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暗杀者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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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セイバー召还。VSランサー‘Promised?Sign’

    “────”

    不会吧,在我这么想之前。

    骑士装束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

    “!”

    我忘记身体的痛楚,站起来追在少女身后。

    那女孩不可能敌得过那男人。

    就算她穿着得再怎么威风,但少女是个比我还要娇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正打算这么叫出的来时,硬生生的停住。

    “什么────”

    我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我的脑袋真的空白到无法思考。

    “什么啊、那家伙────”

    回响的兵器声。

    月亮藏进云中,庭院回复原本的黑暗。

    钢铁与钢铁在黑暗中冒出火花。

    持长枪的男子,二话不说话朝着从仓库跳出的少女袭击。

    少女一击挥开长枪,不断攻来的长枪被她一一弹开,每弹开一次,男人被逼的往后退一步。

    “────”

    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名为Saber的少女,的的确确占了上风。

    ───战斗,开始了。

    刚才我跟那男人的对打,并非战斗。

    战斗,是能够给予彼此致命一击的能力者之间的争斗。

    不管彼此的实力有多大的差距,只要有能打倒对方的技术,那才叫作战斗吧。

    从这意义来说,这两人的争斗也是战斗

    我连看都看不清的男人的长枪,气势大增、不断朝少女刺出。

    然而、

    少女用手中的“什么”确实地弹开长枪,间不容发朝踏前进。

    “啐────!”

    发出憎恨的咋舌声,男人稍微后退。

    他将手中的枪摆直,防御起被攻击的侧腹────!

    “咯……!”

    一瞬间,男人的长枪一亮。

    如同投出炸药的一击,实际就是如此吧。

    当挡住少女挥出的“什么”的瞬间,男人的枪像通了电一般发光。

    那是怎么回事,别说那男人,连我都看出来了。

    那是,威力强到能够看到的魔力。

    少女轻描淡写地每挥出一击,都带有相当数量的魔力。

    那些太过强大的魔力,仅只接触,就能渗透进对手的武器内。

    那些魔力,光挡住也会受到相当的冲击吧。

    打个比方,如果把那男人的枪当作精准无比的狙击枪,那少女一击的火力,就是散弹枪。

    少女每挥出一击,庭院就被闪光包围。

    但是。

    让男人居于下风的,并非这种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男人一边振开少女的猛攻、一边恶声恶气地诅骂着。

    “────────”

    少女没有回应,再次挥出手中的“什么”……!

    “你这家伙……!”

    男人不反击,而朝后退。

    那也是当然的吧。

    因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对方的攻击范围,还随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没错,看不到。

    少女的确拿着“什么”。

    但是,形状、长度都无法判断,一切都看不到。

    原本就是透明的吗,少女挥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不会浮现形状。

    “啐────”

    是很以难战斗吗,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敏捷。

    “────”

    而且,少女开始发出声音。

    挥着手中“什么”的手臂更激烈。

    没有空隙、如豪雨般的剑舞。

    四散开来的火花,让人想到锻冶场的炼铁。

    ───男人一边咋舌、一边防御。

    老实说,就算他是要杀我的对手,我也不能不佩服。

    长枪男子以那看不见的武器为对手,仅靠着少女手臂的动作和脚步,就确实地防御住───!

    “唔────呃!”

    不过、那也到此为止。

    对不停防守的对手,不是要斩倒,只能打倒。少女像在这么说似地,朝男人更加接近。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挥出浑身的一击……!!

    “别得寸进尺、混蛋────!”

    他是发现胜算了吗,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后跃。

    当、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要把男人逼入绝境,而挥出来的必杀一击,被轻松地躲开了────!

    “笨蛋,那家伙在做什么啊……!”

    从远处也看得出来。

    至今为止确实挥出的每一击姑且不论,但要决定胜负的大动作,是无法捉到那男人。

    对男人来说,一次次地挡住少女猛攻的身体,已经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一瞬间两脚猛然一跃。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一击才是决定胜负的空隙────!

    “哈────!”

