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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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步流星走在村中小道上的刘一鸣,他一路上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又蹦又跳,高兴地不得了。

    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刘一鸣来到了王家门前,看到院门敞开着,没有多想就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的他,心里头想到最多的就是,把归还了吴老财那三斗小麦的这个重大喜讯,向王老栓进行通报。

    这不,他刚走进了院门,就开始兴奋不已地大声叫道:“老拴叔,老拴叔,您从吴老财哪儿借的小麦,我替你还上了,您不用在为这个事情烦心啦!”

    站在院子里的他刚把话说完,停下脚步等待了好几秒钟的时间,却并没有听到王老栓从屋子里面出来,也没有听到王老栓的回话,反倒是看到王翠花心急火燎从堂屋里面走了出来。

    来势汹汹的王翠花,站定在刘一鸣的身前,双手叉着腰,没好气地说道:“刘一鸣,你不就是替我爹把欠吴老财的三斗小麦给还上了么,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别以为自己做了这件事情,我和我爹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原本刘一鸣还以为,王翠花听到他的说话声之后,主动从堂屋里面走出来,会对他的这个举动感激涕零呢。

    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王翠花不仅对他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竟然还拿冷嘲热讽的话来奚落他,顿时,就让他觉得自己在王翠花面前,分明就是拿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刚才,心情一片大好的他,顿时,就变得有些失落,他先是长舒了一口气,便问询道:“翠花妹妹,你说话咋那么硌人呢,就不能够跟我好好说话么。那什么,我不跟你讲了,我老栓不在家,他去哪儿了啊?”

    面对刘一鸣的问询,王翠花依然没有给他好脸色,继续没好气地说道:“你找你老拴叔,你问我干什么啊,我爹去哪儿了,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刚才一直都待在堂屋里面做针线活儿。”

    在王翠花回答问题的过程当中,站在原地的刘一鸣并没有闲着,他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遍整个院子,却发现了两个情况,让他对此感到好奇不已。

    第一个情况就是,他在离开王家之前,脱掉的那一身破衣烂衫扔在了堂屋的木凳子上,怎么这才离开了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那一身破衣烂衫被洗得干干净净,挂在了院子里面的一套麻绳上面进行晾晒。

    第二个情况就是,在他离开之前,那辆脚踏车还停泊在了院子里,可是,等到他回来以后却发现,那辆原本停泊在院子里面的脚踏车却不翼而飞了。

    对于他发现的第一个情况,刘一鸣当即就猜到了,肯定是王翠花帮自己把那一身破衣烂衫给洗干净,然后放在麻绳上进行晾晒的,他就知道王翠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

    至于他发现的第一个情况,那一辆脚踏车是被王翠花给藏了起来,倒也无所谓,即便是被人潜入院子里面把脚踏车偷走了,也就当做是破财免灾。

    可是,在他思来想去之后,刘一鸣的高兴劲儿立马就消失不见,转而暗自在心里头隐隐然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他必须要弄清楚那辆脚踏车的下落才行。

    念及至此,刘一鸣就板起一副面孔,对站在他身前等着一双杏眼的王翠花,用严肃认真的口吻,问询道:“翠花妹妹,我那辆脚踏车不是停放在院子里面了么,现在怎么不见了。不会是你藏起来了吧?”

    再次面对刘一鸣的问询,王翠花先是愣了一下神,随后,原地打了一个转儿,刚才的泼辣劲儿消失全无,转而一脸茫然地回答道:“对啊,那辆脚踏车不是一直停放在院子里的么,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看到王翠花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刘一鸣觉得她不想在跟自己撒谎,毕竟,那个年代生活在农村的乡下姑娘都非常醇厚朴实,不像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里面的很多小姑娘,都一个个变成了真假难辨的戏精。

    就此,刘一鸣暗自在心里头认为,看情况,那辆脚踏车在院子里头消失,王翠花对此肯定是并不知情,那就又另外一个可能,十有八九是被人给盗窃走了。

    想到这里以后,刘一鸣便长叹了一口气,用蛮不在乎的口吻说道:“我看呐,停放在院子里面的那辆脚踏车,十有八九是悄悄潜入你家院子里面的小偷给盗走啦。区区一辆脚踏车而已,偷走就偷走了吧,权当做是破财免灾。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改天,我再去县城弄一辆脚踏车回来便是。”

    作为一个从八十年之后,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穿越到此的现代人,孙文武自然是觉得丢失一辆脚踏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根本就不足挂齿。

    可问题是,对于生活在那个年代的王翠花来说,好不容易从刘一鸣手中,抢夺过来那辆脚踏车一半的占有权,她才刚学会骑车,热乎劲儿还没过去呢,脚踏车就不见了,在她的眼里头这就是天大的事情。

    只待刘一鸣刚把话说完,王翠花就当即反驳道:“刘一鸣,那辆脚踏车根本不可能被人偷走,这都多少年了,我们村子里还从未遭过盗贼偷东西呢。

    “更何况,我们家院子的门一直都是关着的,这门钥匙开了的话,我即便是待在堂屋里面,也应该能够听到院子里面的动静。可是,我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难道是那辆脚踏车自己长了腿跑掉了不成。”

    刚把话说完,王翠花突然在这个时候想到,她在带着大黄狗离开家的时候,确实在外边把院子大门紧紧关闭上了,而且,她爹王老栓也待在家里头。

    先刘一鸣两分钟之前赶回来的她,在外边就看到院门是敞开着的,发现她爹王老栓也不在家,农具也都放在了堂屋的门后面,这说明她爹根本就没有下地干活,而丢失的那辆脚踏车,说不定跟她爹有着直接的关系。

    听完了王翠花的反驳,刘一鸣也觉得在他穿越来到的这个时代,又是偏远的山村,民风淳朴,路不拾遗,或许就像王翠花说的那样,脚踏车不是被人偷走的。

    当刘一鸣转件一想,能够正大光明从院子里面骑走脚踏车的人,除了他自己和王翠花之外,另外一个人就是王翠花她爹王老栓,再无其他人能够这么做。

    “老拴叔!?”刘一鸣用不可思议的口吻,惊呼道。

    “我爹!?”王翠花几乎跟刘一鸣在同一时间,发出了这个疑问。

    “汪汪!”蹲在他们俩跟前的大黄狗,在这个时候,也不失时机地叫唤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