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行 第三十四章 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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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之计在于晨,曙光初现,第一缕阳光总是具有特别的意义,人们热爱日出,喜欢那朝气蓬勃的样子。是啊,谁不喜欢希望呢?

    酒剑正坐在客栈的屋顶上,迎接这全新的开始,每一个清晨都是一个开始。

    石朗醒了,揉了揉还睡意朦胧的双眼,昨晚他睡得太晚了,自从开始习武,他几乎每天都睡这么晚。

    石朗艰难地爬到屋顶,他还没有学习过轻功,内功修炼虽然有了点根基,也还远远不够,所以这对他而言绝对不算轻松。

    酒剑看到石朗,说道:“你醒了,日出很美,你看不到了。”

    石朗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酒剑的话中明显还有另一层含义——你起晚了,竟然连太阳都比你起得早。

    “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石朗一脸坚定地说道。

    酒剑对于石朗的敏锐感到非常满意,点了点头,说道:“去吃早餐吧。”

    清风镇的事情已经基本上结束了,可是昨天中午抓住称为五爷的人逃走了,还有就是清风寨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支持,难道仅仅是有实力就能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酒剑心中的疑虑没有打消,他想走也不想走。

    一众土匪被押解前往商县,路途有一百多里,其中极易发生变故。

    酒剑着实放心不下,所以干脆带着石朗,两人一起跟着大部队前行。

    中午时分,天气稍显有些干燥,官兵赶路又累又饿,在一家驿站休息,吃些午饭也好继续赶路。

    酒剑和石朗也在,他和官兵统领郑心已经颇为熟悉,有酒剑在身边,也不怕山贼同伙半路劫人。

    可是明明不用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官兵们正在吃饭,酒剑突然听到奇怪的响声,飞身出了驿馆,放眼望去,二十多个黑衣蒙面人正在给被捉住的山贼松绑。

    酒剑大喝一声,说道:“何方贼寇竟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阻碍官军押解犯人?”

    二十余人都直起身子,看着酒剑,领头的说道:“你就是酒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阻止我救人。”

    官兵也都听到了动静,出来站在酒剑身后,就要动手。

    酒剑一把拦住,说道:“各位,请稍候,我先来会一会来敌。”

    郑心自然明白酒剑的意思,为了减少伤亡,他控制住局势,先看酒剑和对方的单挑,然后再做决定。

    对方抽出双鞭,舞起来虎虎生风,朝酒剑打来。

    玄空剑出鞘,酒剑脚踏八卦方位,身形急转,忽而来到对方身后,一剑刺出,直取对方后颈。

    对方显然有所准备,单鞭横扫,想利用兵器长度优势来逼退酒剑。

    酒剑从容应对,一个简单的纵跃,避开横扫的钢鞭,一剑刺中对方右腕,钢鞭脱手飞出,掉落在两丈外的空地上。

    对方损失了一只手,知道两人武功相差太多,但是一旦被捉,小命不保,奋起余勇,左手钢鞭舞得极为严实,防止酒剑进攻,嘴中刚要招呼同伙过来帮忙,只觉左手手腕一疼,把持不住,钢鞭掉落,再无力抵抗。

    酒剑很容易就将对方领头制服,剩余的人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就要逃窜。

    酒剑速度何其快,二十多人,竟然一个都没能逃走。

    蒙面的纱布被扯开,前天晚上逃走的清风寨的第五把交椅也赫然在列。

    这一切毫无疑问印证了酒剑的猜测,可是除了前天晚上逃走的一帮人外,其他人一概都是新面孔,无人认识。

    晚霞过后,天色微暗之时,官军终于将一种贼寇关进了县城大牢之中,酒剑带着石朗在离牢房不远的一剑客栈住下,他仍然惧怕有人前来劫狱,否则这三天的功夫都要付之东流了。

    夜晚,星光点点,凉风习习,不觉半夜的钟声敲响,远远传开。

    酒剑似乎颇有兴致,喝了口酒,说道:“一曲轻歌音未了,焉知夜班钟鸣。惊见更夫远处行。昨日从此去,来往太匆匆。自古文人多言道,水流花谢无情。韶华易逝夜朦胧。光阴留不住,杯酒慰平生。”

    石朗听着酒剑诗兴大发,说道:“师父,想不到你还能吟诗作对。”

    酒剑摇了摇头,说道:“聊慰平生,有感而发,不值一哂。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说完起身朝住宿的客栈走去。

    屋顶上,酒剑仰天躺着,一动不动,甚至连酒都忘记喝了,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又或者在想着什么人。

    “嘻嘻嘻嘻......”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就在不远处。

    酒剑并没有动,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乔静婥走到酒剑身边,说道:“酒剑,你这么躺着是不是在想我?”

    酒剑不说话。

    乔静婥在酒剑身边坐下,俊美的容颜,泛着点点桃红,说道:“这两天跟着你,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已经认定你,你别想跑!”

    酒剑不说话。

    “你是不是死了,一句话都不说?”乔静婥有些生气地说道。

    酒剑坐了起来,说道:“我告诉过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乔静婥小性子起来,说道:“我不管,你心上人是谁,你不告诉我就是在骗我。”

    酒剑有自己的心上人是千真万确,这也是他离开武当的原因。但是酒剑并不想说,这是他数年来的隐痛。

    乔静婥看到酒剑不说话,心中似乎有些得意,他不说就代表他没有心上人。

    “不好玩,不好玩。”枯燥从地面跳上房顶,然后小跑过来,边走边说。

    乔静婥感到很意外,问道:“老不死,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枯燥一屁股坐在屋脊上,气哄哄说道:“刚才我看那更夫挺有意思的,我就跟着他玩了一会儿,谁知道他胆子那么小,一看到我的面具就吓晕过去了。”

    乔静婥一脸不屑,说道:“老不死,你都把人家都吓晕了,还好意思说不好玩,你可还要点老脸吗?”

    枯燥在屋顶上打起滚来,耍无赖道:“谁知道那小子这么不禁吓嘛!都怪他自己。”

    酒剑突然站起,他已经发现了牢房方向的异常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