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诗成绮韵,谁知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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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胧月

    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惊起沙禽掠岸飞。

    一艘装饰豪华尽显大府气派的船,稳稳的停在西湖中,阳光撒在碧波上,映射的到处都是金色的影子。

    一身鹅黄的小婢,从船尾端了碗莲子羹进来,放在矮桌上,拿起一把不知道是用什么鸟毛做的扑扇,给正在抚琴的美人,打起扇来。

    美人美目微微一撇,娇声道:“拿开吧,没有胃口!”楚玲着急的抓在扑扇猛扇:“不行啊,了,你要多多进补。小姐的身体一直未曾好好歇息过,一直在为那个西伯利亚王,出谋划策,劳心劳力,现在就好好养胎,就算是为了小公子,可好?”

    美人涩涩一笑:“你怎么知道是小公子?万一是小小姐呢?是啊,他已是西伯利亚王,携美眷娇妻一定过的很开心,我还需要操心什么呢?”

    小婢委屈道:“小姐的孩子肯定和小姐一样的聪明,如果也是小姐,未免太多无奈,还是小公子的好。”

    听的美人神色黯然,回想起一直下意识忘记的过去。

    原来成绮韵自从在蒙古大帐被杨凌打了一巴掌后,一直认为自己是在杨凌心中不占一席之地,长期以来为了他处处算计,为了绸缪,可自杨凌被封王后,娶了红娘子,迎了银琦后,也没有提起纳自己进门的话。

    当塞北的发展已上正轨后,杨凌来找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让成绮韵气闷不已,很想找他哭诉,也想用自己的手段,让他重新注意着自己,思前想后,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那不的和以前一样?自己需要的时一个真正怜惜自己的人,而不是靠着魅惑得到的男人。

    难道自己真的看错的人,原本以为他和其他男人不同,不介意自己以前是陪笑奉迎,犹如他人的玩偶,以为他是真心待自己的,成绮韵怀疑着自己的判断,想起一句老话:终日抓鹰,反被鹰啄。

    自从停止了红汤后,成绮韵满心期待着,当发现自己也有了杨氏血脉后,满心欢喜的跑到书房找杨凌,看见杨凌已小酣于书桌上,玉手轻轻拂过那张俊朗的脸,帮他理了理有些被风吹的有些散了的青丝,却听见杨

    凌微不可闻的梦语:‘红娘子‘

    心凉如雪,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成绮韵很不甘心,发现自己已经爱的失去理智,不想破坏掉双方在彼此心中的美好,千思后虑,决定离开。当在大厅中,告诉杨凌怀念江南的风景,想过去游玩一番的时候,杨凌始终都在逗弄怀中的杨大人,连眼都没抬的,淡淡说道:“也好,跟着我,你从来就没好好休息过,去游玩一下也好。”,然后摆着手,意示成绮韵离开。

    成绮韵缓缓转身,在如玉的脸上,流下两道清泪,模糊了视线,就这样被楚铃扶了出来。天旋地转,捂着肚子,心里很苦,很涩,念道:“我只有你了,孩子”,没有注意到身后多道复杂的目光。

    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带上随从,一路南下,兜兜转转后,甩掉杨凌的随从,带着自己的亲信,一直在西湖定居下来了,在湖畔购买了所不太大的别苑,起名玲珑别苑。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已然8个多月了,终日和楚铃游玩西湖,突然,琴铉掉断,看着右手之间,已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放进嘴里,觉得那苦涩而又微甜的味道,从嘴里一直滑到心里,摸着已隆起的如西瓜般的小腹,收回让人伤心的往事,“回吧,我身子有点乏了”

    这时,船身突然抖动,只见一艘小船斜着从后面撞上来,楚铃撩开船仓的纱缦,双眉一拧,喝骂道:“你和狗是亲戚?瞎眼了,这么大的船都能撞上?”

    只见一青衣小斯,小跑着来到船头,不停做着揖,:“姐姐别那么大的火气,意外意外!”

