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熟悉的场景，将那抹回忆勾起。

    回忆中，少女站在少年面前，笑着，认真地，郑重地跟少年说：“温向寒，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苏念晴皱眉将记忆甩开，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一抹冷笑，“温向寒，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温向寒坐姿笔直端正，俊逸的五官上隐约可见一丝紧张。

    苏念晴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她亦端正了坐姿，双臂交叠放在桌子上，就那么直视着温向寒的眼睛，冷笑道：“以前我是胖子的时候你是怎么讽刺我的，难道你不记得了？”

    不给温向寒说话的机会，苏念晴直接又道：“你不记得的话我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你说，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可能。”

    “你说，像你这样长得又丑又胖而且脾气这么差的女人，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你还说过，你很讨厌我，讨厌到连看到我的样子都觉得恶心。”

    苏念晴语调平静，脸上始终带着很浅的笑容，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般。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脸上涌动变幻的神色，又是一声嗤笑，神情染了半分慵懒，“亲爱的温二哥，我没记错吧？”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必出口伤人吧。温向寒，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那时候的她永远不会想到，一个告白竟会让两人变成那样水火不容的关系。

    她更不会想到，从温向寒的嘴里她能听到那么多伤人的字眼。

    一个男人狠起来，字字句句都能戳心！

    跟女人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温向寒沉默，这些话，他的确说过。

    那是有些久远的记忆了，虽然按照他现在的年龄来说，才不过过去了两年而已。

    当初他可能是脑子进水了，年少气盛，为了和她赌气，将她贬到尘埃里。

    那时的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一次赌气发泄，会造成两人之间不可挽回的局面呢。

    “对不起，那些话我说过，是我错了。”

    温向寒搁在桌子下大腿上的双手微微紧握，他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只是有一点我需要澄清。那时候我已经喜欢你了。”

    苏念晴没吭声，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来。

    温向寒看出了她眼中的嘲讽。

    他强压下心中不由自主翻腾的暴戾气息，墨色的眸紧锁着苏念晴的，幽深的紫自那眸中乍现。

    苏念晴不过是随意抬眸看了一眼，就被那双迷人的眸吸进了深不见底的漩涡。

    一种无力感，从身体传至心。

    好像在黑暗的漩涡中降落了一阵，突然，柳暗花明。

    眼前，出现了少年修长的身形。那是十七岁的温向寒。

    温向寒身边站着一个女生，苏念晴记得，那是自己初中时的同桌。她没什么女性朋友，那个同桌，算是和她关系还不错的。

    此刻，他们就站在半掩的教室后门门外。

    苏念晴狐疑地靠近，可两人却愣是没发现她。她隐隐能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顺着温向寒的目光看过去，教室里，三个女生围成一圈。其中两个坐在凳子上，最胖的那个半倚半坐在后面的课桌上。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