    向后跳了好几公尺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时弹了起来。

    可以说是三角跳跃吧,他像逆转自己刚才的跳跃一般,朝少女跃进。

    相对的───少女的剑还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经无法挽回。

    不到一秒即将刺回的鲜红长枪、

    和剑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

    旲此,他们的攻防也在一秒之内。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连身带人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咕────!”

    “────────”

    被弹飞的男人,和弹飞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那也当然。

    彼此使出了打算?对方致命一击的必杀招术。

    就算是克服了险境,但必杀一击变得毫无价值了。

    他们的距离大大地拉开。

    是刚刚的攻防给予彼此的负担都很大吗,两人静静地互瞪着。

    “───怎么了、Lancer。

    站住不动的话,枪兵之名会哭泣呦。你若不过来,那我就过去了。”

    “……哈,你要特地来送死吗。我是没关系啦,不过在那之前,先问你一声。

    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Lancer向方投出刺穿内心的视线。

    “───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有可能是弓也说不定喔,Lancer?”

    “哼,满嘴胡言的剑士。”

    真的有那么可疑吗。

    男人……被称作为Lancer的男人,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那也能表示着停止战斗的意思。

    “?”

    少女对Lancer的态度感到疑惑。

    但是───我知道那个架势。

    几个小时前,在夜晚的校园内进行的战斗。

    那个应该是最后的压轴,必杀的一击。

    “……顺便再问一件事哪。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你没有在这里停手的意思吗?”

    “────────”

    “这建议不坏吧?你瞧,在那边发呆的你的Master,不但不成材,而我的Master也是个不肯露脸的窝囊废。

    我是比较喜欢把现在的决斗,留到彼此都是万全状态的时────”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Lancer。”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只是打算看看情况的喔?既然Servant都出现了,我也不打算久留的,不过────”

    啪喳。

    两人的周围,出现了歪曲。

    Lancer的姿势压低。

    同时卷起寒气。

    ───跟之前一样。以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起来────

    “宝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剑的武器,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用不着我来说。

    敌人到底有多危,她比我更能感受到。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要贯穿了────!”

    野兽朝地一蹬。

    宛如打出的陀螺,La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他把那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

    由我看来,是很愚蠢的方法。

    往下明显地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事实上,少女一面跳过长枪、一面打算斩倒Lancer而向前踏出。

    在那,瞬间。

    ““────刺し穿””

    伴随着本身就带有强大魔力的言语、

    ““────死棘の枪────!”

    朝下方刺出的长枪,往少女的心脏迸射。

    “────!?”

    浮起来的身体。

    少女被枪弹飞,划出一条很大的抛物线,朝地面落下────不,是着地。

    “哈啊───、咕……!”

    ……血流了出来。

    至今连个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她吐出痛苦的声音。

    ……我也同样吓到了。

    不,因为从远方看的关系,我比她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去。

    但却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少女的心脏。

    但是,长枪本身既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

    那种样子,自然到让人有种一开始长枪就是朝少女胸口刺去的错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非简单之事。

    并非长枪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击出的长枪,拥有“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为前题。

    也就是说,逆转过程与结果。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一使出来就‘必定贯穿心脏’的枪。

    如此荒谬的一击,谁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如何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因此而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然而。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要不可思议。

    少女在投出长枪的瞬间,就像是知道结果而翻转身体,全力向后退。

    是非常幸运呢,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呢。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让必杀之名坠地────

    “哈────啊、哈────”

    少女调整紊乱的呼吸。

    大量流出来的血也止住了,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这就是层次的不同吧。

    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与Lancer互斩的武技、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明显地比Lancer来得优秀。

    ……可是,那也是过去式了。

    虽然处于再生中,但少女的的伤势很深。

    这时如果La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而被打倒吧。

    不过。

    在这绝对有利状况下,Lancer动也不动。

    叽哩。

    他发出连我都听得到的咬牙声,死盯着少女。

    “───居然躲开了、Saber。我必杀的一枪.GaeBolg。”

    如同从阴司传来的声音。

    “……!?Gae.Bolg……你是爱尔兰的光神之子吗──!”

