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暗杀者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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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日目?朝‘?の看病。协力しようという?だが……’

    那是五年前冬天的事情。

    那是个很美的月夜。

    我只是静静的跟着父亲卫宫切嗣一起赏月。

    虽然是冬天,但气温却一点都不低。

    待在回廊上只觉稍有寒意,那是个很适合赏月的夜晚。

    那时,切嗣变得很少外出。

    连大门也不出,整天关在家里晃来晃去的时间变多了。

    ……直到现今,回想起来还是阵阵心痛。

    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那是多么类似预知死期到来的动物一样啊。

    “我小时候,曾经向往着正义之士。”

    突然。

    在我眼中就是正义之士的父亲,以一种不胜怀念的语气,低语说着。

    “什么曾经向往的,难道说,你放弃了吗?”

    我不满地回答。

    切嗣对我抱歉的笑笑,抬起头仰望着远方的月亮。

    “嗯,很可惜呢。做为一个英雄啊,是有期限的,变成大人后就很难这样自称了。我如果能更早一点注意到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就同意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但我想切嗣都这么说了,就不会有错。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呢。”

    “对啊。真的是没办法。”

    切嗣也随声附合着我。

    所以自然地,我接下去要说的话就决定了。

    “嗯,既然没办法,那就交给我来做吧。

    老爹已经是大人了,所以就不用勉强,但是我就没问题了。交给我吧,老爹的梦,”

    “────我一定会完成的”

    在我还没说完之前,父亲就笑了起来。

    那是接下去不用听也没关系的笑容。

    卫宫切嗣说,这样啊,就长长地吸了口气。

    “啊啊────我放心了。”

    然后就静静地闭上眼,结束了他的人生。

    平稳的就像只要早上来临,就会醒来一样,尚年幼的我并没有吵闹起来。

    或许已经看惯死亡这回事了吧。

    我只有静静地看着冬天的月亮和那曾是父亲,却已进入长眠的人。

    庭院里没有虫鸣,四周悄然无声。

    在明亮的夜晚阴影中,还记得只有两眼热热的。

    我并没有哭出声音,也不觉得悲伤。

    在月亮落下之前,我只是任凭眼泪不停地滑落。

    那是五年前冬天的事情。

    或许我在那时把往后十年份的泪水都哭完了吧,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哭过。

    请藤姐的爸爸筹划丧葬事宜后,我就一个人住在卫宫的宅邸了。

    就算切嗣不在也不会改变。

    因为卫宫士郎要成为像切嗣老爹一样的正义之士,所以没有时间闲晃下去了。

    ────没错。

    虽然从未说出口,可是我确实记得。

    记得在十年前,把被留在火灾现场的自己救出来的男人的模样。

    他抱起了没有意识、全身被火烧伤,濒临死亡的小孩时,高兴的流下眼泪,带了出去。

    从那时候起,他就成为我向往的人。

    没有人来帮忙。

    也没有人得救。

    其中,只有自己一个被救起来,和只救了一个人的人。

    ───所以,我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像他一样帮助其他人,成为不让任何一个人死去的正义之士。

    而他留下了想要成为”那样的人”的愿望,在我的眼前安稳地拉下人生的幕帘。

    儿子继承父亲是理所当然的事。

    卫宫士郎一定要成为正义之士,帮助像以前自己一样的其他人。

    小时候,我就如此发誓。

    要代替我最仰慕的那男人,实现他的梦想。

    ……不过,老实说我不太清楚。

    切嗣所说的正义之士到底是怎样呢,要怎么早点才能独当一面呢,

    切嗣常挂在口边说如果大家能变得幸福就太好了,这种魔法般的梦想,

    还有,莫名奇妙成了Master,随之而来的金发少女,搅得我脑袋乱七八糟,真的是────

    “……………………啊”

    睁眼一看,是我熟悉的房间。

    “怎么。这不是我房间吗。”

    一发出声音,就感到非常不舒服。

    “……呜……嘴巴里、好恶心……”

    有着浓浓的血味。

    是积了很多血在嘴里吗,只要一呼吸就有黏稠的空气流进来。

    “────”

    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觉得非常的想吐,总之,先去浴室洗把脸吧。

    “────嘿咻。”

    爬了起来。

    一阵头晕。

    不由得就要倒下来,只有把手撑在墙壁上。

    “……呜”

    动起来就更想吐。

    ……不,说是想吐,还不如说是痛苦。

    身体好重,一动起来肚子里就咕噜咕噜地转着。一定是胃里被灌进了熔化的铅,要不才不会有这种感受。

    “……好热……一胡思乱想就变热了。”

    擦掉额头渗出的汗,靠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好,稍微冷静下来了。”

    洗了把脸,顺便擦了擦汗湿的身体。

    “……?”