    “意外?怎么没见你把船凿个洞?”楚铃不解气的反问

    “这位妹妹好大的火气,这摇浆的伙计是本是新手,因师傅抱病未来,因他冒犯你们了,实在对不住!”,只见小船里,步出一女子,年约20,月牙色的衣服,未施粉黛,满头的青丝只用一根桃木簪稳稳的固定住,姿容并非绝色上乘,淡妆丽雅,肤色粉腻,带着水乡女子特有的散淡温婉,听着那一口软软的吴侬软语,楚铃火气也消了一大半。

    “铃儿算了,既是无心只过,请小姐不必介怀。”,成绮韵如同清泉击石声音从船舱中传出。

    “算了算了,你们快快挪开吧,我们家小姐要回程了”,楚铃不耐烦的,对她们摆摆手。

    “刚听姐姐,弹的歌曲充满的思念,以及不甘的哀怨,相信姐姐必是伤心人,忽闻琴声骤断,相信姐姐的手已受伤,我这里刚好有玉肌膏,相信姐姐可以用的着,因小女子—白浮平时也好弹琴,但总是学艺不精,弹不出姐姐的味道,且经常弄断琴铉,所以此药常备身上。”清丽女子转移话题道。

    成绮韵美目转了转,温和的说着:“谢谢姑娘的好心,敢问姑娘可是是回岸?如果不介意,可移步上船,我们同船回去可好?我到是很想见见你这位知音人!”

    白浮急忙道了谢,来到成绮韵身边。看着这个已近30岁的女人,但依然眉眼清澈如水,精致的五官、婉约的举止,白浮暗叹道:好一个美人。“敢问姐姐,如何称呼?我名为:杭白浮!”边说边依了个万福,并将手里的药放在矮几上。

    成绮韵,眯了迷眼,笑着拉过白浮的手,“妹妹不用这样客气,我叫成绮韵,你以后叫我韵姐,可好?”

    白浮点点头,开始为成绮韵抹药,惊叹到:“姐姐的皮肤真好,如凝脂,如白玉一般。不知是如何保养?”

    女儿家的话题就从这一刻开始打开,从美容开始,滔滔不决,很快2人就知根知底。白浮自称:“本是杭州人氏,父母双亲是做小本生意,但几年前被奸人所害,导致父母双亡,所订亲的郎君,也视自己为不祥之人,因此退婚,自此后,游山玩水,认为人生如同,白鹭飞过,过水无痕,如同浮萍一般,无所依靠,所以改名叫杭白浮。”

    成绮韵则自称:“相公已早逝,家族里那些亲戚,霸占了相公的家产,留给自己一笔小钱,所以就定居西湖”,说完后,在心里默道:杨凌你别怪我,这样咒你,形势所逼。

    因2人都有着,悲惨的命运,同病相怜,到下船时,就已和手足姐妹一般,一个韵姐,一个浮妹的叫着。

    当楚铃扶着成绮韵,走过三重院落,在竹林下,点起安神的熏香后,楚铃不解道:“姐姐怎么对这个白浮那么亲热,看着我都吃味?”

    成绮韵,揉揉自己的额头:“太久没动脑子了,想多了,就觉得头痛了?还没明白?跟着我那么久了。这点小事都没察觉?”

    楚铃憨憨的笑笑,不语,开始为成绮韵进行按摩这双脚,孕妇在6个月后,都会双脚浮肿的。

    成绮韵舒服的闭上眼,轻声道:“首先当船撞上来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们这么大艘船放在这,就算那伙计是新手,也不会犯这种错误,还有他的船头是专门用松泊汁包裹过的。

    第2,她出来的时候,手里已拿着那药了,我邀她上船时,没见她回仓里去取药。

    第3,当时未曾谋面,她怎知我的年纪比她大?一来就叫我姐姐。疑点甚多!”

    那楚铃小脸急的通红,慌道:“那怎么办,听姐姐分析到,此人分明不怀好意,我要安排人手,加强警卫,要不要通知西伯利亚王?”