    Lancer的表情一暗。

    至今为止的敌意变淡,La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只要露出这手,没有必杀就糟了的说。真是的,太过有名也要反省。”

    沉重的压力渐渐淡去。

    Lancer并未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的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为止,虽然是Servant的规则……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枪被躲开就回来,居然这么胡说八道。”

    “──你想逃吗、Lancer?”

    “啊啊。你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

    只不过──到时候,你就要抱有死亡觉悟。”

    咚、地一声,Lancer跳了起来。

    他的身体是多轻呢,La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等一下、Lancer……!”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而开始跑起来。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冲横越庭院。

    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似乎打算跳出去。

    ……不过,没那必要。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下去的同时,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咯────”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散发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沉重铠甲。

    过时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为这些而看呆。

    比我还小了几岁的少女,那个─────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稚气未脱的脸庞有着一股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

    我发不出声音来,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我相当生气。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我想一定是搞错了。

    当我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仅仅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不过,立刻就结束了。

    她的痛楚是消失了吗,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直直望向我的瞳孔。

    而我在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我发觉到她的样子。

    “……伤口,消失了……?”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被长枪贯穿了,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却没有施展魔术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受了伤会自动治疗────

    “────”

    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她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搞清楚真实身分,就不能放心。

    “───你、是谁?”

    我退后半步问道。

    “?什么谁的,我是Saber的Servant。

    ……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

    以沉静的声音,少女眉毛动也不动地回答。

    “Saber的Servant……?”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断然地说着。

    她的语气,既礼貌又平稳,该怎么说,光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唔”

    ……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问她是谁,她说出名字也很正常啊───喂、那我还一直不说话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

    我好像又回答的更加白痴了。

    不过,因为她自报名字,那我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要有规矩。

    “────────”

    少女……Saber还是没变,面无表情的看着混乱中的我。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Master吧。”

    “咦……?”

    “可是,即使如此,你还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你没有如此警戒的必要。”

    “唔……?”

    麻烦了。

    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可是我却完全听不懂。

    我所知道的,只有她把我叫做Master,这种奇怪的称呼。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Master喔。”

    “那么就Shirou。嗯,我的话,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呃…………!”

    从她口中说出Shirou的同时,我想我脸上大概喷出火来。

    因为一般来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的吗……!?

    “等一下、为什么你────”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好热。

    热到像是烧起来一样的左手上,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个被称为令咒、Shirou。既是约束我们Servant的三个命令权,也是Master的性命。请避免随便使用。”

    “你、你────”

    到底是什么,当我这次终于打算要问的时候,她的感觉突然一变。

    “───Shirou,请治疗伤口”

    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她注意的并非我,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不过治疗,是要我做吗……?

    “等一下,你该不会在对我说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觉得,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只有外表自动修覆,但再一次战斗,应该没有问题吧。”

    “……?再一次,是什么”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迫感,是个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完,Saber轻轻一跃。

    跟La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敌人?”

    在说出口的同时,我就了了到那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你是说你还要战斗吗……!”

    动起身体。

    我想也不想,就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慌张张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你在那……!?”

    我在黑夜中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月亮偏偏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锁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我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我曾看过的红衣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衣男子突击,一击就击倒对方的架势───

    三日目?マスター讲座‘远?(II)’

    Saber轻易地斩倒红衣男子。

    打算给予致命一击的Saber把手举了起来。

    但,红衣男子在被斩头之前,伴随一个强大魔术的发动而消失。

    Saber并未停下来。

    她维持原样,朝原本在男人背后的对手奔去、

    然后───把敌人放出来的大魔术,轻而易举地消灭。

    “什────”

    虽然知道她很强,但也太具压倒性了。

    刚刚的魔术,是我连脚跟都碰不到的干扰魔术。

    虽然就威力来说,切嗣老爹是不会输的,但短时间内做出如此的自然干扰,就算是一流的魔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连那种高手等级的魔术,Saber都能轻易地使之无效化。

    敌人是魔术师,那么就分出胜负了。

    魔术师的攻击对Saber没用,Saber毫不留情朝魔术师袭去。

    咚地,臀部落地声。

    敌人虽然奇迹似的躲开Saber的一击,但也就无法动弹了。

    Saber把敌人逼到死地,刺出看不见的剑。

    “────”

    意识冻结。

    瞬间,月亮露了出来。

    我看出了Saber逼近的对象是人类。

    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但在我脑海里,立即描绘出杀了人、浴血的Saber的模样。

    “────”

    Saber的身体动了。

    用手中的“什么”,贯穿对手的喉咙───

    “住手、Saber────────!!!!!!”