    为什么肚子上会包着绷带呢。

    想不出是何原故,就先摆在一旁吧。

    “……肚子好饿。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

    胃还是照常咕噜咕噜的,令人不舒服,但身体好像很需要营养。

    “鸣……”

    好,打起精神,扶着墙壁开始走动。

    头又照常晕了起来,看起来身体很迟钝。

    “痛───痛痛痛────”

    边发出丢脸的声音边向前迈进。

    ……在睡觉前,我到底是做什么了啊。

    可是我不记得有做什么会让全身肌肉酸痛的锻炼啊。

    到了起居室。

    今天樱跟藤姐都直接去学校吧。

    起居室里没有准备早餐的话,就没有藤姐的吵闹景象。

    安静的起居室,就跟平常礼拜日一样───

    “早安。我自己进来了喔,卫宫同学。”

    ───才怪。

    “什、咦────!?”

    坐垫上坐着远阪凛。

    她平静到使人有种错觉,好像我才是客人。

    嗯,这又让我再次吓到。

    “……………”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总之先坐在坐垫上。

    接着,做个深呼吸说道。

    “远阪,你为什么-”

    “等等。你不先道歉吗?不听到你对昨晚那件事的道歉,我可不会罢休的。”

    连要说”为什么在我家?”的时间都没有。

    远阪用着非常愤怒的眼神瞪着我这里。

    看起来她像是为昨晚的那件事而生气,但昨晚那件事到底────

    “────等等。”

    我想起来了。

    对啊,我还沉浸在什么悠闲的早晨空气里啊。

    我为了要去帮Saber,接下来───被Berserker狠狠的劈开腹部。

    “……恶”

    ……呕吐感又回来了。

    一回想起失去一大部分身体的感觉,就全身发寒。

    肚子里的器官,粘糊糊地跳动着。

    让我感到恶心至极。

    虽然感到恶心至极,但也同时是证明我还活着。

    咦,真是奇怪。

    我不是应该当场死亡吗?

    “───奇怪。为什么我还活着。”

    “想起来了?明白自己昨天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了吧。那就请你稍微反省一下。”

    远阪哼了一声斥责着我。

    ……鸣,觉得有点生气。

    因为遭到远阪在家中的冲击而定住的头脑,慢慢的开始运转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那个时候别无选择吧!啊……不对,虽然从结果来看是很愚蠢没错,但我本来是想做得更好的。

    所以,我可没有做错。”

    我可不是笨蛋喔,用视线抗议着。

    “……哎”

    什、什么啊。

    她为什么夸张的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叹着气啊。

    “我不是说过,如果Master死了的话,Servant也会消失,对吧?那你还跑去保护Servant做什么啊。”

    “听好了,如果你死了,Saber也会消失。如果要救Saber的话,就好好想清楚,从更加安全的地方做你可以办得到的事。

    ……真是的,挺身去保护Servant的这种行为只不过是白费工夫,了解吗?”

    “我不是要保护她。而是想帮助她才会那么做的。我也没想到会碰到那种事。”

    我虽然知道只要一接近那怪物就死定了,不过就是如此。

    “……喔。看起来,你好像弄错了呢,先生。”

    她像是看穿我的想法,远阪变得更加不高兴。

    “我说啊,卫宫同学。说明白点,我带你到教会去可不是为了让你获胜。

    那可是为了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即使一个人也能存活而考虑出来的结果的喔。看起来,你好像完全不了解呢。”

    “让我存活下来……?”

