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暗杀者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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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目?夜‘みかん星人の逆袭’

    ……啊-,饭后来稍微做个运动,顺便去看看藤姐在做什么。

    “───对了。为了报她对樱多嘴的仇,趁机去偷袭她。”

    “嗯?什么啊,你还没去洗澡吗-?”

    她正打算吃饭后的水果吧,藤姐剥着橘子皮。

    桌子上滚动着二朵像是盛开在水面花朵般的橘子皮。

    “………………”

    明明连苹果都削不好,为什么她只有橘子皮能剥的如此艺术,是不是用上什么术啊。

    “我等等才要洗。你刚刚说的话让我太没面子了,在去洗澡之前,来向你抱怨一下。”

    “咦-?又不会怎样,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樱也听的很高兴啊。对了、接好,今天的份。士郎,一天要吃一个喔。”

    咻、她从水果篮中拿出一颗橘子,丢给我。

    “呜哇……啧,别想拿橘子收买我。

    虽然说给樱听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不能在学校里说啦。一成听到的话,又会在奇怪的方面担心了。”

    “美缀同学的话,会放声大笑吧-。……什么啊,用不着你交待,我也明白啦。士郎你小时候的事情,我不会对小樱以外的人说的。”

    “我-说-啊-,就连樱也不能讲啦。对樱说起那些无聊的事情,会给樱添麻烦的。……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的话,我会真的生气喔。”

    我很认真地提起气势,瞪着藤姐。

    “哈哈-。什么嘛、我知道了、原来是这回事啊,也就是说,士郎你啊-”

    但是,掩着嘴角偷笑的藤姐,居然一副很快乐的样子。

    “……啊。什么啊,我真的要生气了啊。你又知道了什么啊,混蛋老虎。”

    呣呣-、我狠狠地瞪着藤姐的蠢样。

    “随便你叫-。也就是“那个”,对吧,士郎讨厌让小樱知道。

    虽然被别人知道“想要成为正义之士”这点,你也不会在意,但是被小樱知道的话,却会觉得丢脸,对吧。”

    “什────”

    才、才没有这回事呢。

    “嗯、嗯,这样一来,我更应该说啦。

    对了-,原来士郎也渐渐意识到小樱了啊-。

    虽然身为老师,会有点担心,不过从保护者的角度来看,却又有些放心了呐。不过姐姐觉得有一点点寂寞耶。”

    她不知道在感慨些什么,大嘴一开,将整颗橘子塞入嘴中。

    只要是拳头大小的食物,藤姐都能一口塞入。

    虽然我觉得,在热带地区的人可能举动更粗野,但是我想,成熟的女性不需要这种野性的魅力吧。

    “啊啦?学长,你还没去洗澡吗?”

    突然。

    洗完碗盘的樱来到了起居室。

    “啊啊,我和藤姐说一下话,晚点再去洗。樱,要吃橘子吗?”

    我把手伸向盛满橘子的水果篮。

    虽非预料,但三个人一起来个饭后小憩,也不坏啊。

    “啊,橘子的话,刚才藤村老师给过了。是我事先准备好的橘子,很好吃的。”

    “因为小樱不吃生的水果啊-。

    因为做菜的关系吗,不先冰过就无法吃入口───对了、小樱,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是的。饭后的收拾工作都做完了,现在也该回家了。”

    “这样啊。那么,我也要走了。小樱,来吧。最近附近不平静,所以让我送你回去。”

    藤姐停住吞食橘子的动作,俐落地站起来。

    看她的模样,像是个有责任感的大人。

    “咦……可以吗,老师?”

    “当然的啦。小樱和士郎,都是托给我照顾的嘛,我一定要确实地送你回到家。士郎,你也觉得妥当吧?我们回家后,要好好关紧门窗再去睡喔。”

    “────了解。藤姐的话,不管是出现色狼还是大熊,都能让人放心。”

    “怎么可能啊-。我也没拜法对付熊的啊。嗯,我会先逃回来。然后我们两个再一起去收拾,隔天就有熊肉火锅可吃了。”

    藤姐露出一副闲闲的笑容。

    ……嗯。

    普通时候,藤姐老是照自己的步调走,波及到周围的人,虽然藤姐身为老师是很迷糊,但却又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

    “小樱、我们走吧。士郎,明天见啰。”

    “好的。那么,学长晚安。”

    “嗯。”

    她们俩一起离开宅邸。

    我目送她们走出玄关后,就依藤姐的吩咐,锁好门窗。

    一日目?夜‘更におつかれさまでした。’

    ───也好。

    稍微休息一下,来为晚上的锻炼做预备。

    “洗澡水也烧好了。就拜托藤姐送樱回家好了。”