    我拼命、用尽全力的叫着。

    剑在瞬间停住了。

    ……说不定,看不到武器对精神方面比较好。

    在她看不见之剑的前端,还没染上对方的血。

    “……住手。拜托你住手、Saber。”

    我瞪着Saber说道。

    我觉悟到,要她住手就必须全力坚持下去。

    “为什么要住手,士郎。她是Archer的主人。一定要现场收拾掉她。”

    不行,Saber还是没有住手的意思。

    她只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停住,马上就会再度挥剑下去……!

    “我、我叫你等一下!虽然你叫我Master什么的,但我什么都不清楚啊。既然要叫我Master的话,就要说明一下才合理吧……!”

    “………”

    Saber并未回应。

    她只是伫立着,静静地凝视着我。

    “顺序不对,Saber。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只要你愿意说,我就听,现在先住手。”

    “…………”

    Saber默默不语。

    她仍然将剑指着倒下的对方,不能同意的看着我。

    “住手、是指什么意思。

    你是抱着不能随便伤人的理想论吗?”

    “咦……?”

    不能随便伤人……?。

    不,虽然尽力避免争端的是理所当然,但我可没好到会同情要杀自己的对象。

    “也就是说,你不想结束敌人生命,对吧?我无法遵从。敌人一定要打倒。若你坚持要我住手,就请用令咒来约束。”

    “?不,我说的是指你的事。女孩子怎么可以挥剑呢。受伤就更不用说了。

    ……呃,对了,虽然我还不道你拿的到底是不剑呢───啊啊、不对,总之,你是女孩子,所以不行。”

    “────────”

    在我说完的同时,Saber一下失去气势,呆呆地张开嘴。

    在这状态下,到底过了多久。

    “………那?什么时候才能把剑放下呢,Saber小姐?”

    突然地,坐在地上的某人说话了。

    “────!”

    Saber一下恢复过来,在剑上加入力道。

    “请死心吧。没有一把剑能够在敌人面前放下。”

    “尽管你的主人叫你放下,也是一样?

    嘿,即使是Saber,Servant还是会反抗主人的嘛”

    “────────”

    Saber咬咬牙后。

    就放下剑,松开了手。

    然后就把剑收起来,杀气从Saber身上消失。

    “对。那么,我可以站起来了吧。”

    原本坐着的某人站了起来。

    啪啪、地拍着臀部的动作,总觉得有点厚脸皮。

    ……呃、等一下。

    啊啊叫着抱怨的人、那个、绝对是─────!?

    “你、你是远阪……!?”

    “欸欸。晚安,卫宫同学。”

    远阪凛用极其优雅的笑容回应。

    “啊────呜?”

    我败给她了。

    被她如此轻松地打招呼,我感觉到之前发生的异常事情,都像假的一样,啊啊、不对,就是说、脑袋本来就快要爆炸了,干脆直接爆掉,不知会有多轻松啊────!

    “啊啊、不对、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因为刚才的魔术是远阪用放的,所以────”

    “魔术师吗?哎,彼此都差不多,所以也没必要隐瞒呐。”

    “呜────”

    我说啊,你讲的那么干脆,不就显得我很白痴吗───

    “好了啦、有话到里面说。反正卫宫同学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她轻松地说着,远阪往门口走去。

    “咦───等一下、远阪,你在想什么……!”

    当我一说完───

    回过头来的远阪脸上的表情,跟刚刚的笑容完全不同。

    “笨蛋,我也想了很多呐。所以才要跟你谈谈。

    卫宫同学,因为事发突然而吃惊是没关系,但不老实听话有时也会丧命的喔。顺便一提,现在就是这种状况,懂吗?”

