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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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短小台前,对窗静默立,扬手轻眺去,不时望回归。

    自从回来,少公子便是一直因事情缠身而无暇和油耗子详尽交谈,如此时候,两侧并未旁人,加之悄然遂静,所以紧皱了些许眉头,眨动一下眼睛,无念顿现,当然,其上也是徜徉着一片精致的凌花,“对了,油爷,我的眼睛长出了一片凌花,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样一句话,那刚刚还全然不在意的表情立即就是肃穆了起来,油耗子身子一个激灵,“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对于油耗子如此骇人听闻的语气,少公子显然是事先就有所预料,所以如此时候并不显得太多慌张,是啊,这无念眼乃是传说中的凌凝神瞳,只有通彻天地的人才可功参如此,想时当初,少公子之所以对那解拭道人有所怀疑其一原因就是因其知晓些有关于无念眼的秘闻,原本已然约定等到事情平息后一一细说于少公子,可世事无常,怎也难料?

    拿起一面镜子,少公子看着那充满黯淡美感的菱花,“就是在地下的时候,当时那里所有的灵力全都被我吸到眼睛里了,然后它就长出来了...”

    沉吸一口气,毕竟当时身处其中,所以油耗子倒也并未于此问题上细细究竟,片刻失神,喃喃自语,“你...你这也太快了吧!当时石不崇...你...你难道真是那个老龟说的天命?”

    石不崇,凌凝人杰时代仅次于唐潇让的叱咤人物,不甘落于人后,毕生相斗于唐潇让,后来据传言穷生竭力于虚妄处探得世间大秘,浑得一双无念双瞳,再于此之后,没有了传言,待得第三个菱花长出时,其人便消失而去,有人说瞳魔反噬,有人说遁入虚空...

    其实在这之前,就天命问题上,油耗子的立场是和少公子鲜明一致的,可如此时候,忽是冒出如此一句类似说服话语,不由中,刚刚并未大碍的少公子反倒是对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起了心,“油爷你别这么说,我不是什么天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转瞬中,空气又是长久的沉寂,不过,毕竟兄弟心思相同,间隙而过,一阵轻叹,油耗子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去管它就好,你以后待在唐家就行,别再出去了。”

    如此话语,毕竟在之前,自己已经对少公子央求过无数次了,所以面对油耗子再一次相似言语,自然答应了下来。

    不想在刚刚那纠人心神的问题上再度泥泞下去,掐了掐手指,面露一种难掩的忧色,“对了,油爷,你知道有一个叫‘魄’的组织吗?”

    “什么?你是说魄?你是怎么知道的?”油耗子的语气忽然变得有点不可捉摸。

    就如此话音而言,答案简直是显然而易见,不过真是奇怪,油耗子反倒对少公子的见为表露出一种不可言语的质疑。

    少公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论是对兄弟还是爱人,亦或是朋友,总是那么完全信任,所以没有任何犹豫,随即就是把那日中和青巾大哥的种种事情全部告诉了油耗子。

    本以为一番之后,油耗子会是说出什么隐秘事情,不过少公子却是错了,好久中,油耗子竟是失了神,观其面色,应是陷入了无尽的思绪涟漪。

    “他们这是在筹备,看来他们早就跟上我们了...会是谁呢?”低沉的音调,油耗子自言自语。

    看起来油耗子是知道一些其中事情的,如此以来,少公子也是试探问了一句,“什么意思,他们在筹备什么?”

    摇摇头,油耗子看起来显得有些沉郁,“看不透...”

    “可...油爷...”

    显然,少公子是想急切知晓内里一些事情,可只是这一语出口,立就是被油耗子打断了去,“小子,我们已经到这一步了,不是信不过你,但有些事情你还是暂且别知道的好。”

    叹一口气,话已经至此,少公子自是全然相信兄弟,所以也就没再问些什么,可恰也就是短暂之后,莫名失声,“等等,不对,糟糕...既然他们可以用青巾的兄弟作为要挟,那舞轻灵...!?”

    夜色很沉,今天实在和那唐雪梦玩累了,早些洗漱了些,倚靠着窗,不由些许失神,阿爷睡得轻,见不得光亮和声动,所以待得服侍睡下后也便来到了侧屋。

    凌凝夜还是照旧美丽,抬头望,银河片片,记得小时候总是瑟缩在阿爷的怀中,听阿爷讲那些天上神仙的故事,那时候,总是有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自己长大后,可以长久生活那里...

    其实今晚自己本是想去到少公子那里的,可缘由阿爷缘故只得作罢,也不知是不是心态变了,再度锱目这天上银河时候忽是由内而外滋生出了一种淡淡说与不出的烦躁与不安。

    使劲掐了下手掌,突是感觉自己不孝,阿爷日夜惦念自己,如此下,又是怎么反馈如此情绪呢?

    虽然疲惫,但身边没了斯人,只觉孤单,想来也是睡不着,心心念念,忽又是想起了那珍藏起来的素手锦绣,不知为何小心翼翼而又鬼鬼祟祟,轻巧中,只是简单拿在手中...

    未待得细看,突是一阵急躁的敲门声,“轻灵,轻灵,你睡了吗?”

    本以为是思念过度而衍生的幻听,可,心神感应中,绝不会错的,真的斯人,如此想来,急是果断藏起了手中锦绣,担心惊醒阿爷,忙是顺带拉了件素锦披衫急到门前。

    倒真是奇怪,面对如此急切的声音,阿爷竟是没有和往常一样惊醒而来,轻松了一口气,压在心中石头暂且卸下了不少。

    不知为何,少公子那往日中无论面对什么都是谈笑风生的脸此时候竟是沾染了些泛白的汗渍,轻笑着,不由扬手帮其擦拭而去,走出身去,担心惊扰阿爷不由紧紧掩上了门,“雪青,怎么了吗?”

    没有说话,少公子只是紧紧抱住了自己,伸手之间,其后背竟是全然湿透...

    “轻灵,你明天和爷爷去我那里住吧!”

    “嗯?为什么呀?”

    “这里太危险了...”

    原来,少公子如此失态,缘由是担心自己,莫名中,突是酸楚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