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苏念晴顺了会儿毛，程婧才给她讲起了她的母亲和许夫人年轻时候的那点恩怨。

    “你许阿姨脾气有时候比较拧巴，但是人不坏，当年你母亲风头太甚，你许叔叔挺欣赏她。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你许阿姨耳朵里，还变了味。”

    顿了顿，程婧叹了口气说：“那时候大家都年轻，你妈妈又漂亮又有能力，走到哪儿都受人关注，喜欢你妈妈想给你当爸的都能排出一条长龙来，你许阿姨就那么被人多说几句，想多了。”

    后来的故事也很好猜，女人的嫉妒表现无外乎各种冷嘲热讽和挤兑。

    苏念晴的母亲却从来没放在心上过，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感到很窝火，哪怕后来误会澄清，她对苏念晴母亲的态度也没好转。

    直到她丢下女儿从此杳无音讯，这份不喜欢和针对莫名就转移了一部分到她的女儿身上。

    “程姨，我的母亲，她叫什么名字啊？”这是第一次，苏念晴这么想知道那个生了她的女人的名字。

    从前那人只是一个粗略的线条轮廓，甚至还被她兀自打了个大大的叉列入黑名单。

    可重生之后她知道自己神的身份，联系起弑神咒以及前世的遭遇来看，这样的身份可能带来的并不只是正面的影响。

    她的母亲，也许真是身不由己。

    “她的名字很好听，动人之楚，草色之青，秀竹之筠。”程婧在念这个名字时，眼底的欣赏和羡慕几乎满溢。

    那个女子，真切美好得仿佛应该站在云端之上。她高贵却不高傲，自信却不张扬，与人保持距离却不会疏远。

    这是一个会让人感觉到很舒服的女子，她对女儿的关爱和对孩子父亲的那份坚持，都令人十分动容。

    “您有她的照片吗？”苏念晴自己都不知道，她问出这样的话时有多么小心翼翼。

    眼中细细的期待，脸上微微紧绷的肌肉自己紧抿的小嘴，都昭示着她的向往和紧张。

    程婧好笑地捏了捏女孩的脸，随后遗憾地垂了垂眸，怅然道：“她从来不拍照片，唯一的一张是和你的合照，那照片现在被另一个人保管着。”

    那个人神出鬼没，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苏念晴刚想问能不能找到那人，但是又想到以程姨对自己的关心，如果能找到不会不提。

    而且程姨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起来，所以她干脆不去问照片的事。以后有机会，总能看到的。

    于是她换了个问题，“那我和…她长得像吗？”

    这么多年没有认同母亲的存在，现在突然觉得这个母亲或许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这份心情。

    甚至母亲或者妈妈这两个词语直接说出来也让她感到很别扭。

    “你和你的母亲鼻子以及性子和气质都很相似，但其他地方都没有很像的地方。也许在长相上是女儿肖父吧。”

    这份相似的气质和性子，在苏念晴转变之前只是那份倔劲像，而最近这段时间却是连那份静和睿智都相像不少。

    程婧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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