第五百七十二章 瓦解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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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僰道城。

    城头之上,刘璋正愁眉苦脸的远望北面。

    数里外,便是连绵不绝的颜良营垒,密密麻麻的旗帜,正如怒涛般翻滚。

    “怎么会变成这样,唉……”刘璋幽幽声叹,神情充满了沮丧。

    方自叹罢,脚步声响起,张任匆匆而至。

    “公,适才末将的手下来报,言是马超接到了叛将庞德的封密信,末将觉得甚为可疑,特来向公禀报。”张任压低了声音,语气颇为凝重。

    “庞德不是和马孟起恩断义绝了吗,怎又会给他写信?”刘璋面露困惑。

    “那马超乃反复无信之人,如今僰道城被围,末将只怕那马超见形势不利,便想背叛公,投效那颜良。”张任语气凝重道。

    听得此言,刘璋神色立变,眼眸之,瞬间闪出几分惊色。

    “不会吧,本府觉得,马孟起不像是那种人。”刘璋神色狐疑难定。

    “今形势严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末将以为,公可即刻招马超前来,探探他的虚实,旦发现他确有反迹,也可当场将他拿下,以免酿成祸。”张任语气之,透着几分肃杀之气。

    刘璋犹豫片刻,权衡片刻,还是点头首肯。

    半个时辰后,刘璋已身在府堂之。

    刘璋端坐于上,张任则披甲扶剑,伺立于侧,左右两翼,十余名亲军肃立。

    而在正堂两侧的偏堂之,更是埋伏百余名刀斧手。

    派森然的肃杀之气,正如暗流般涌动着。

    脚步声响起,不多时间。马超步入了堂,方入堂,他便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

    迅速的扫了眼左右,马超心顿生警觉,迟疑片刻,马超还是故作自然的从容而入。

    “末将拜见公,不知公急召末将前来,有何要事?”马超拱手问道。

    “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刘璋笑呵呵道。“只是本府听闻,那庞德给孟起送了封信来,本府觉得有些好奇,所以就想召孟起前来问问。”

    刘璋的语气虽和气,但内的怀疑之意。马超却岂能听不出来。

    “那庞德确实派人送了封信给末将。”马超明知刘璋有疑,却仍表现的很自若。

    “不知……不知庞德在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刘璋问道。

    马超面露恨意,咬牙道:“庞德那厮厚颜无耻,竟在信肆的辱没末将,实在是可恨。”

    原来如此。

    刘璋这下就松了气,心想只要不是庞德招降马超就好,他目光看向张任。意思是你的猜忌看来是多疑了。

    张任却是不信,便道:“但不知马将军这封信,可否给公观。”

    “为什么,难道公还怀疑马超不成?”马超的脸色顿时变。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只是……”刘璋连忙否认,时却不知如何来解释自己的用意。

    旁边张任,却冷冷道:“你马将军麾下二将。先后背叛了公,今庞德又私下与你联系。这如何能不叫人生疑,公想亲阅下庞德的那封信的,也是情理之,有何不妥。”

    张任几句话把马超堵得哑口无言,心阵的愤怒,却又无言以驳。

    气愤之下,马超冷哼声,“公想看那封信,只怕是没有办法了。”

    “为何?”刘璋不解道。

    “因为我已经把那信给撕了。”马超很干脆的回答。

    刘璋就愣住了,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张任却厉声道:“马将军好端端的将信撕毁,莫非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容,你害怕被公看到,所以才要故意的毁灭证据不成?”

    张任此语,已等于公然指责马超,暗与庞德联络,意图谋反。

    马超不禁勃然变色,怒道:“张任,我马超对公的忠心,日月可证,你焉敢如此诬陷于我。”

    “我非是诬陷于你,而是就事论事,既然马将军自称对公忠心,却又为何要撕毁书信,不敢让公看,这不是在故意隐瞒,还能是什么。”张任语气愈厉。

    “我撕毁书信,是因为那是份羞辱之信,怒之下才会撕毁。”马超给张任逼得有些急了。

    张任冷哼声,“马将军可是西凉雄狮,难道却这点气度,竟被区区封信,就气得失了分寸吗?”