    “没错。如果知道只要一输就是死亡的话,你就不会轻易地挑起战斗。卫宫同学,你好像在这种情况下也会一个人晚上出来走动的样子。

    本来想说恐吓一下,你就不会去火中拾粟*,顺利的话就能留到最后。”

    *为他人的利益而去冒险。

    “这样啊。我可没注意到。”

    所以她才要对没发现这点而,而自己跑去接近Berserker的我抱怨吗。

    “……?可是为什么远阪你要生气啊。我做错事跟远阪你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因为让我也担心了一整晚啊!。”

    啊啊,远阪发火了。

    ……原来是这样啊。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这么关心。

    照这么看来,帮我疗伤的也是远阪吧。

    “这样啊。让远阪你照顾了。谢谢。”

    带着感激和抱歉的心情,我低下了头。

    “────”

    “哼,知道就好。有了这回的教训,你下次可要采取更聪明的行动喔。”

    哼的一声,远阪把眼神别开。

    虽然神情还是充满不满,但总觉得她的心情好像有变好的感觉。

    “那么,昨天的事到此为止。

    现在要进入正题,不过你要认真的听,还是要从昨天的事开始听?”

    “?”

    远阪一副理所当然似地说道。

    虽然对她果断的个性有点不习惯,但是我想到远阪就是有话要说才会待在这里吧。

    如果没事要找卫宫士郎的话,远阪凛应该早就回自己家里去了吧。

    身为敌人的远阪,待在敌人根据地,要说的正题是什么呢。

    我对她的打算也有兴趣,而且也想知道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总不能放着不问吧,那就────

    “先从昨天的事情说好了。”

    “这样啊。确认状况优先。什么嘛,你还是有认真的在动脑的呀。”

    远阪满意的笑着,就简短地说明昨晚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失去意识后,Berserker就离开了。

    后来,远阪仔细一看,发现我的身体自己开始痊愈,十分钟后外观就跟原来一样。

    虽然伤口治好了,但我却没有恢复意识,她就把我搬回来,然后就到现在。

    “这是很重要的,事实上你是靠你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喔。虽然我的确有帮忙,但完全治好伤口的是你自己的力量。这点,你不要弄错了喔。”

    “听你这样说,那就是了。不过怎么,不是远阪治好的吗?”

    “怎么可能。让濒死之人复活的技术,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卫宫士郎是靠自己的力量救回被打飞的腹部的。”

    “────鸣”

    就算你这么说好了。

    的确,我的腹部是回复成原来的样子,但老实讲,我对远阪说的还是半信半疑。

    别说复活了,我连治疗魔术都不会用。

    “会这样是因为Servant吧。

    是因为你的Servant非常的强呢,还是说召唤时出了什么差错呢。……哎,我是觉得两边都有可能,你们双方间可能有什么连系吧。”

    “连系?你说的连系,就是连结使魔跟魔术师的因果线?”

    “哎呀,你也具备使魔的知识嘛。

    那说起来就简单了。也就是说,卫宫同学与Saber间的关系,不是一般主人跟使魔的关系。”

    “在我看来,Saber好像也有自我治疗的能力,所以可能是她的能力回流到你身上了吧。

    虽然一般是魔术师的能力附加在使魔身上,不过你的情况却是使魔的特殊能力帮助了主人。”

    “……唔。简单来说,就是河流的水由下往上流吗?”

    “比喻的很好。本来这是不可能的,可是Saber的魔力大到能够改变河川的流向。若非如此,就很难相信跟以Saber的体型能和Berserker相抗衡。”

    “本来是不可能的……那远阪和Archer就是一般魔术师跟使魔的关系吗。”

    “没错。虽然他是那种完全不听别人说话的人,但也是那种关系。”

    “Master跟Servant的联系,就像是汽油跟引擎的道理相同。由我们这方提供魔力,他们只负责吸收就好。

    ……哎,其中好像也有Master是连肉体都和Servant融合,以此得到拟似不死。虽然只要Servant不死自己也不会死,这种家伙……卫宫同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咦……?啊啊,我有在听啊。

    那远阪,我的身体不管受多大的伤都能治好吗?”

    “那要消耗你Servant的魔力啊。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原因应该是在Saber的实体化上。因为你不可能学到自我治疗的咒文的。”

    “那当然。那种困难的事,我可没有从老爹身上学到。”

    “不是那样,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就用不着烦恼了。算了,说起来跟你无关。”

    “……?”

    怎么回事。

    我觉得远阪讲得话令人难以理解。

    “哎,算了。总之就是叫你不要乱来。

    你这次虽然得救,但如果下次再受那种伤势,可能就不行了。还是抛掉不管什么伤都能治好的天真想法比较好喔。”

    “我知道了。自己受了伤,却要Saber负责,这样说起来也不好意思。”

    “笨蛋,不是因为那样。我可以断定,因为治疗你的伤而减少的不只是Saber的魔力而已。

    ───你,绝对是用了其他什么的。

    寿命、运气或是存款余额什么的,总之一定是有减少了什么,绝对错不了。”

    远阪又哼了一声。

    对此我也有同感。

    “远阪。那跟存款余额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因为使用魔术是很花钱的,所越是使用钱越是会咚咚咚咚的少下去!