    成绮韵哀怨的摇摇头:“通知他又怎么样,他会在意我?没准还会怀疑我,在耍什么小心眼呢,而且我也为曾告诉他,我已怀有身孕的事,见机行事吧!”

    已三更天了,街上很黑,也很安静,偶尔可以听到有狗低叫,一道黑影从远处的小巷,躲躲闪闪的来到中间的一个小院,在门上敲起了约定的暗号,屋内的灯亮了起来,黑影闪进屋内,摘下面纱,赫然一看,竟是白浮。

    白浮看着周围的人,兴奋道:“已可以确定,黛楼儿确是一人孤身在西湖,我今日已成功接近她身边,而且我偷随她回府,已可以确定,杨凌已冷落他,放逐到江南,让她自生自灭,连她是否有身孕都不知情!”

    旁边的灰衣老人,如同狮子一般,双目发出精光,一看就是内家高手,兴奋的搓着自己的双手:“那还等什么?我们全部兄弟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杀黛楼儿,现都已确定杨凌已经甩了这个贱人,我们现在就冲上去,剁了她!”

    白浮沉身道:“不忙,等黛楼儿生产后,我们在杀过去,当着她的面,杀死她的孩子,让她尝尝自己的孩子被人开脑食髓的惨剧,当日她戏言一句,就害的我弟弟,被莫清河那狗贼害的惨死,虽莫清河已死,但黛楼儿也难逃一死,我自改名叫杭白浮,就是不忘记杭州佛(浮)堂白骨的惨案!”

    原来杭白浮就是杭州佛堂白骨的惨案中,惨死的35具孤儿中一名的姐姐,因为年幼时与弟弟失散,终于打探到弟弟的下落,一路追踪到莫清河这确断了线索,后来才知弟弟已惨死,悲愤不已,一心想着报仇,变多方打听,联络到莫清河的党羽,秉着相同的目的,杀死黛楼儿,达成同盟。

    风雨欲来风满楼

    当白浮再次出现在成绮韵的玲珑别苑时,楚玲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段时间,这个神秘的女人来的次数,简直比蜜蜂还勤劳,一会补品,一会江南小吃,要不就女工,绣货,若不是成姐姐已对她起怀疑,楚玲真想叫她2小姐了。

    弹指一晃,已到了怀胎9月的时间,楚玲非说,要把住宅打扫干净,好迎接小少爷的到来,成绮韵也懒得搭理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

    把前庭后院给扫的干干静静,所有房间个整理出来,杭白浮也陪着成绮韵在那摇头苦笑,成绮韵最角含笑道:“由着她吧,比我还紧张,已经把最好的稳婆了请过来了,说是我在路上颠簸了,怕是早产儿,就住在后院呢!”

    看着楚玲,成绮韵充满了幸福的感觉,感叹道:“自从亡夫走后,就属她对我巴心巴肠了,我都已把她当我妹妹了!”

    杭白浮委屈道:“难道姐姐不当我是妹妹?”

    成绮韵拍拍杭白浮的玉手:“妹妹多心了。近段时间住在这里可好?陪姐姐说说话,解解闷!姐姐最近心里也发慌,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杭白浮认真的点点头,“那姐姐等我回去收拾下,明天就过来可好?”

    看着杭白浮离去的背影,成绮韵的脸渐渐冷了下来,楚玲不解,问:“姐姐,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冒险?难道你认为我不放她进来,她就不来了?你看她,每天找借口过来,赖在这里。既然她有异心,不如放在身边好好观察?按照原订计划执行就好!”

