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模一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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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子期每次都能抓住一个点来要挟她,恨的她牙痒痒。

    “路子期,你......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这个自然科学基金的项目我们团队已经跟进了一年多,花了多少精力和时间你是体会不到的,请你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否定我们团队所有人的努力。”江月愤愤然。

    “我没有否认其他人的努力,我只是争对你。”路子期傲慢地靠在凳子上,酒足饭饱的样子。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江月有点后悔了,这么轻易就上了路子期的当:“路总,我不是你的月儿,你能不能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控制欲。”

    路子期的双眼变得阴沉,他站起身,慢慢踱到江月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道:“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她,你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小心惹祸上身!”路子期特地加重了后面四个字的语气。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江月愣在原地,这人变脸的功夫简直比翻书还快。她发现“月儿”就是他的死穴,江月连提她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想探究什么。

    “路子期,你这样心里藏太多心事是不快乐的,为什么不说出来和我分享一下?”江月对着他的背影说到。

    “没有必要。”路子期停了一下,简单地说了四个字,头也没回地走了进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故事太多的男人城府都深,江月也不气馁,“不说就算了,我自己查,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江月自言自语。

    明天她就要回韩国了,时间也不早了,收拾了碗筷,回房去了。

    天好像死一般地沉寂,不知道为什么,江月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地,她极力地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很重,好不容易才能半睁半闭地起床。

    她的喉咙很干,像是堵着一口痰,特别难受,五月底的天好像特别燥热,空调的出风都是暖烘烘的,让人有些烦躁。

    顾不上穿鞋,赤着脚,江月走出客房门外,一阵女子梦呓般的声音传到江月的耳朵里,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气声,江月顺着声音望去,客厅的沙发上,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抱在一起,激烈地缠绵。

    江月惊魂未定,灯光啪地一下响起,男女立刻停止了动作,灯光的映衬下一切都是那么惨白。

    路子期赤裸着上身,还是刚出浴的样子,下半身裹着的浴巾摇摇欲坠,他挑衅地看着一脸煞白的江月,脸上有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女子背对着她,灯亮起来刹那,她害怕地朝路子期身边躲去,头发散乱,衣冠不整。

    江月惊悚地瞪大眼睛看着她,她竟然穿着江月白天买的那一套裙装,打扮和自己一模一样。

    灯光下,女子蜷缩在路子期的怀里,正面向着她,那一刻,江月仿佛照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脸,惊慌无助,脸色惨白。她眼里的恐惧不亚于江月,就那样见鬼似的看着江月,整个人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她是谁?为什么会跟自己一模一样,连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那么相似,双胞胎姐妹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突然,路子期的右手慢慢地抬起,他的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枪!枪头不偏不倚,对准了她!四周不知是什么人,江月看不到,但是很明显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喊:“杀死她,杀死她!”声音如潮水般涌来,像恶魔般,透着深深的恨意,随时置她于死地。

    在怀里的女子惊恐的尖叫声中,路子期牵动了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巨响,子弹从枪膛飞射而出......

    “啊......”江月惊叫出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江月朝窗外看去,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快天亮了。

    她看了看四周,自己还在路子期家的客房里,梦里的一切都近在眼前。

    她翻身准备下床,门倏地一下被打开了,随即灯也被打开了,路子期急切的脸映入眼帘:“怎么了?”

    江月着实吓了一跳,整个人朝床背靠去,头恰巧撞到了真皮靠背的木框上,发出撞击的声音。

    江月痛地咬牙切齿。一边用手在揉着头,一边哀怨地看着进门的路子期,灯光有些刺眼,但还是看到他脸上的焦急。

    真是的,偏偏梦里的肇事者在这个时候出现,十个胆子都吓破了。刚才,路子期怀里的女子到底是路子期的什么人?是他的月儿吗?

    如果是,那么这一切都很好解释了,路子期初见她的时候在庆春百货,那天他把她错看成是月儿,所以那样慌张,那样不顾一切,他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救了她很多次,也帮了她很多忙,路子期床头的照片上那个女子,江月怀疑就是路子期口中的月儿,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可是,路子期那天明明又亲口告诉她,月儿是他的妹妹,但是,在江月的梦里,他们表现出来的亲密,根本不是兄妹,而像是一对恋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有!江月这回注意到每次她的噩梦里,总有一个女巫的声音想起,这个声音以前被江月忽略,带着恐怖和歇斯底里的仇恨,像是在很多舞台剧里幕后的声音,这个声音在舞台上总是起着烘托气氛,引领着故事发展,介绍人物的内心世界的作用,但是,在江月的梦里,这个声音却是在最关键最恐怖的时刻响起,一声声地在摧残她的意志,把她陷入绝望的境地。

    江月昏昏沉沉的头在撞了一次后突然觉得清醒了很多,噩梦里的很多疑点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做噩梦了。”她对路子期说到。看到路子期脸上的担忧,江月心里倒是有一些报复性的开心,说明他还是关心她的。

    但是,他关心的并不一定是江月本身,而是和江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女子,他只不过是借着她的身体想念他的“月儿”罢了。

    江月有点抓不住什么,又放不掉的无奈,曾经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得到了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可惜,一觉醒来,却好像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