    不花钱可是无法原谅,特别是我!。”

    咚地一声!远阪喷出私怨之火。

    真不可思议。

    越交谈下去,越了解到这才是真正的远阪,在学校的远阪是装出来的。

    ……啊啊,不对,这昨天起就差不多了解了。

    “……哎,钱的事先放一边。

    再来就是要认真的说了,可以吗,卫宫同学。”

    “就是让远阪留在这里的正题吧。好啊,我听。”

    “那我就直接问了。卫宫同学,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真的很直接,远阪第一个就问到了我最不想被问到的事。

    ……不,不对。

    不是不想被问到,只是还未想过而已。

    我才想正问我以后要怎么办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虽然说是圣杯的争夺战,但我还没有和魔术师作战过。

    第一,我────”

    可以的话,我想避免互相残杀,更重要的是───

    “我对圣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没有兴趣。

    为了不想要的东西而拼命,实在奇怪。”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啊,说这种话可是会被Servant杀掉的喔。”

    “什……被杀掉,为什么!?”

    “因为Servant的目的是圣杯。

    他们是为了能够得到圣杯这个条件,才会回应人类Master的召唤喔。”

    “对Servant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圣杯。

    他们是因为有得到圣杯的可能性才服从Master,有时还会为Master丧失性命。

    但你却说圣杯这种东西你不需要。所以就算被当成背叛者杀掉,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这是什么啊。这不是很奇怪吗,Servant是Master叫出来的吧。

    那么────”

    “你觉得Servant会无条件服从人类吗?

    只要得到圣杯的人,就能实现愿望。就连身为Master的守护者Servant也不例外。

    Servant他们啊,也是有着各式各样的欲望喔。所以他们才会回应本来不可能的召唤。”

    “Master并不是为了得到圣杯才叫出Servant。

    应该是Servant为了得到圣杯才回应Master呼唤的喔。”

    “────────”

    Servant也有欲望……?

    也就是说Saber也有着要得到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吗。

    “所以Servant就算没有Master的命令,也会去消灭其他的Master。只有一人可以得到圣杯。他们是不会同意把圣杯让给自己Master以外的人喔。

    Servant和主人不一样,没办法夺取令咒。所以他们要让其他的Master没法参战的方法,就只有杀。”

    “所以呢,就算主人本身没有战斗的意思,也没办法避免战斗喔。

    被Servant袭击的Master,要用自己的Servant将之击退。这就是所谓的圣杯战争,你应该已经从绮礼那边听到腻了吧?”

    “────啊啊。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可是────”

    也就是说,Servant跟Servant间要互相残杀。

    我本来以为只要Master们达成和解,彼此放弃圣杯就可以解决了,但如果Servant是为了圣杯才回应召唤而现身,绝对不会放弃圣杯的话,那最后是避免不了Servant间的战斗。

    ……既然如此。

    为了保护我而战斗到底的那名少女,在圣杯争夺战中,也是站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立场上吧。

    “……怎么回事。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英灵,但Saber是人类啊。因为昨天她流了那么多的血。”

    “啊,这点你可以放心。Servant没有生死。Servant就算丧命,也只是回到自己本来的场所。因为英灵说起来,是种就算死亡也不会有死的现象。因战败会被杀的,只有当事者的Master喔。”

    “不是,我的意思是─”

    就算只是暂时的死亡。

    但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而断气的这件事还是不会变。

    “什么,你是指杀人吗?明明身为魔术师还打算发挥正义感吗,先生?”

    “────────”

    远阪说的也不无道理。

    既然是魔术师,死亡也就常伴身边。

    这种事我早有觉悟、认知。

    可是我───还没有坚强到能在人的生死中衡量善恶。

    “───当然啦。为了杀死对手的战斗,我可不奉陪。”

    “嘿。那就是眼睁睁的等着被杀啰。啧,要把胜利让给其他的Master呢。”

    “不是那样的。重点就是要留到最后就可以了吧。虽然自己不打算互相残杀,但如果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战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果对方是为了杀人而来,反过来却被杀掉,那也无话可说了吧。”

    “哼,光防守啊。那不管其他的Master做了什么你都不管啰。比方说昨天的那家伙发狂起来,把镇上的人全杀光,你也要当作没看到了。”

    昨天的那家伙…..?

