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第七百九十二章、被扯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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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阳喊了句流︶氓,就站起身,坐回了自己的坐位上。

    她倒也没有真的很生气,而是因为这里前前后后总有几个人,她不想让人看。

    瞅着坐回去的宋安阳,裴钺乐了,低声笑了几声。

    不过那点兴趣倒不复存在。

    宋安阳坐回位置,瞅见裴钺笑得欢,面色骤然一沉,盯着他,红着脸怒色指责了句:“你以后再这样,我就……不理你。”

    “嗯?”

    宋安阳是急愤,扬言不理裴钺,裴钺则低声反问。

    这会宋安阳当真和他杠上了,忽然站起身,倔着“哼”了声。

    宋安阳站起身是想去上洗手间,提步离开后,就直接钻进洗手间里。

    可进洗手间后,她却没急着解决内急,反倒是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红的脸颊,烧得像熟透的红苹果。

    轻纳了口气儿,宋安阳伸手扯了些卫生纸,沾了些冷水,将发红的脸颊,用沾过冷水的纸敷上,缓和热度。

    然而宋安阳刚抬起脑袋。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只见裴钺握着门柄站在门关,幽黑的眸仁,盯着宋安阳的脸,良久,和启唇问了声:“你在做什么?”

    上洗手间,上到在脸上贴两块卫生纸?

    闻言,宋安阳吓得蹭了下,忙扶住旁边的洗漱台,开口答了句:“我我我……我上洗手间,你跑进来干吗?我锁了门,你怎么开的门,你太过份了。”

    宋安阳由解释,变成了质问,最后成了指责,末了还抬起手,指着裴钺。

    裴钺听闻宋安阳说他,眸光微暗。

    默了会,这才不紧不慢的提步走进洗手间,关上门后先是站在宋安阳跟前,将她脸上的纸给拿掉后,才答了句:“我陪你。”

    低醇迷人的声音,像是大提琴的重低音。

    宋安阳见裴钺这么回答,眸仁左右转了转,最后选择抬手,把人给推开,保持距离道:“我去看致远。”

    这是在飞机上,他竟然想在飞机上浪。

    宋安阳逃似的跑去找裴致远,裴钺则抬手扶着脑门,吸气,平息。

    十七个小时的飞行空乘,宋安阳全程陪着致远,就连累了,也和致远睡一块,导致裴钺没法下手。

    这会,临飞机抵达预计还有八十分钟。

    宋安阳在睡觉,裴钺则在看报纸,略显谧静的气氛,总令人觉得有种特殊的分子在跃动。

    裴钺刚翻过一页,桌边突然多了杯浓茶,轻轻放下时的动作,让裴钺误以为是宋安阳,没抬眼问了声:“舍得离开你儿子了?”

    为了不让他碰,拿致远阻止他。

    他若是真的要碰她,又岂是裴致远能拦得了的。

    裴钺的话,没得到回答,他便抬起头,看向送茶的人,待看清后,才发现是海澜小姐。

    冷酷的收回眸光,原本眸色中的一丝柔色,骤然变得锐利。

    海澜小姐则在裴钺收回目光后,声色细柔的开口道:“裴先生也喜欢《泰伊思》?”她之前看到他很懂,以为他是喜欢才会懂。

    裴钺没回,面色冷峻,似乎直接把海澜当空气掠过。

    这位海澜小姐,在别人眼里,是位千金难求一张门票的著名小提琴家,但与苏家裴家这种望族比起来。

    海澜不过是个卖艺的;卖的,还是崇洋媚外的艺术。

    在苏家,拉小提琴、弹钢琴……等;并不能得到做为艺术家的过份礼遇。

    反倒是某些乐器的精通者,在苏家会得到上宾的待遇。

    就例如:伏羲琴、古萧……等。

    这算是苏家百年来崇尚华夏文明所奠定的华夏文化,一支定居在海外的华夏贵族。

    裴钺自小受苏姓家族文化熏陶,虽对各类领域都有涉猎,但谈让他喜欢的乐曲却是宋词,只是极少表现,藏得极深。

    裴先生没回话,海澜有些失望,沉了沉眼,没敢再打搅,转身离开,走的时候,看了眼刚放下的茶,期盼裴先生喝了。

    可裴先生没喝,之前一直在屋里陪孩子的裴太太,抱着孩子出来时,就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咕的喝进了肚子里。

    喝完水,宋安阳才开口嗔了声:“我刚刚就合了会眼,致远就差点从床上翻到地上,我的把他拉回来,他竟然要和我决斗。”

    裴致远太小,决斗不了;就是宋安阳不让他自己翻下床,他心里不痛快,抓着宋安阳的头发不肯放手。

    还是几位月嫂合着伙,才让小少爷松了手。

    裴钺听到宋安阳的声音,这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看向宋安阳。

    发现她这会已经把头发扎成个小花球,样子看上去俏丽。

    但看完她俏丽的脸庞,她又把目光移到了被宋安阳喝完的茶水上,微蹙眉头,不疾不徐的回了句:“那你抽他。”

    不听话,任由宋安阳处置。

    说到抽致远,宋安阳又不舍得了,恍了悄脑袋,把孩子交到裴钺手上,提醒道:“你唬唬,让他好好睡觉,别扯我头发。”

    这孩子力气大的时候,就像头牛,她的头发被扯断了不少。

    裴钺突然接到宋安阳塞过来的裴致远,眸色微滞,盯着怀里的致远半天,都没反应。

    裴钺心情好的时候,不唬孩子。

    裴钺半天不唬孩子,宋安阳更急了,张口想说话,却先提了句:“你这儿调了多少度,怎么这么热。”说罢,宋安阳四下瞅了眼,找到了温度显示。

    26度。

    该是不冷不热的温度。

    然而宋安阳却觉得身子躁热,不太舒服的恍着脑袋,没再提温度的事儿,盯着裴致远继续道:“致远平时不是最怕你吗?我说话他压根不听,你来。”

    经验之谈,裴致远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裴钺。

    宋安阳把话说到这种份上,裴钺唬裴致远的工作是推不掉了,只能微微低头,看向裴致远,微冷的面色,冷峻中带着几天凶悍。

    致远先是一怔,随之高兴的笑出声,挣扎着往裴钺身爬,爬上去后,还在他父亲的唇畔吧唧……落了个吻。

    那天真高兴的模样,裴钺酷酷的心,瞬间被他软化,脸色也随之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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