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凤离试图伸手阻止她，但却被苏颜一把甩掉。

    “滚开。”

    她语气冷冰冰的。

    似乎被打扰了，心情格外的不耐烦。

    而她则，继续着刚才的那个动作。

    石头很锋利，她划掉那些字的同时，手掌心也被磨烂了，血把石头给染红。

    凤离皱着眉头，他妖邪的容颜上，那一双狭长的金色眸子，看着苏颜，看她近乎自虐的做法。

    好半晌后。

    他才忍不下去，高喝一声。

    “够了！你难道是死人吗？你的手不会痛吗？”

    苏颜的动作顿了下来。

    她转身看向凤离的时候，也满满的都是敌意。

    “一开始，你见到我的时候，也觉得我的样子，很奇怪吧。后来，我想了想，觉得原来这世界上的恶人不止容邢一个，你也是其中之一的参与者，明明知道一切，却刻意旁观着。”

    她无法要求别人发善心给她一个提醒。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会去恨。

    她知道这样的做法，并不机智，但她也不想再理智。

    所以，明明也是纵容者，又为什么还要尝试关心她？

    凤离妖邪的容颜上，表情微微僵住。

    他能感觉到苏颜的情绪。

    半晌后，他才苦笑了一下。

    “抱歉，我的确见过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我却并没有和你说过。”

    容邢的确是见过这样一个女人。

    只不过，那个女人，是不会动，没有任何生机的活死人。

    而苏颜，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却是活生生的，鲜活生动的一条生命。

    一开始见到苏颜的时候，他以为是那个女人复苏过来了。

    可是后来，就察觉到不对劲。

    这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

    还是几万面前，那个时候，也是他第一次碰到容邢。

    容邢是个妖孽，从几万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是让三界所有人恨得牙痒痒的存在。

    而那一世，他是蛮荒大山中的一个大妖。

    蛮荒大山里有一条横穿进仙界的大河。

    那条大河，突然有一天莲花盛开。

    无以伦比的绝美盛况，突然出现在这座黄沙漫漫的蛮荒，自然吸引了所有妖的注意力。

    凤离也注意到了。

    他赶到的时候，大河周围的大妖都全部打斗起来，为了争夺一株从上岸缓缓飘下来的青莲。

    那青莲实在太美了。

    凤离也心动了，他毫不犹豫的趁乱抢走。

    本来打算当做绝世宝药服下去增长修为的。

    但在他的眼皮底下，那株青莲竟然变成了一个绝美的女人。

    凤离的算盘落空了。

    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如同活死人一般的女人，干脆供起来，天灵地宝伺候着。

    或许醒了后，还能收复一个青莲天妖。

    但后来，容邢就找来了。

    他和容邢打了一架，没有打赢。

    那个女人被容邢带走了。

    而他也和容邢结下了死仇。

    但可能是，那个女人在她这里毫发无损待了那么久，算是保护了她。

    所以无论凤离怎么挑衅，他要么不当回事，要么就放水。

    凤离从来没打赢过容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