    远阪充满敌意的盯着我。

    “────唔”

    “明白就好。那么、走吧,到卫宫同学家里。”

    远阪穿过卫宫家的门。

    “……她好像很生气耶……”

    不,想想这也是应当的。

    再怎么说,到刚才为止都被剑指着,差点被杀掉。

    “不,就算如此。”

    好像,觉得远阪和学校里的印象差了一百八十度,是我多心了吗……。

    怎么变成这么不可思议的状况。

    面前是步伐快速的学校偶像,姑且算是憧憬过的远阪凛、

    背后则是默默不语地跟着的金发少女,自称是Servant的Saber。

    “………………”

    啊。

    总觉得走廊变成异次元空间。

    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发呆下去。

    我虽然是半熟手,但好歹是魔术师。

    同样是魔术师的远阪都这么威风凛凛了,我不振作一点的话,会被当成笨蛋。

    ……虽然这么说,但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些小事。

    首先,是跟在后面的Saber。

    她叫我Master、还说订了契约,所以应该是使魔之类的,不会错。

    我听说,使魔是提供魔术师协助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把魔术师身体的一部分移植到别的东西身上,当成分身来役使。

    因此,当成分身的基本上都是小动物。

    只是因为猫或狗的意识比较容易被支配。

    虽然也有把人类当成使魔的魔术师,但那必须有能不断束缚一个人类的魔力。

    然而,魔力时常使用来支配一名人类的话,那魔术师就得用掉大半的魔力来维持使魔。

    那就本末颠置了。

    使魔是帮助魔术师的东西。

    以尽量不会给魔术师带来负担,不太需要用魔力使役的小动物才适合。

    ……我的确是这么学的,可是。

    “?有什么事吗,士郎?”

    “……啊啊、没有,没事。”

    ……Saber怎么看都是人类。而且明显地比做为主人的我还要优秀。

    我可没有能束缚这种对象的魔力,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能操纵使魔的魔术回路。

    “…………”

    所以,Saber一定是和使魔似是而非之类的。

    她说过,自己是Servant。

    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想那个叫Lancer的男人,和远阪带着的红衣男子,也是同样的存在。

    既然如此,远阪也应该是被称为Master的人。

    那家伙的魔术能力,刚刚我有瞄到一下。

    如果说我是半熟手,那远阪就是熟熟熟手……不过话说回来,只能用强化魔术的我,也没办法跟其它魔术师相比。

    总之,远阪凛是很了不起的魔术师。

    在灵力很优秀的土地上,会有管理土地的魔术师家系。

    卫宫家是从切嗣那代才来到这镇上的,要说的话,也就是外来者。

    所我不知道远阪是魔术师,远阪应该也不知道我在学魔术,一定没错。

    ……在这个镇上,有好几个我不知道的魔术师存在。

    如果Lancer也是其它魔术师的使魔,那我也就是踏入了魔术师间的争斗了吧────

    “嘿,挺宽广的呢。和风也满新鲜哪。啊,卫宫同学,那边是起居室?”

    远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起居室。

    “………………”

    思考到此为止。

    总之.先听听远阪要说什么吧。

    我打开电灯。

    时间是大概凌晨一点。

    “唔哇、好冷!什么嘛,窗玻璃全都破了。”

    “没办法啊,我被Lancer那家伙袭击啊。顾不到那么多了。”

    “啊,是这样。那么,在你叫出Saber之前,是一个人对付啰?”

    “才不是对付。只是单方面被打而已。”

    “哼嗯,不会奇怪的炫燿呢。……这样啊、这样啊,卫宫同学真的和看起来的一样呢”

    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远阪走到破掉的窗子旁。

    “?”

    远阪拿起玻璃碎片,稍微观察了一下───

    “────MinutenvorSchweiBen”

    远阪割破指尖,在窗玻璃上滴下血珠。

    “!?”