    “张任,你——”面对张任的咄咄逼人,马超辩之不过,便有些气急败坏。

    气之不过的马超,只得恨恨的瞪了张任眼,将目光转身刘璋。

    “公,超可以对天发誓,我马超对公忠心耿耿,请公休要了奸臣的蛊惑,而令忠臣寒心呀。”

    那“奸臣”二字,显然是在暗指张任。

    张任岂能听不出来,顿时勃然怒,急是向刘璋暗示眼色,示意刘璋下令发动埋伏军兵,将马超举拿下。

    而此时的刘璋,却陷入了犹豫不决的境地。

    方面,张任的盘问,令马超破绽频出,叫人不得不怀疑。

    另方面,马超适才的慷慨陈词,却又显得那么的恳切,又不似有异心的样子。

    素来软弱没什么意的刘璋,这个时候,自然便犹豫难下决策。

    半晌之后,刘璋道:“孟起呀,本府不是不信你,只是敌当前,本府凡事不得不小心为上,这件事就先这样吧,今后若那庞德再有什么举动,你记得马上来禀报本府就是了。”

    刘璋终究还是不敢对马超动手。

    “公英明,多谢公的信任。”马超暗松了口气,将刘璋赞了番,方是告辞而去。

    而张任却是急切不已,眼看着马超扬长而去,连连的向刘璋使眼色。刘璋却只是视而不见。

    转眼间,马超已消失在视野之。

    人走,张任当即便道:“公,马超形迹已十分可疑,适才末将连向公使眼色,公为何不下令将马超拿下。”

    “马孟起虽有可疑,但单凭封没有看到的书信,就将自家将拿下,本府只怕会闹得人心惶惶“响到了将士们的士气呀。”刘璋叹道。

    “可是公……”

    张任还待再劝,刘璋却已摆手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再安排人手,暗严密监视马孟起便是。”

    刘璋心意已决,张任无可奈何。只能暗暗咬牙叹惜。

    当张任叹惜之时,马超已经步流星的出了府堂,离开那凶险之地,马超上得战马,直奔自己的军而去。

    此时的马超,背上已是浸出了身的冷汗。

    因为他已经发现,偏堂之似有士卒埋伏。适才只要刘璋下令,伏兵尽出,再加上张任在场,纵然自己武艺绝伦。只怕也难逃死。

    逃过劫的马超,此时的心,已是暗生深深的忌惮。

    “今刘璋已经这般怀疑我,倘若再容忍下去。早晚要为其所害,看来。我必须先下手为强了……”

    马超的脑海,个念头已经在迅速的酝酿,他的嘴角边,更是悄然掠过了丝阴冷的狰狞。

    ……

    入夜,颜军营。

    “公,僰道不过小城,城防并不坚固,今我五万军围城,却为何不鼓作气攻破城池。”老将黄忠,有些急不可奈。

    “僰道虽小,但城尚有万五千的蜀军,我军即使强攻得手,势必也要折损不少将士,此非正了那孟获的下怀。”法正替颜良做出了解释。

    “可是,若不强攻,僰道城不拿下,待到孟获援军抵达,内外合击,我军岂不是要陷入不利境地。”黄忠忧虑道。

    法正看了颜良眼,笑道:“其实若想破僰道,又何需我军亲自出手,老将军放心,公已然有妙计也。”

    妙计?

    黄忠眼眸亮,忙是好奇的询问颜良何计。

    追问之下,颜良便笑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孤早先已命令明写了道骂书,专程的派人送入城给马超,孤料书信到,离咱们攻破僰道城也就不远了。”

    封书信,这就是公的妙计吗?

    黄忠智计不足,自无法领悟其的奥秘,时间又陷入了糊涂与茫然之。

    “前番南安战,公以庞令时出击,已是令刘璋对马超生疑,今庞令明书信送入城,必会再度令刘璋起疑,那刘璋多半就会想要索要令明书信看,如此,则正公之计也。”

    法正解释了半,黄忠也只听明白了半,却又不解道:“刘璋要看信,马超把信给他就是了,只要刘璋看到那书信,疑心自然不就解了。”

    “汉升啊,倘若你看到自己手下叛将,写了那样封骂信给你,你会怎么做呢?”颜良诡笑着反问道。

    “若是那样,末将气愤之下,必将那信当场撕个粉碎。”黄忠毫不犹豫回答。

    话方出口,却是猛然省悟。

    颜良所要的,就是让马超把那书信撕毁,令他在刘璋质问之时,百口莫辩。

    “原来发此,公此计,当真是精妙之计啊。”恍悟的黄忠,不禁惊叹道。

    话音方落,周仓步而入,兴奋道:“启禀公,斥候传来急报,僰道城忽然传出火光,更有喊杀之声作,似乎城之敌,正在自相残杀般。”

    这么快!

    颜良和法正对视眼,二人的眼,俱是闪过意外之色。

    热血,陡然之间沸腾如火。

    颜良腾的站了起来,兴奋道:“没想到此计的效果来得这么快,当真是天助我也,速速传令诸将,集结兵马,孤要在今夜就举拿下僰道,灭了刘璋这个废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