    是指那个异形怪物吧。

    “────────”

    一击就能把一、两栋房子彻底粉碎的超强怪力。

    ……的确,如果他有那个意思,这么小的一个镇,只需一晚上就能破坏殆尽吧。

    再加上最麻烦的就是,Servant基本上是灵体。

    没有灵感的人是无法看到他们的样子。

    仅管如此,从只要他们拥有实体就能干涉现实世界这点看来,Servant应该可称做是最强的兵器吧。

    因为凭现今的科学,并没有能对灵体产生效果的武器。

    我们的攻击对他们没用,他们的攻击却对我们有用。

    这还不只是一面倒的情况而已。

    Servant所造成的杀害,在一般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自然灾害一样。

    被无形的杀戮者袭击而死亡的人,只会被当作意外或自杀来处理。

    “你在说什么啊。Servant───不,Master和Servant,不是只会攻击其他的Master的吗。跟镇上的人没有关系吧。”

    “哼,真的如此那可就和平多了。但是,这样就不需要绮礼来监督,对吧?”

    “我忘了说一件事,Servant是灵体。他们是已经完成的东西,无法再往上成长。

    可是被当作燃料的魔力是例外。

    积蓄的魔力越多,Servant就越能自由使用生前的特殊能力。

    这点就跟我们魔术师一样……先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了解。就是指魔术能连发吧。”

    打个比方,魔力就像是子弹中的火药,而魔术师就像是枪。

    枪的种类有短枪、来福枪、机关枪、散弹枪,每个魔术师的能力都不同。

    以此例来说,Servant他们不是枪而是大炮。

    藉由消耗大量的火药,而击出巨大的弹炮。”

    “没错。可是Servant他们并不是像我们一样从大自然中提取魔力。基本上,他们只能用自己体内的魔力活动。

    而提供补助的就是我们这些Master,Servant们只能用自己的魔力加上主人的魔力,来发挥生前的力量。”

    “可是,这样一来像你一样的半熟手*Master就敌不过优秀的Master了吧?

    而这个捷径呢,正常说起来也是有普通可行的方法啦,就是让Servant从别处补充魔力。

    因为Servant是灵体。只要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注:原文是半人前,翻成半熟手的灵感来自于”水星领航员ARIA”

    “────嗯?”

    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同样的东西,你指的是灵体?不过要吃什么灵体啊?”

    “简单啊。自然灵是从大自然本身吸取力量。

    那做为灵魂的Servant,你想到底是从那里吸取力量?”

    “────啊。”

    真的是很简单的事。

    就像我们吃肉一样,做为灵魂的他们就是────

    “正确。说起来魔力的补充,只要有圣杯的协助而从Master那里供应的话,大概就足够了。

    可是要大量摄取的话,从多处来的比只从一人来的还要好吧?

    说的清楚点,没有实力的Master,就会让Servant去吃人喔。”

    “────”

    “Servant能把人类的感情和灵魂转换成魔力。

    如果想让自己的Servant变强,这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为了Servant而将人类当作牺牲品杀害的Master,绝对不会少。”

    “牺牲品……也就是如果有些不择手段家伙是Master的话,为了强化Servant而会四处杀人的吗。”

    “对啊。可是如果是聪明的家伙,就不会做那种白费工夫的事吧。”

    “听好了,不管Servant有多强,魔力容器本身有其上限。因为没办法储存最大值以上的魔力,所以杀人也是有限度。

    而且杀的太过火的话,协会也不会默不作声,最重要的是,Servant的能力和真实身分,很容易就会因为人们的死因而被其他的Master得知。当然Master自己的身分也是喔。

    圣杯战争是能隐藏住自己身分的人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所以一般Master是不会让Servant轻易出战的。”

    ……这样啊。

    的确,只要没人知道自己是Master,就不会被其他的Master袭击。

    反过来说,只要知道谁是Master,就能确实地给予奇袭。

    照这理论来说,让Servant袭击人们暴露出自己真实身分的家伙就不会有了───

    “……太好了。这样不就没问题了。主人没有不下令的话,Servant就不会随便攻击人类。”

    “也没错。好歹也是英雄嘛,那种会自己到处去杀人的坏蛋,本来就不会被称作英雄───哎,也不能这么断言。

    就因为是杀戮者而被称为英雄的例子也有很多嘛。”

    “──────”

    远阪断然地说出不祥的事情。

    从她那既非挖苦也非讽刺,而是真心话的这点看来,稍微显示出她个性的扭曲。

    “回到正题吧。那,你打算怎么做。

    说不杀人的卫宫同学,其他的Master做了什么都不打算管啰?”