    那是什么魔术啊。

    原本粉碎的窗玻璃自己组合起来,几秒不到就变得跟原来一样了。

    “远阪,刚刚的────”

    “我稍微示范一下喔。虽然算不上是搭救的谢礼,但也得姑且做一下。”

    “……不过,就算我不做你也会修好,这样算是浪费魔力吧?本来应该换块玻璃就好的,不过这么冷没办法说话。”

    她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用不着说,她的本事是在我理解范围之外。

    “───不,好厉害啊、远阪。我就做不到这样耶。谢谢你修好窗户。”

    “?做不到,不会吧?

    处理玻璃是基本中的基本啊。修复前几分钟破掉的玻璃,不管那个学派都是入门试验吧?”

    “是这样啊。因为我只有被老爸教过,基本啦、还是基础啦,我都不知道。”

    “────哈啊?”

    远阪的动作一下子停住。

    ……糟了。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等一下。那么,卫宫同学是连自己的工房都管理不好的菜鸟?”

    “……?不,我没有什么工房喔。”

    ……啊─,虽然有做为锻炼场所的仓库,不过如果把那说是工房的话,远阪好像会真的生气。

    “…………虽然我想是不会,但确认一下。你该不会连五大要素的施展、或通路的作法都不知道吧?”

    喔了一声,我老实地点头。

    “………………”

    呜哇,好可怕。

    这家伙,明明是美女,一旦陷入沉默,迫力可真是惊人啊。

    “怎么。那你是,外行人?”

    “没有那种事。我好歹会使用强化魔术。”

    “强化……又是,什么都只会一半呢。那么,除此之外完全空白?”

    远阪瞪着我。

    “……嗯,极端一点来说,大概是。”

    因为她的视线太刺人,我回答的很暧昧。

    “────唉。为什么会让这种家伙叫出Saber啊,真是的。”

    远阪脱力地叹息。

    “…………呣”

    总觉得,令人生气。

    我学魔术并不是在玩。

    虽然不成熟是事实,但我想这跟那是不同的。

    “算了,没关系。对已决定的事抱怨也没用。重要的是,得回报刚刚的事。”

    远阪吐了一口气。

    “那我开始说了。卫宫同学,你不知道自己站在怎么样的立场,对吧?”

    “────”

    我点点头。

    “果然。算了,虽然我一眼就看出来,但得先确认一下。对知道的人说明,也算是心头赘肉。”

    “?”

    我觉得刚刚好像听到很奇怪的表现方式,不过如果在这时捣乱,好像会被打,所以不说为妙。

    “我就直接说了,卫宫同学被选为Master了。

    你其中一只手上刻有圣痕,对吧?不管是手背还是手臂,虽然每个人不太一样,但应该有刻着三个令咒的。那就是身为Master的证明喔。”

    “手背……啊啊,这个吗。”

    “对。因为那是约束Servant的咒文,所以要珍惜喔。那个叫作令咒,只要有它就能使Servant服从。”

    “……?只要有,是什么意思啊”

    “令咒是绝对命令权。我想你已经注意到Servant有自由意志了,能够扭曲其意志,完全遵从自己的咐吩,就是那刻印”

    “发动时不需要咒文,只要你想要使用,令咒就会发动。只不过用一次就会少一个,所以要用的话,请保持在两次以内。

    对了,如果令咒用完的话,卫宫同学应该会被杀吧,所以要注意。”

    “咦……我会,被杀────?”

    “没错。因为Master打倒其他Master是圣杯战争的基础。然后打倒其他六人的Master,就会被给予能实现愿望的圣杯。”

    “什────么?”

    等、等一下。

    我完全不能理解远阪她在说什么。

    Master要打倒Master。

    然后最后是得到圣杯……喂、圣杯,是指那个圣杯吗……!?。

    “你还不懂?简单来说,你被卷入一场比赛中了。

    名为圣杯战争,七名Master的生存竞争。在其他主人一个不留地被打倒之前,是不会结束,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

    远阪凛像是没什么大不了一样地断言。

    “────────”

