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说，哈哈。”老人一改之前的脸色，大笑道。

    “所以？这是你想要的答案？”云轩有些奇怪，不禁问道。

    “不不不，没有所谓的答案，我都已经是一个亡灵了，这一切都不重要。”老人摆了摆手，淡淡的看了云轩一眼说道。

    “那你？”云轩说道。

    “我只是想借机看看你会怎么选择，那个幻境是之前我留下的怨念化成的，只是被我强化了而已。”老人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继续说道，“现在，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老人凝视了云轩一会儿，随即说道，“你觉得，你的弱小是不是一个错误。”

    听了老人的话，云轩有些不明所以，而老人则是用手指一点云轩的额头，又继续说道，“你觉得，是不是你的弱小导致了她的死亡。”

    云轩一边听着老人的话，一边消化着老人一指带给他的记忆，那是，当初在峭壁之上的那个小女孩。紧接着，又是一副画面出现，那是当初百鬼夜行的场景，究其缘由，是当初那些欲界鬼造成的，但……

    老人接着说道，“也是你的弱小，导致了他们的死亡……你如果有现在的实力，你至少可以救下一部分人。”

    云轩听了老人的话，略微思索起来，当然，他其实是不太苟同的。穷者独善其身，更何况当初的他都不能自保，怎么可能会去想这些事。

    “呵呵。”云轩微微的笑道，“对于一个屠城，滥杀无辜的人，怎么会去想这种事？”

    “哦？”老人有些好笑的说道，“我就不能心怀天下了？”

    “能，但是可信度不大。”云轩保持着微笑。

    “哈哈！好了，我只是想最后提醒你一下，这一点，可能会是将来你道路上的心魔，有时候，问心无愧就行。至于你说的血流成河，从我死后，我就看淡了这一切。”老人缓缓的说道，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向后迈了一步，然后半跪了下来，严肃的说道，“腾格尔，拜见主公！”

    “主公？”云轩被对方突然的表现吓了一跳，这剧情发展的太快自己接受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腾格尔缓缓站了起来，站直了身子，回道，“主公了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是在郊外？”云轩不确定的说道。

    “没错，主公身上有一宝物，它的能力我不能说全部清楚，但，这对于亡灵来说绝对是一个良好的栖息之地，当初我被吞噬，困在了里面。”老人缓缓说道。

    “那后来呢？你怎么出来的？”云轩打断道。

    “后来它给了我一个选择，效忠于你。”老人看着云轩说道。“后来，我借这个机会看看你是个怎样的人，如今，你给了我答案。”

    “答案？”

    “错的是实力的弱小，而不是你的选择。这也许是谬论，但却是我临死前真实的想法。”

    “就因为这个？”

    “你要知道，我所面临的选择，本就是死亡与效忠二者，后者本就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如果你是一个云云众生，也不值得我如此这般。”

    “那你之后的问题呢？”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虽然我不知道主公所修的是什么，但万事万物都有不变的理，那，权当一个提醒吧，当初的我就是心不坚定，被心魔蒙蔽了双眼，才有了后来的结局。”

    老人最后看了云轩一眼，“大概就是如此了，以后主公会知道那宝物的妙用，同时，主公召唤，我也会出来的。只是……我现在太过虚弱，还是请主公多给我些时间恢复。”

    “哦，我知道了。”

    眼前又是突然一阵变化，云轩又回到了那个屋子，床上，正躺着一具尸体。

    而那刘海明，则是泪流满面，全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再看他背后的鬼物，也不是一脸奸诈，怨恨。反倒是，一脸解脱？或者说，释然。

    也许，该有的因果已经有了报应，接下来的，就没有云轩什么事了，云轩没有再理会刘海明，独自离开了房间，走出了这栋楼。

    此时天色已晚，云轩随便找了个宾馆，从前台拿了房卡，就住了进去，云轩有些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了，也许，是时候回去看看父母还有，紫涵了。

    一夜无话。

    一大早，云轩就离开了住处，骑着小电驴，向着城外开去。

    在城外，就不再显得那么拥堵了，云轩随便找了辆丢弃的汽车，做了上去，向着远处开去。

    当然，云轩并不是直接开去京都，两地离得还是很远的，他打算先到一个临近的小城市，再转火车去京都。

    一路上倒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想来边境那边应该还坚持得住，但危机却一直没有得到解决，这次的经历，让云轩知道，边境那边其实也是不稳定的，这次云轩甚至都没有遇到一个一万级的，这一直是一个威胁。

    如果，那边出现了万级的，对于人类而言，可又是一个毁灭性的灾难。

    对于一直没有出现万级以上的战斗力，云轩觉得可能与地球本土的强者有关，且不说地府的庞大力量，阳间也是有不少强大的家伙，论妖，云轩遇到过堪比万级的白狼王，论道，更有强大神秘的修道者，至于其他的一些云轩还不曾接触到，却存在于神话中的东西，云轩现在觉得，可能还真有那么回事。

    如果这真是如此，倒是增加了人类这边不小的胜算，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单是一些武器，可能还不足以提防欲鬼的入侵。

    这就好比是现代科技对上神话传说里的人物，谁输谁赢其实很容易见分晓。这倒不是云轩看低了高科技武器，实在是……在极端的个人实力面前，那些，似乎真的不算什么。

    就说云轩现在，只要他想，都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逍遥快活，但，云轩还是打算做点什么。就如同腾格尔说的，有些事，看开了后，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自己就算不想着人类，也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