    既然这么决定,就速战速决吧。

    首先,叫醒在客厅打瞌睡的藤姐、向樱为晚餐道谢、目送两人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

    一日目?就?‘锻(魔术回路)’

    就这样,一天结束了。

    午夜十二点前,卫宫士郎每日的必做功课“魔术”。

    “────────”

    我盘腿坐着,调整呼吸。

    让脑中尽可能化为一张白纸。

    脱离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转向内在。

    “────同调,开始”

    好像自我暗示般地,我念出说惯了的咒文。

    不,那真的不过是自我暗示罢了。

    对于没有什么魔术刻印、也没有魔道知识的我来说,咒文只是为了改变自己的手段。

    ……本来,人类的身体里并没有流通魔力的神经。

    如果要做出拟似神经,让自己暂时改变的话,就必须要有控制自己的身体、以及全部神经的集中力。

    魔术,是跟自己的战斗。

    举例来说,在这瞬间,我的背脊上就像被烧红的铁棒刺入一样。

    那根铁棒,正是我所能准备出的唯一一条“魔术回路”。

    当这条回路通到身体深处、与其它神经连系上时,自己才能使用魔术。

    这并非比喻。

    实际上,在卫宫士郎的背脊上,有着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像火条般之物”,正慢慢地插入。

    ────我是个魔法使喔。

    这么说的切嗣,其实是魔术师。

    学习众多神秘、深入世界构造、实行奇迹的纯粹魔术师。

    小时候的自己,憧憬着这样的切嗣,硬是缠着他教自己魔术。

    但是,魔术师并不是说当就当的。不但需要有天生的才能,也需要有对应的知识。

    而我,当然没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没有教过我魔道的知识。

    问他为什么时,他回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既使在现今,我都还不懂他话中的含意。

    不过,小时候的我是怎样都没关系吧。

    总之,我认为只要能使用魔术的话,就能变得像切嗣一样。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术回路的数量啦、还有代代累积下来的魔术成果啦,我都没有。

    切嗣的魔术成果……也就是卫宫家传承的魔术刻印,好像要有血缘关系才能够移植。

    做为魔术师的证明.魔术刻印,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是会出现排斥现象。

    所以,身为养子的我,无法接受卫宫家的刻印。

    哎呀。

    其实,从不知道魔术刻印是什么东东的我看来,有没有它,都和我没有关系。

    因此,接下来的就只能看我自己能怎么做了。

    想要当魔术师的话,就只能学习适合我本身特质的魔术。

    所谓魔术呢,说极端一点,就是放出魔力的技术。

    魔力,也可以用生命力一词来代换。

    魔力,有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来得优秀。

    一名人类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级。

    不管是什么样的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

    因为如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

    跟过滤器类似。

    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转成人类也能使用的魔力。

    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为作魔术回路。

    这正是天生的才能,魔术回路的数量是一生下来就已经决定好了。

    一般人几乎没有魔术回路。

    因为那本来就是很稀有的东西。

    所以,魔术师累积了好几代的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们能有较适用魔术的肉体。

    做过头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种改良一样,增加生下小孩的魔术回路。

    ……哎,因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我,也不能期待有很大量的魔术回路。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办法。

    切嗣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似乎都至少有一个适合的魔术系统。

    虽然他说,这是顺从个人的”起源”,藉以来取出魔力,不过那部分我完全听的雾煞煞。

    能够确定的就是,既使像我一样的人,也有一个可以使用的魔术,如果加以锻炼的话,或许有一天就能变得跟切嗣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我只学了一个魔术。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切嗣在犹豫很久之后,以很严肃的表情,承认我为他的弟子。

    ──听好了,士郎。所谓的学习魔术事,既是从常识脱离出去。该死的时候就要死,该杀的时候就要杀。

    因为我们的本质并非生、而是死啊。魔术,除了自我灭亡,没有第二条道路───

    小时候的心灵不知道恐惧为何事。

    切嗣把手放在用力点着头的卫宫士郎头上,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

    ───我所教你的,是被称为?端之类的事物。。

    所以,不但不能在光天化日下使用,也不能因为困难而怠忽锻炼。

    不过,就算放弃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事情呢,是魔术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而使用喔。这样一来,士郎虽然在使用魔术,却不会成为魔术师。

    ……切嗣呢,大概不希望卫宫士郎成为魔术师吧。

    我觉得那也没关系。

    我所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术师。

    只要能跟切嗣一样,跟天上的太阳一样,能够为了他人的话,那就────

    “────────啧”

    ……杂念跑出来了。

    感觉就像是,刺入身体的铁棒,滑到了不能进入的地方。

    “咕、唔────!”

