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念晴这副卯足了精神警戒的样子，祁衍十分愉悦，“你这会儿真有几分生意人的精明和警惕了。”

    “毕竟也是当老板的人，这点小心还是要有的。”

    苏念晴微扬下巴，毫不掩饰自己的意思。朋友重要，生意也同样重要。

    毕竟她需要通过这些积累，壮大自己，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做让你自己吃亏的事情。”

    “这可说不准哦。”

    女孩明显放松了一些，但那副小商人的形象还在的。

    祁衍奇异地想到，也许她方才的紧张不只是因为他表达的意图。可能也有一些，在他和生意之间左右为难的感觉。

    当然，这些可能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收敛了心绪，他才又看向苏念晴，“我说的合作，是让灵烟珠宝行做清月阁的代理，丹药和阵法玉雕这两项。”

    祁衍语气平淡地说完，却发现对面女孩脸上的讶异已经快要漫出来了。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必须有啊！”

    怎么可能不惊讶呢？

    “堂堂灵烟珠宝行，业界的龙头大佬，怎么可能做我小小清月阁的代理！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不是，这根本是难以想象嘛。

    “这两者只有你们有，我不做代理还能怎么办呢？”祁衍摊手，一副苦恼的样子。

    苏念晴：“我以为你会各种威逼利诱我，毕竟以祁家的手段，哪怕我现在做的这么大，想要踩扁也是易如反掌。”

    祁衍被她活灵活现的表现逗的笑出声来，许久之后，才清了嗓子，“踩扁了你清月阁，你会服软或妥协吗？”

    苏念晴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会啊，我堂堂清月阁的掌门人，怎么会向恶势力屈服呢！”

    女孩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义愤填膺。那份认真劲儿，让人想不喜欢和在意都难。

    她偏偏用这种，状似无意和轻松的方式，向他表达了她的坚持和固执。

    “这不就得了，无论我用什么手段你都不会妥协，那即便我打压了你，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啊。”

    祁衍想起公司高层那些人说的话，他们大言不惭地说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样的论调，全都在于祁家这些年对他们太好了。这一路的顺遂，让他们自大起来。

    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眼前的女孩，此刻已经锋芒毕露，假以时日必能取得更大的成就。

    哪怕今日将她打倒，未来她也会再度站起来。

    所以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出于理智考虑，祁衍都不会选择打压清月阁或是对苏念晴威逼利诱。

    “做清月阁的代理我是充分考虑过的，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

    打趣和说清楚之后，祁衍开始给苏念晴分析这其中利弊。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苏念晴忽然听到了两个女孩说话的声音。

    “有人来了。”苏念晴手肘撑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祁衍脸色沉了下来。

    这里是他个人的办公区域，一般没有他的同意不会放人进来。底下那些人也不会那么弱鸡，连两个女生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