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凤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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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继续走,以后就不认人了,能把她怎样?

    快出林子的时侯,她被徐知诰在后面牵住手,她从眼风里看到他衣衫不整胸肌坦露了一大片,不禁火大,甩掉他的手,徐知诰待要再牵她,却见她伸手给自已系带合衣,轻唤了声桃桃,听凭她动作。

    任桃华是把他整得严丝合缝,才醒悟了,不是要形同陌路,可这不由自主的又霸着人了。

    徐知诰看她懊悔的样子,怕她恼羞成怒,一把把她抱住,轻笑道,别气了,为夫错了。

    她一怔,幽幽的咬牙道,“错哪里了?”

    徐知诰抱着她笑道,“朕错了,但不知错在哪,皇后宽宏大度,能指点迷津吗?“

    她怒,你不知道错哪还认错,她差点以为这是直承不讳了,而且这种若无其事的嬉笑口吻,真是让人不能忍辱负重,她脱口骂道鬼鬼祟祟不要面皮。

    “朕怎么鬼祟了?”

    她推开他,两人四目相对,在齐帝清冷漂亮深沉如墨的眼底,她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也是的,象鱼氏说的,一个当帝王的,何须心虚,瞒着已是顾及你了,这种感觉她受不了,索性挑明了吧,她也不是委婉的料子。

    “好,你即和宫女花前月下私谐欢好,自古以来,这也是帝王常有的风流佳话,当让尚寝姑姑记了进御次叙,扶了个嫔位,正大光明的双宿双栖才是正道,可你偏偏敢做不敢当,怕她珠胎暗结,要太监熬了避孕汤药给人家,你一介帝王,做出这种窃玉偷香的事,又欲盖弥彰,钻穴逾墙始乱终弃,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枉为人主,你羞也不羞?”

    长篇大论的,她说得流畅,纯粹是平日听李太后的训导太多,耳濡目染,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她如今也是琅琅上口,说得义正辞严,齐帝该羞愧得无地自容吧。

    听了她的话,徐知诰沉默良久,才道,“朕不是惧内么,若是正式封了她,皇后可能容得?”

    她闻言气炸了肺,这不但是认了,还在寻她认可,她冷笑一下,阴阳怪气的道,“容得,莫说一个,便是上百个,本宫做皇后的还没这种气度?”

    徐知诰望着她叹了口气,“撒谎,莫说一个,皇后连半个都容不下。”

    任桃华眼泪已几乎夺眶而出,既然知道,还要这么做,她想也没想,伸手打了他一巴掌,脆生生的,结结实实的打中了。

    齐帝没躲,只在她收手的时侯擒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个脸上,神色居然有了几分委屈。

    “药是我喝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你为谁喝的?”

    徐知诰过来拥住她,轻声道,“我就一个妇人,你说我为谁喝的?”

    任桃华木木的任他亲着,还被他丢的炸雷轰得迷糊,一边在恩爱时热烈的要自个再生一个,同时却又喝着不让妇人怀孕的药,齐帝乍这么矛盾呢?

    “走吧,难得出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柱香以后,她下了马车,才发现是到了江宁府西南的凤台山,是带她来游凤凰台吗?

    在金陵凤凰台顶,极目看三山烟霞,观白鹭洲分水,浩瀚江水奔流不息,是何等惬意,可是这时侯已是夜晚,黑灯瞎火的,看到的只是一片夜色吧。

    徐知诰把缰绳丢给侍卫,过来道走吧。

    她摇摇头,虽然夜晚和冤家上凤凰台也是一件美事,可是她走不动了。

    “朕背你。”

    她伏在徐知诰的背上,只觉他步子稳健如履平地,两旁树木黑影幢幢,眼前流萤飞舞,嗅着山野里新鲜空气混合着他熟悉味道,听着他匀长规律的喘息声,她心里暖意融融的,不禁更紧的圈住了他的颈项。

    高耸的凤凰台上,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此时也不是一味的黑沉沉的,反而是灯火通明,在四下挑着不少的盏四角宫灯,在凤凰台的东面,更是一片笙歌彩袖翻飞,似乎是有人在夜宴。

    他们正是从东面的青石台阶上来的。

    那边歌舞不断,宾客们却寂静了一会儿,是因为从东面台阶上上来的一对男女太晃眼了,是一对夫妇吧,并不算太年轻了,可是男的俊极,女的色绝,惊人的匹配,若不是那男的正背着那妇人,在这神话传说悠久的凤台上,他们都会以为真是九天上的神仙眷侣下凡。