    脑海中转着刚刚才听到的单字。

    被选为Master的自己。

    也是Master的远阪。

    名为Servant的使魔。

    ───还有。

    名为圣杯战争,与其他魔术师的互相残杀────

    “等一下。那是什么,你突然在说些什么啊?”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喔。

    ……而且你自己也打从心底了解,不是吗?不只一次,而是两次差点被Servant杀掉,了解到自己的立场已经是无处可逃了。”

    “────────”

    那个啊。

    的确,我是差点被名叫Lancer的家伙杀掉。

    “啊,不对呢。不是差点被杀掉,而是被杀了吧。你还真能复活呢,卫宫同学。”

    “────”

    远阪的立刻补充,从某方面来说,是致命一击。

    ……的确是如她所言。

    那家伙杀了我,我也的确被杀了。

    那时不管有什么好藉口都没用,我只是个被杀的存在罢了。

    所以。

    就算否定这种莫名其妙的互相残杀。

    其也人也不会收手的。

    “────”

    “懂了吗?那么,我再多说一点。

    圣杯战争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能确定的,几十年一次,会有七名Master被选中,给予Master各种Servant,就这些。”

    “我也是被选为Master的其中一人。所以我跟Servant订了契约,你也跟Saber订了契约。

    请把从者当作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而被圣杯赐予的使魔吧。

    对了,身为Master的我们要与自己的Servant合作,消灭其它Master,这就是过程。”

    “…………”

    远阪说明的太简洁了,一点也没有现实感。

    即使如此,我还是有一个从刚刚就觉得很疑惑的事。

    “……等一下。虽然远阪你说Saber是使魔,不过我不这么认为想。

    因为使魔应该是猫或鸟之类的吧。虽然听说也有用人类幽灵,但Saber拥有实在的身体。而且,那个───看起来非常地不像使魔。”

    我朝Saber偷看一眼。

    Saber只是默默地听着我跟远阪的对话。

    ……举动像是人类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真实身分,但她是跟自己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生只是接近我就无法冷静了,就算说她是使魔也没有现实感,最重要的是,心脏咚咚地跳着很困扰。

    “使魔呢───算了,虽然Servant被分成那类,但是地位不同喔。再怎么说,在那边的她,可说是使魔中最强的英灵喔。”

    “英灵……?那、果然是幽灵啰?”

    死去很久的人类灵魂。

    死了以后,姿态也还留在世上,是卓越能力者的残留思念。

    但是,奇怪了。

    幽灵没有身体。能伤害灵体的只有灵体。

    所以,有肉体是人类如我,不可能被灵体直接杀掉。

    “幽灵……虽然相似,但把Saber当成幽灵的话,可是会被她杀掉喔。

    因为Servant是得到肉体的过去英雄,接近精灵、超越人类的存在。”

    “────哈啊?得到肉体的过去英雄?”

    “对啊。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总之就是把死去的传说中的英雄拉过来,让他们实体化喔。”

    “不过呢,Master的任务叫出他们来,之后的实体化是圣杯来做的。

    让灵魂成形,不是一介魔术师所能办到的。因为那需要有强大的外来力量。”

    “等一下。过去的英雄、咦咦……!?”

    我看着Saber。

    那她也曾经是英雄吗。

    不,现代的确是没有打扮成她那样的人,不过那也───

    “那是不可能的。我没听过有这种魔术。”

    “当然啊,因为这不是魔术。请把它当作是因圣杯而产生的现象吧。不然要把灵魂再现固定化,根本不可能。”

    “……灵魂的再现……那么那个、Servant跟幽灵不同吗……?”

    “不同啊。不管是人类、动物还是机械,只要留下伟大功绩就会脱离轮回,升华到上一个阶段,你没听过吗?

    英灵就是这样喔。

    简单来说,就是成为被崇敬、拟似的神明们吧。”

    “降灵术或是招魂之类,那些一般的“处理灵魂魔术”是借用英灵一部分的力量,而引起奇迹的,对吧。

    不过,Servant是直接跟英灵本体连结的使魔。

    所以,基本上是能以灵体待在身边,但必要的话就能实体化战斗。”

    “……呣。那个,就是把灵体跟实体分开用吗。……我看不到远阪的Servant,现在是灵体吗?”

