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男子清隽无双，明明是熟悉的样子，但又仿佛经历了破茧般的蜕变，原本冰冷肃杀的气质依旧明显，更是多了一种侵略性。

    “……”

    这次更过分，竟然连她的言语都被封住了。

    叶舒容怒目而视，修身养性数年，练出的不动如山的工夫完全消失，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扑上去咬这家伙几口报仇……

    陌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住面前少女的唇。

    “多么想就这样……一直和你在一起。”

    清清冷冷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缠绵悱恻，其中的真情，令人动容。

    他无视怀中少女快喷火的眼神，轻柔地吻了她的头顶。

    “别想着逃离，我再也不会让你再一次消失。”

    在略苍白的手指映衬下，薄唇的颜色显得有几分如玫瑰般的娇艳，不同于往常清丽的浅粉，撩动了那颗沉寂无尽岁月的心。

    “曾经说好了在那里等着我，可回身时却不见了你的踪影……”手指擦过肌肤划到下巴，“去了一个我找不到你的地方，还这样忘得干干净净……”

    叶舒容睁大眼睛，这些话的信息量太大，联系到开始说的毁约，她有点弄不清情况。

    她……忘记过什么东西吗？叶舒容努力回想，却想不到任何相关的东西，就像是一片空白。

    “第三次了，但我还是不想放手……算是自作孽吧……”

    微凉的指尖划过肌肤的感觉异常清晰，叶舒容浑身紧绷，进入备战状态，但却分毫动不了。

    她看过藏经楼众多典籍，却找不到破解这种束缚的方法，只能等他束缚的力量自然衰弱后用灵力冲破。

    可是对方在她突破一次后便料到了这一手，每次快到达衰弱临界点时又重新加一次，即使是在直视着她说话，也没有忘记……

    “真是不公平，记得的人只有我一个。”

    手指划到了锁骨，叶舒容死死盯着他，浓浓的警告意味。

    嘣——

    衬衣的前两颗扣子瞬间弹落，在水泥地上转了几圈，然后停住，叶舒容感觉自己脑中有根弦也崩断了。

    手指终于停在了心脏上方，那处剑伤……

    虽然已经愈合，但是半个手掌长的狭窄伤疤在周围白皙光滑的肌肤映衬下依旧有几分狰狞，就像是完美无瑕的玉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收手，指向他自己。

    “叶舒容，我们本该是一对，连受伤都这么有默契。”这样的话，由他讲出来，语气却是那么正经和理所当然。

    叶舒容沉默，那是她用牙刃刺入的位置。

    “不过是被别人伤着的，有点可惜……”

    他的占有欲早就成长到了那个姑娘想不到的地步，甚至会冒出某种疯狂的念头：再划一刀，掩盖住原本的痕迹。

    不过他怎么舍得……

    “我见过那个人。”

    叶舒容看着他，用眼神询问，见过谁？

    “那个仙族，真的想杀了他！”男子眼中的银色光芒更加强烈，“不，我本来是准备杀他的……”

    “可惜现世的这个我太蠢了，竟然强行放了那个人。”

    叶舒容心中一条条线索正在梳理，他和陌玖是同一个人，某些特质相似得无法区别，但又无法完全的说他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陌玖或是左使。

    陌玖的冰冷的刀光，那么他便是冷酷的暗芒，都不是善良的人，但前者远比后者纯粹。

    至于他想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