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三章 濒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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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沙发上,一男一女全身赤裸上演活春宫。

    白沉指尖泛白,眼里溢满晶莹的泪花,她努力的抑制住,不让其掉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就这么安静的看他们欢爱。

    充满愉悦的声音肆意响起,白沉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门都没关就跑了出去。

    泪水在转身的瞬间落下,如破碎的珍珠一般令人心疼。

    她的心难受到窒息,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却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天。

    她想质问他,可是却找不到一丝空隙。

    说实话,她是想冲上去把他们分开,可是,她没有勇气,她害怕顾息年会毅然决然要跟她断绝关关系。

    虽然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他就是要与她断绝关系。

    可是,她就是很难受。

    她因为深爱的人背叛时星辰,却不曾想,深爱的人,会如此对待她。

    她要的真的不多,为什么,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种局面。

    息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房内,顾息年在白沉跑出去后,停止了所有动作,扯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一把将其推动在地,“滚。”

    女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的技术不让他满意,所以刚才欢爱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进入她的身体,用嗲嗲的语气试图挽回他,“息年。”

    “别让我说第二遍。”顾息年半边脸陷入阴沉,大声呵斥,随手套上自己的衣服上楼。

    清水打在他的脸上,顾息年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睁着眼睛,眼眶很快便红了。

    温热的液体溶解在冷水里,销声匿迹。

    沉沉...

    白沉跑出来后沿着马路拼命的奔跑,好几次,因为没看到地上的石块重重摔在地上,她的手心被擦破皮,渗出些许血迹。

    她依旧站起来拼了命的跑,仿佛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追赶她。

    过路的人都把她当作疯子嘲笑。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很混乱,加上异常的举动,确实很像疯子。

    眼泪疯狂的掉,连绵不断,模糊了她的视线。

    车轮快速刹车的声音十分刺耳犀利。

    “小桧。”

    白沉从沉睡中醒来,她的眼皮很重,嘴巴干哑困难的颤动。

    守在她旁边的裴优察觉到她微乎其微的动作,习惯性的握紧她的手心,可是那个深埋在他心里的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在前段时间,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身边的一直都是另一个人。

    他脑子很混乱,明明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这么突然间就被掉包了呢?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没有任何怀疑。

    她的长相,言行举止,都和白桧一模一样,完全找不到挑剔的点。

    若不是顾息年,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这件事成为了定局,裴家那边知道消息后,商量着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都可以,只要裴优喜欢。

    而此时的他真的无法做决定,跟他约定的,是白桧。

    可是跟他一起度过的,却是白沉。

    就像是一部言情里会发生的烂俗桥段,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惊讶,愤怒,纠结,忐忑,迷茫...

    还有,心疼,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七年的女孩,活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他把自己所有的耐心和爱都倾注在这个令人心疼的女孩身上,以至于在面对真正的白桧时,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即使谎言是善意的,铸成的错已然成为定局

    裴优做不到大度的接受,也不会轻易原谅欺瞒他的人。

    白沉艰难的睁开双眸,眼神呆呆的,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裴优不动声色松开她的手,起身去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床沿扶着她起来,“喝杯水吧。”

    “我,在哪?”白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医院。”裴优如实回答,将杯子递给她。

    白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心有余悸的是,她害怕面对裴优。

    裴优察觉到她的异样,想安抚,却没有声音。

    他又该以什么身份去安慰她呢?

    只要他离开,她也就不会为难了吧。

    气氛沉默了半晌。

    裴优出声打破了宁静,“我帮你把顾息年叫来?”

    “不用。”她的声音很坚决,迅速,冷淡,仿佛听到这个名字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裴优不解的望着她,刚才那一瞬间,她捕捉到的,是失落,是绝望。。

    她和顾息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一点他可以很确定,顾息年对白沉的爱刻骨铭心,否则也不可能一见面就认出她。

    藏在心里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忘掉。

    可是,为什么提起他,她的眼里是绝望。

    他有些不忍,“那你好好休息会,我在这陪你。”

    白沉想拒绝,毕竟,他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乐天派,活泼开朗的白桧,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她已经和白家断绝了关系,所以,裴优也大可以不必顾及她。

    裴优就这样安静的陪了白沉一晚上,她对自己还是有所顾虑,没有多余的言语。

    她的手腕和膝盖有擦伤,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所以一直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身体一下一下的颤动。

    裴优很想安慰她,可始终说不出来,抬起的指尖慢慢的缩回去。

    或许,他应该问顾息年。

    当天早上,裴优准备好早餐,叫了一个看护照顾她,留了张字条就开车去找顾息年。

    顾息年在顾氏集团已经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也没有人对他俯首称臣,阿谀奉承。

    顾洐年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顾总。

    顾赫然得知顾息年如此迅速就失去了这个位置,恨铁不成钢,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肉,而顾洐年虽然出生低贱,但始终无法改变他更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

    他慢慢改变了对顾洐年的看法,他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只是把面子看的很重。

    这个恶习也同样影响到了顾夫人对顾洐年的看法。

    顾息年在公司十分憋屈,加上没有找到白沉,心情十分浮躁,不安。

    他气势汹汹走出简陋的小办公室,正面猝不及防被人狠狠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