    ……前言撤回。

    这家伙不是稍微而是明显地性格扭曲。把别人逼到绝境,再笑着说这种话,真是非常爱欺负人。

    “真是那样我就只有出面阻止了。只要打倒Servant,主人也会变安份的吧。”

    “呆子哪。你说自己不会去攻击Master,可是其他的Master做坏事又要去打倒他。

    卫宫同学,你知道你在自相矛盾吗?”

    “啊啊,我知道这样只是为自己方便。可是我想不出还有其它可行方法。这点不管别人怎么反驳我都不会更改。”

    “哼─嗯。你的话中有一个问题,可以说吗。”

    一定有企图。她那表情一定是在图谋什么事。

    不过,身为男人,既然下了断言就不能不听。

    “可、可以,是什么啊?”

    “你记得昨天的Master吗?就是轻易就说出要杀卫宫同学和我的那孩子。”

    “────”

    怎么可能忘。在回家的路上,对方可是不由分说就杀了过来啊。

    “那孩子,一定会再来杀我们的。我想卫宫同学也知道吧。”

    “────”

    对了。

    那小女孩也是Master啊。

    既然知道了我和远阪是Master,就一定会再来袭的吧。

    虽然不知道是今天还明天,不过就等于是被宣告死期。

    至少,我是没法阻止那种怪物。

    “那孩子的Servant──Berserker,层次可不一样的喔。

    身为Master却不成熟的你是无法击退他的。虽然你说你什么都不做只要保护自己,但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

    “───真抱歉哪。可是,远阪你不也赢不了那家伙吗。”

    “从正面是赢不了吧。以肉抟战来说那可是最强的Servant。我想就算在历代的Servant中,也没有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了。如果我也被Berserker袭击,也没有逃脱的方法吧。”

    “……和我一样。如果再被袭击的话,我想就没有下次了。”

    我不自觉地把手按在腹部上。

    腹部的伤口现在已经合起来了。

    不,这程度已不能称之为伤口,而是接近死亡的巨剑痕迹。

    一想到还要再尝一次那种滋味,无法逃避的呕吐感就又回来了。

    “就是这样。懂了吗?你可没有什么都不做,只等待圣杯战争结束的这条路喔。”

    “……啊啊,我知道了。不过远阪,从刚刚起,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点不能理解。

    也不是看到我被宣告死期而高兴的吧……呃,你该不会真的在高兴?”

    “我可没有这种嗜好。

    真是的,都说到这里了还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要不要跟我合作啦。”

    “?”

    嗯?嗯嗯嗯嗯嗯?

    我把她那句话照字面理解,就是。

    “───呃,合作,我和远阪你!?”

    “没错。我的Archer受了致命伤,目前正在治疗中。虽然到完全恢复前还要花点时间,但我应该能有原本一半的行动能力喔。

    而你的Servant虽然没有缺点,但主人却是个会扯后腿的半熟手。看,合起来不是正好。”

    “鸣。我可没有差劲成那样喔。”

    “就我所知,你已经有三次差点死掉了喔?一天内被杀三次的人,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喔?”

    “呃────可是,那是。”

    “我会付点同盟的代价。把Archer打倒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也会教你Master的知识。啊啊,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指导卫宫同学你的魔术能力,如何?”

    ……唔。

    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建议。

    对于还搞不清东南西北的我来说,远阪是个可靠的前辈。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跟远阪互打。

    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学校里憧憬的女孩子。

    反倒是如果我不认识她的话,就不会有抗拒感了。

    ……在我眼前的远阪凛,跟在学校被称为优等生的她,形象有很大的差异。

    可是像这样交谈后,远阪果然是远阪,跟外表一样。

    那个───啊啊也就是说,为什么我非得在这里自说自话不可,这提议是这么有吸引力的说───

    “卫宫同学?我想听你的回答?”

    她催促着我回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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