    如果在这时乱掉呼吸的话,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拟似作出的魔术回路,不但会侵蚀身体,还会将体内撕成片片。

    到那时候,就结束了。

    卫宫士郎,就会成为在这基本步骤中失败,因而丧命的半熟手了────

    “───、────、────────────”

    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地咬紧牙关,我再接再厉。

    像在针山上行走一般地挣扎之后,铁棒到达了身体深处,总算融解成身体的一部分。

    ……到这地方,花了快一小时。

    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总算作出一条拟似神经,将自己变成制造魔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接下来的,就是让魔力自然流过。

    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

    只能像这样在体内做出魔力,将魔力流通的魔术使而已。

    所以,我的术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构成材质,解明”

    强化物体。

    把握目标物的构造,注入魔力,使其能力暂时强化的“强化”魔术。

    “────基本骨子,变更”

    眼前的是根折断的铁管。

    将魔力注入里头,就能单纯完成硬度强化的魔术。

    本来,在自己以外的物品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入毒物一样。

    就跟卫宫士郎的血,对铁管来说不是血一样。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强化也只是会加速其崩坏吧。

    为了防止、为了转毒为药,不但必须正确把握住目标物的构造,还要在“开放的空隙”里注入魔力。

    “──、──,构成材质,补强”

    ……如果是熟练的魔术师的话,应该很轻松吧,但对连魔力的制造都不能顺利进行的自己而言,困难的就像是要射中几百公尺外的目标一样。

    顺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离是二十七公尺。

    比那难上几十倍的话,不用说有多困难了────

    “咕……!”

    体内的热度急速地冷却下去。

    通过背脊的铁棒消失了,被挤压到极限的肺部,贪婪地寻求氧气。

    “哈───啊、哈啊、哈啊、啊────!”

    我的身体弯成ㄑ字形,在连意识都能轻易失去的头晕中忍耐着。

    “啊────啊,可恶、又失败、了吗────”

    铁管并没有变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四散在外面。

    “……在本来就有形体的东西上加工,真困难。”

    我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上.再添上一笔。

    在完成的物体上加工此事,内藏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险性。

    应该要补强的笔划,有时也会降低艺术品本身的价值。

    所以”强化”的魔术既单纯又困难,好像很少魔术师喜欢使用。

    ……不,我并不是喜欢使用,只是没有其它能力才没办法。

    虽然干脆揉捏无形的黏土来作出代用品来,还比较轻松,但是那种只有形状再现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没有内在功能。

    周围放置的破铜烂铁都是如此。

    这些是当我强化魔术失败时,顺便练习作代用品,让心情冷静的,但也全都没有内在功能。

    因为能明确地想像出物品的设计图,所以能极相似地做出外型,但内部却空无一物,当然是完全没有功用可言。

    “────────”

    我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

    回过神来,发现全身像是被水泼过般地,全身都是汗。

    ……不过,这个程度就结束,算是侥幸。

    刚刚的情形真的很危险。

    如果回复的慢了一个呼吸,内脏几乎会全部坏死吧。

    “……如果在快死的时候进步的话,应该还有希望哪。”

    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本来,害怕死亡的话,魔术就不会进步也是有其道理。

    既然学了魔术,死亡就常伴身边。

    既使是每天习惯了的、没什么的魔术,也会因为一点小失误而爆发,夺走术者的生命。

    对魔术师而言,开头的觉悟就是接受死亡。

    ───切嗣说过,那是很可悲的。

    说不定那是表示,他不希望我有那样的觉悟。

    “……所谓帮助他人的这件事,就是谁也帮不上忙。……正义之士,是非常自私的、吗……”

    当我小时候说要变得跟切嗣一样时,切嗣重复跟我说着这些话。

    我不知道话中的含意。

    只是,卫宫士郎,一定要跟切嗣一样到处帮助别人,成为正义之士。

    “……相反的,在基本步骤都顺利不了啊。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出现杂念呢,笨蛋。”

    想要用视觉捕捉物体的构造,太天真了。

    优秀的魔术师,只捕捉出患部,注入恰到好处的魔力。

    ────我的梦想,是成为正义之士。

    想起了晚饭时藤姐说的话。

    我不认为这是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

    因为,那是绝对肯定的事情。卫宫士郎要接续在卫宫切嗣身后。

    所以就算还未成熟,我也做着自己办得到的事。

    我不知道正义之士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不知道,所以我现在只在自己做得到的范围里,帮助别人,以这样去接近目标。

    然后,这五年间,虽然打算只朝前看去,但却因为不顺利而迷惘起来。

    “……啊啊,真是的,我完全不明白啊、切嗣。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成为正义之士啊。”

    我透过窗户看着天空。

    为了他人而莽撞行为,并非正确。

    只要助人就是正义之士,我想并非如此。

    虽然我清楚的很,但不管怎么错都不对。

    这五年来,我一直抓不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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