    “不,那家伙在我家的召唤阵疗伤中喔。他刚刚被Saber打倒了,对吧。

    再晚一点强制撤离的话,就会被斩首消灭喔。”

    “听好了,能打倒Servant的只有同样是灵体的Servant。当然如果对方实体的话,我们的攻击也能打中,所以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够打倒。

    不过,Servant全体都是怪物,对吧?所以怪物就交给怪物对付,Master要在后方支援。是定则喔。”

    “…………呣”

    远阪的说明,总觉得令人不悦。

    怪物怪物的说着,虽然我不知道其他Servant是怎样,但我不希望Saber被那样形容。

    “总之,成为Master的人,必须要用召唤出来的使魔打倒其他Master。

    这部分懂了吗?”

    “……话的意思我懂了。不过我可无法同意喔。

    这种低级趣味的事情,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开始啊?”

    “那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我也无法回答你。这部分就呢,请你找一天好好地问一下监督圣杯战争的家伙吧。

    我要教你的是呢,你已经只能战斗,还有Servant是很强的使魔,所以要好好使用,就这些喔。”

    远阪只说了这些,接着看向Saber。

    “接下来。从卫宫同学的话听来,你好像是不完全状态呢,Saber。

    因为被没有Master心得的见习魔术师召唤出来的关系。”

    “……嗯。如你所言,我并非是万全状态。

    因为士郎没有让我实体化的魔力,要变回灵体、或魔力的回复,都很困难吧。”

    “……真人吃惊。虽然事态严重,但没想到你会老实说出来。我只是在想要怎从你的话中听出弱点来而已。”

    “虽然让敌人看出弱点,并非我意,但也骗不过你的眼睛的。隐藏我的底牌也没意义,对吧。

    既然如此,就藉着让你知道,让使士郎更深地了解现状,也比较好。”

    “正确。风格也很完美。……啊啊、真是的,太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的Master,就等于赢了这场战争嘛!”

    远阪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呣。远阪,你是说我不配吗?”

    “当然啊,笨蛋。”

    呜哇,她刚刚轻松地说出没良心的话来。

    “什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而且还没有自觉。

    学校的优等生形象卡啦卡啦地崩塌了。

    ……不愧是一成。远阪的确是跟鬼一样无血无泪。

    “接下来。话说完了,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这时。

    远阪突然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出发,要去那里?”

    “就是要去见你被卷入的这场比赛……了解“圣杯战争”的家伙啊。卫宫同学,你想要知道关于圣杯战争的理由,对吧?”

    “───那是当然呀。可是,在那里啊。已经这时间了,太远的话-”

    “没问题的,就在隔壁镇,所以快一点的话天亮前就回得来。而且明天是礼拜日,熬夜也没关系,不是吗。”

    “不,问题不是此。”

    只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很累,我想要稍微休息一下,整理事情。

    “怎么,不去吗?……哎,卫宫同学如果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啦,Saber你呢?”

    不知为何远阪向Saber征求意见。

    “等一下,跟Saber没关系吧。不要勉强她。”

    “喔,已经有身为主人的自觉啦。不喜欢我跟Saber说话?”

    “怎、怎么可能!只是如果远阪说的是真的,Saber就是过去的英雄吧。那被叫到现代,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所以───”

    “士郎,不是那样的。Servant如果要在人间生存,就会适应各种时代。所以这时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当然。因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时代被叫出来了。”

    “什────”

    “骗人,那机率有多小啊……!?”

    啊,远阪也吓到了。

    ……这就是说,Saber说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吧。

    “士郎,我赞成她的意见。你对Master的知识太少了。身为与你订契约的Servant,士郎若不变强,我会很困扰。”

    Saber静静地凝视着我。

    ……那不是为了Saber自己,而是考虑到我的安稳视线。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

    那么,在那里啊、远阪。是可以立刻来回的地方吧。”

    “当然。目的地是隔壁镇的言峰教会。那里是监督圣杯战争的假神父之家喔。”

    远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是以捉弄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为乐的笑容。

    “………………”

    虽然是偏见。

    但是、我觉得她的个性好像那里有问题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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