    那男子放下妇人扫视了一圈,他们才赶紧收回了眼光,这身气势,不同凡响,这天子脚下,卧虎藏龙,必是个做大官的,可也没见过哪个做官的居然亲自背媳妇的。

    徐知诰牵着任桃华往凤台北角去了。

    这北角上,平地拔起了一座十余丈的阁楼,她也没细数,好象都有七八层,反正她爬得都迈不动步,就看着齐帝说再不往上了吧,齐帝笑了笑,一把又抱起她,打横抱着她往上走。

    似乎是到了顶层,齐帝才对一直跟着的碧珍和白梨道,你们在下面守着吧,不用上来。

    俩人应了,白梨暗叹,这一路的,背完了又抱,自打齐帝来了,皇后就没乍走路吧。

    上去后,她才知晓徐知诰为何执意把她领上来,这山巅上的高楼之顶,几乎有手可摘星辰的错觉,璀璨错落的星子挂在夜空里,似乎触手可及,简直太美了。

    “好美。”

    “你来过是不是?”

    徐知诰道没有,他是真没来过,只是周宗提过,这是他和外室幽会的地方。

    这顶楼上椅榻桌子一应俱全也罢,居然还一尘不染的,任桃华有些奇了,难不成有人来天天打扫不成?

    夜灯在风中摇晃着,星河浩渺,两个偎依着看了会夜景,任桃华想拉了他回去,这么晚不回去明天李太后准会生气的,她说了句回去吧,一直在抱着她亲的齐帝却没有松手,笑道再呆一会儿,我这样回去好吗?”

    她看着齐帝脸上那尚很清晰的暗红五指山,点了点头,也是。

    后来就走不了了,她被齐帝支使着去拿东西,很奇怪这上面还有茶具,里面还有冷茶,就想也不知能喝不,却听到衣物悉索的动静,然后回身察看,不禁大吃一惊,然后面红耳赤的骂了声流氓。

    徐知诰笑道,皇后,它一见你就这样。

    她羞臊得不行,然后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见了那个姓种的小宫娥也这样吗,话一了口,她就后悔了,她才冤枉了齐帝,不宜疑神疑鬼的,就想着徐徐图之,暂且不提这个美得让人不安的小宫娥,可是如鲠在喉,念兹在兹,终究是没忍住。

    徐知诰明显的错愕了会儿,才道了句过来。

    徐知诰给她改着衣带,行云流水的解裳,抱着她分花插柳,满足的喟叹了声,才轻声道不会,这迟来的答案让她愣了一会儿,才欢喜起来,感到齐帝温柔的入她,娇吟一声抱紧他的强劲有力的腰腹,春~情袭来,哼哼唧唧的承受着他爱怜的占领。

    她快要丢了身子的时侯,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娇痴的嚷嚷道,“二郎,二郎,把那个种时光调走,好不好。”

    徐知诰飞快的随口道了句好,连续重撞着她,伏首低头含啜她娇嫩饱满傲然的桃尖,轻易的把她送上了云端潮顶,她似花开花落般的止不住痉挛纠缩,绞得他忍不住也低吼着随之出了华。

    她伏在他结实汗湿的胸口平息着激情,两人偎依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又旧话重提,皇帝金口玉牙,说话要算数呀。

    徐知诰亲亲她恩了声,这个种时光虽是国师特意告诫要留在他身旁的,可是他的女人却不乐意了,在那种快要得到的关健时侯提来,他本就爱恋之极,又怎么舍得扫她兴,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任桃华挺满意的,两人在这楼顶亲热一回,她不管不顾的说了,就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杜绝了后患,虽然做得不太光彩,那小宫娥暂且也无辜,可谁教她生得惹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铸下大错,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其实皇后不必忧心,朕不敢的。”

    任桃华哼了声,只是不敢吗?

    “真不敢,怕你不要我了,若桃桃不在了,便是有那粉黛三千,对我来说又有何乐?”

    任桃华心头甜蜜,羞答答扭捏道,“我对你那般重要吗?”

    徐知诰笑道,“天下纵有千娇百媚,也不及你的胡搅蛮缠。”

    任桃华的娇羞刹那灰飞烟灭,待要咬他,却见眼前他的肩上已是伤痕纵横,终究不忍心,便凑过去轻轻咬了他的薄唇一口,听得徐知诰低哼了声,又是心尖又是宝宝的唤她,心里又是一软,就再也发作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