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今的你，与人间道相比，欠缺的是什么？”修罗先问出了一个问题。

    “欠缺？”云轩有些不解，但看着人间道的眼光，他还是想了想，这才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经验吧，毕竟对方是活了这么久的存在，不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布局的经验，都不是我能比拟的。”

    “你说的对，但也不对。”修罗说出了这么棱模两可的回答，“若是之前，你的胜算其实是很大的，不过，我低估了人间道的谋划，低估了在人间道在融合本源后的力量。”

    “这与战斗经验有什么关系？不论怎样，我不还是与人间道差了很多吗？”云轩不解。

    “一路走来，你的进步，想必你自己也能感受得到。修罗之力就像一把武器，其威力的强大完全取决于操控者的实力如何。之前的你，已经有了操控它的实力，但是……”

    “但是现在人间道比你预想的强太多了？”云轩抢着问到。

    “没错。”修罗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这……”修罗凝视了云轩片刻，这才说道，“办法就是换一个更有经验的操控者。”

    “……”

    沉默。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对于云轩而言，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如果只是单纯的像以前一样，短暂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修罗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

    “你也可以选择不这么做……”

    见云轩情绪有些低落，修罗忙劝说道。对于这么一个弱小却又倔强的人类小伙子，修罗其实是很喜欢的，更何况现在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云轩手中，修罗也只是提出意见罢了。

    “我该怎么做？”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心中做着挣扎，又或者是在回味这句话的意思，云轩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

    修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接着说道。

    “我之前说过，我现在已经不能控制这具身体了……”

    “嗯。”

    “但也并不是一定，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恢复……但……”

    “我……可能……会死吗？”云轩说出这句话时，身上顿时流露出一丝萧条。

    “没错。”修罗点了点头，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可以看出他心里也并不好受。“不是可能，是――你一定会死！”

    “嗯。”云轩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吧。”修罗知道云轩是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好说什么了，“你应该知道，修罗本源是一切的根本，而我如果想重新获得修罗之力，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得到修罗本源。”

    说到这里，修罗顿了顿，见云轩没有再说什么，修罗道便继续说下去，“现如今，你已经融合了修罗道本源，可以说，你们已经同化了，这也是你能发挥出完全的力量的前提。但是……这同样也意味着，如果取出来，那么，你……也就不复存在了。”

    “没问题，来吧！”一句话说得亢强有力，却是不含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