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虐恋的开始？

    顾绯夭揉了揉脑仁。

    “还有这么奇葩的王朝？”团子不敢置信的咋舌，直摇头、哂笑道：“要我说，这些下等位面的规则制度，果然都极其的腐朽、陈旧、恶心。”

    “我没有见过哪一个位面，如这个位面一般，重视男权，轻视女权到这种程度。”

    “男欢女爱不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何以男子就要比女子尊贵？”

    顾绯夭听它发了好一通感慨，颇觉得耳朵里好似长了苍蝇嗡嗡的作响。

    “本殿先去见见殷九歌。”顾绯夭起身道：“你跟我去。”

    “好叻。”团子一个纵身，从桌子上跳到了地下，转了转蓬松可爱的尾巴，精神抖擞的跟在顾绯夭脚边。

    仍旧是那条小巷，殷九歌的精神与神态却与先前不一样了，上次见面还是温柔和蔼的一比，这次神态萎靡，精神颓废，面貌大不同。

    “又见面了。”

    一个少女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

    殷九歌正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狗狗软软的毛发，仰头时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

    少女逆光站着，冷然的碧眸，倾国倾城的容色，一身青衣如魅。

    他的心脏突的跳了一下，喉咙干涩道：“赵大娘子？”

    “恩。”顾绯夭道：“你怎么了。”

    殷九歌得知即将被皇帝赐婚，他还不想成婚，此刻正是满腹委屈和牢骚，无人可诉，但面前这个人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说话的人。

    上次李晴和杨涵的下场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和如此诡异凶残的人有交集。

    “小公子。”英气勃勃、飒爽清丽的嗓音从另一侧漫了过来。

    殷九歌得了大赦般从顾绯夭身边逃离开，小跑到了赵朝玉的身前，因为跑到过于急了，双手撑着双膝，扬起笑脸，喘着气道：“赵二娘子，原来是你。”

    赵朝玉再不济也比赵朝夕好。

    赵朝玉炫耀、得意的睨了一眼顾绯夭，对上顾绯夭如同魔鬼的碧眸，心口忽然没由来的一窒，连忙移开了目光。

    这是赵朝玉的新策略，既然赵朝夕喜欢殷九歌，她便夺了殷九歌，重新给赵朝夕以致命打击。

    夏虫不可以语冰，井蛙不可以语海，凡夫不可以语道。

    赵朝玉拥有系统，竟也就这点手段了？

    若是她，便光明正大杀了她。

    “赵朝夕，你这个疯子，疯子！！”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顾绯夭讨厌一个人，不喜欢和她产生的过多纠缠，最喜欢眼不见心不烦。

    这位赵朝玉脑洞新奇、头脑风暴大开，暗暗向郑剑建议过如何折磨赵朝夕，她便要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思路与神经。

    顾绯夭带着手套，从她脑中取出一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芯片，看来这就是赵朝玉的系统了。

    系统拥有者又如何，她唇角冷勾，手指轻轻收拢，系统碎成细小的碎片，散落在空气里。

    “我的系统！”赵朝玉大叫一声，两眼一翻，差点闭过气去。

    前世的她得了重病，性命所剩无几，这个系统的作用之一便是她完成任务，积累生命值，等所有任务完成，她便可以拥有永生。

    顾绯夭冷冷抬起她玉一样的下巴，冷寒逼人、淡漠如雪的眸子落入她倒悬的眼睛里：“赵朝玉，记着，你欠赵朝夕的，我替她一分一分的讨要回来，就连你的灵魂，我也不客气收下了，你这种人，永世都不要超生的好。”

    顾绯夭不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可是对于恶心过自己的人，她是毫不手软的。

    “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她的嗓音如鬼魅：”把赵朝夕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是你的错，本殿原想着以牙还牙便’原谅‘你的，你错就错在，竟然觊觎了本殿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