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凌宫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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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世隐将抽出来的灰色丝绵裤子捋直,一只手拉裤腰,另一只手拉两条裤腿角,往脸上一盖,裤衩间的缝隙里露出整个鼻子,一条裤腿盖住鼻梁及周边脸颊,往耳朵上绕去;另一条裤腿盖住嘴巴以下,两裤腿与从另一边绕过来的裤腰在脑后交叉打好结。

    王世隐自信满满的想,这下就不会被人认出来了吧,只是模样感觉怪怪的,还有仿佛哪里好像还漏掉了点什么,忽然视线移到一直绕身飘忽着的八卦镜。

    “对!这玩意还未伪装好!人家一看到这八卦镜便知道我的身份了,必须给他伪装伪装一下!”王世隐蹲在街边的拐角处独自嘀咕着。

    又从背包里抽出一条宽松的内裤,原本白色,此时已是泛黄而沾满斑点,仍是下意识的凑鼻子前嗅了一嗅:“啊!”,发出一句销魂的呼气声,看样子这内裤味道更重,王世隐邪笑道:“如今只能先委屈一下二位镜仙了!”

    王世隐说完便双手抓住悬空漂浮的八卦镜,仿佛八卦镜想要挣脱出去般,王世隐更使出力道,用两手肘和肚皮将其夹住,双手迅速的将内裤套住八卦镜,又狠狠的打了个死结才松了手,此时套着内裤的八卦镜悬浮在空中,让人看了莫名有种滑稽感,又有些惊悚。

    王世隐伪装好后,心里才稍有放松,但仍不敢独自暴露自己,仍缩身在拐角处。

    “这个老东西!老子在这里已经等了快三个小时了!果真是在里面吃完午饭才出来了呀!”

    王世隐正暗自咒骂着老夫子时,凌宫府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当先走出来的是老夫子,而后又跟随着一名女子,女子目光呆滞,举动如同木偶,行走间仿佛正被面前的老夫子操控着,老夫子走她走,老夫子停她停。

    王世隐定睛一看,顿时惊讶,这不是那个凌宫南音嘛!她怎么跟出来了?接着门内又跟随着凌宫南音后面走出一名男子,竟是凌宫南充,凌宫南充边迈出门槛,边回着头仿佛在与门内的谁正说着话,之后紧随凌宫南充走出来的还有凌宫宫主和李管家。

    王世隐见状,顿时愣住了,心里暗骂:“这是……?老夫子这个老东西,不是说去取了通天令就出来吗?墨迹几个小时不说,竟带出来这么多人!我这可怎么办啊!”

    王世隐顿时焦虑的搓起手来,心急之中注意到那些人之中只有凌宫南充肩膀别着两个包袱,心里稍微有些确定了。

    老夫子、凌宫南音和凌宫南充走下台阶,凌宫宫主和李管家脚步却停在了门口前的台阶上,老夫子、凌宫南充两人转回身朝凌宫宫主和李管家二人拱手,显然是在作别,而凌宫南音则是一直没变,背着凌宫府大门,双目呆滞的看着地上。

    作别完转回身瞬间,老夫子朝街对面王世隐站身地方扫了一眼,便走在前头,凌宫南音跟随其后,凌宫南音身旁是凌宫南充。

    “这可怎么办呀?”王世隐嘀咕着,犹豫了一下:“看来还是先暗中跟随着他们,找机会再接近这个老东西问明情况了!去领通天令,却还领了两个人出来!”

    老夫子三人缓缓朝天龙镇西大门走去,从天龙镇出来,向西方便是往通天峰的方向。

    凌宫宫主和李管家看着老夫子等人走远了才回府中。

    王世隐一见凌宫宫主回府,这才从街角拐角里摸出来,沿街边一路紧随老夫子等人。

    直直跟随老夫子三人出了天龙镇,走了许久,将近半天时间,绕进一处树林后,老夫子借口在此休息,才大声喊道:“先生还跟着吗?出来吧!”

    此地距离天龙镇已经很远,目前已经将近到了通天峰山脚下了。

    王世隐躲身在距离老夫子十几米远的大树后,见老夫子这么喊着,心想,这老头现在就让我出来现身了吗?他这是想干什么呀?

    因为马上就要进入通天峰之境,入镜前,必须以通天令视牌引路,而王世隐身上又无通天令,所以老夫子这时才将他唤出来。

    这通天令自上古通天派建立之时,便是定下来此令唯有凌宫府才能颁发,一张只能使用一次,然而奇怪的是凌宫府主事之人则立誓不能参与修炼,所以凌宫宫主和凌宫府少主凌宫南充也无半点修为,而作为非接班人的女子就可以参与修炼。

    凌宫南充小心翼翼将凌宫南音扶坐下后,自己正要坐下来之时,听到老夫子这番大声喊着,心里顿时莫名其妙:“夫子,这是……?”

    “还不快点出来?”老夫子再次大声喊道。

    王世隐这才缓缓从十几米远处的大树身后走出来,只是他这身打扮,蒙着脸,着实惊吓到了身旁的凌宫南充,见王世隐正往他们缓缓走来,顿时起身,慌忙的手握住身上佩剑,双目慌张的紧盯着王世隐。

    “你这个老东西!不是说去取了通天令后就出来的吗?怎的却是带了两个人出来?”王世隐将走近时,朝老夫子叫骂着。

    凌宫南充听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又见老夫子没有丝毫紧张,反而轻松的笑着,才放心下来,细想才回神,“是师父?不可能,昨晚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好端端在这里,而且身体仿佛毫发无损?”

    等到王世隐走到老夫子他们面前,才将脸上的裤子扯下来,此时凌宫南充才真切的见到是王世隐,惊愕道:“是师父?!”

    因为凌宫府和南宗门的事,凌宫南充此时见到王世隐身体无恙的站在跟前,除了奇怪,脸上有些似高兴,却又高兴不起来。

    王世隐微微一笑,朝凌宫南充点头,目光接着转到凌宫南音身上。

    “此次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老夫子见王世隐正看着凌宫南音,便说着。

    “我也从凌宫宫主口中听了一些事情,先生与凌宫郡主之事关系到南宗门……”

    老夫子话还没说完,王世隐听到这里便立刻打断道:“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跟凌宫郡主真没什么!”

    “事到如今!我妹妹都变成如今模样了,先生你还再为自己找借口吗!?亏我妹妹对你一往情深,为了你竟是拒绝了左昆,与南宗门为敌!”凌宫南充此时听到王世隐这么说,心里顿时恼怒,也不再称呼他为师父,而是以先生来称呼之,又充满着谴责口吻。

    “昨晚先生要是不带我妹妹离家出走,也不会遇上醉酒的左昆几人,她也不会变成此番模样!而先生此时却还说这样的话!”凌宫南充愤愤说道。

    王世隐从未见凌宫南充如此生气过,便哑口无言,心想此事只有自己和凌宫南音清楚,在别人的角度来看便是自己带着凌宫南音私奔的,接下来才发生了那些事,以至凌宫南音变成现今这番行尸走肉模样。

    “唉……”王世隐面对凌宫南充的阵阵逼问,无奈的叹气。

    “先生要是这样说的话,老夫也觉得先生真的太过分了!就算不是先生带凌宫郡主私自离家出走,但就凌宫郡主对先生的这番痴情,便也不能换来如先生口中说的这番负心之人才能说出来的话!”老夫子打抱不平道,语言间仿佛已经知道了点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