    当杭白浮正式入住玲珑别苑时候,2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开始较量着,多么其他的一对组合。

    杭白浮内心激动着,盼着成绮韵生产的日子,在入住玲珑别苑的前一晚,自己依着回家收拾的的借口,已经通知了莫清河的党羽,叫他们把人全部招回来,随时准备动手。

    生产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2个女人都开始越发不安起来,脸上都透露着焦急却又兴奋的表情。

    今天的天气很闷热,天也变了。乌云黑压压的一片,一看就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玲珑别苑门外可不清净,隐约传来争吵声,让成绮韵头痛不已,且肚子里的宝宝时不时在里面左一拳右一脚,弄的成绮韵苦闷不堪。

    楚铃忙着出去看看,原来2伙人,都是外地游客,看见天气变了,都想住进躲进旁边的小茶铺。

    可着茶铺也是因为最近天气炎热,游客增多,而新开张的茶铺,小小的茶铺平时也只够10余人喝茶歇息,突然来了2伙人,每伙人都20多人,想进入茶铺歇息躲雨,急得开茶铺的小老头,鞠着身子,求求这边,告告那伙,还免费提供茶水,让这些看上去火气都很大的大爷们喝口茶,消消火。

    2伙人,一看都不是好惹的主,看这边横肉满天飞,瞄描那边,“唉呦!那个肉疙瘩,让集市上的屠夫张看见,可的欢喜死”,肉疙瘩回过头,正好看见小老头偷瞄的眼神,恶狠狠的说:“老头,你说怎么办吧,这茶铺明明是我们先看见的,现在可好,你还接待其他客人,难道你要我的兄弟在外淋雨不成?”

    不待老头说话,那边的横肉满天飞,插话道:“笑话,你先看见就是你的?你是皇帝家亲戚?”

    两边又气焰都嚣张到极点,挽起袖子就准备动手开架。

    “住手!快住手,各位壮士”暗中关注很久的楚铃急忙拦在2伙人中间,和小老头眼神交换了下,跟2伙人陪笑道:“今天见各位壮士,恩~!都是各路英雄人物”闻着四周飘过来个各种男性体味,楚铃想吐,假装咳嗽一声,心道“我忍”!

    “为了此等小事,大动干戈,又何苦呢?这样吧,如果壮士们如果不嫌弃,可移步我家主人的庭院,供大家歇息,等这场过**走了,再离开可好?”楚铃说完后,用询问的眼光,打量着这2伙人,

    肉疙瘩和横肉满天飞,一看都是这2伙人的头头,听了楚铃的话后,看了看那该死的天气,分明都了动心,又开始眼神交战,刀光剑影,在2个人的眼中闪烁不停,听到楚铃在旁边,气定神贤的问道:“敢问壮士想好了没有?”

    豪无疑问的,2伙人都跟着楚铃来到玲珑别苑,当杭白浮看见横肉满天飞和肉疙瘩那2伙人的时,吃惊的看着楚铃,得之原委后,赞同道:“也只能这样了,姐姐现在正心烦头痛着呢,可是你打算怎么安排?”

    楚铃拍拍双手,不以为意道:“把他们分开就好,等雨下完就好了,这样我带这群人去东院,你带另外群人去西院吧!”说完,楚铃就领着肉疙瘩朝东院走去。

    杭白浮带着横肉满天飞这伙人来到西院,尽情发挥了,彻底溶入在成绮韵好妹妹的角色中,还给这些人都上了一盏好茶,和各种点心,引的这伙人眉开眼笑的。

    当杭白浮在为其中一人加茶的时候,低声问到:“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伙人是什么人?”

    那人沉声“不清楚,计划日子的时候没看黄历,刚到这地方就和这群人撞在一起,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历。”,

    杭白浮皱起眉:“见机行事,等我信号,稍安勿燥!”,说完,茶也加好了,说了些客套话的离开。

    天色渐渐变暗,外面的暴雨也下了很久了,可丝毫不见闷热的天气有转凉的变化。成绮韵的肚子也开始抽搐起来,分明是生产前的征兆。楚铃忙去请稳婆过来,到屋内给成绮韵接生。

    杭白浮打量着这个稳婆,只见她落落大方,身形优美,貌过四十,却风韵犹存,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代佳人,杭白浮心声疑念?

    楚铃在拉着稳婆,焦急道“红姨,快点,姐姐疼的厉害着呢!”一边回头给杭白浮解释着:“这可是我从山东请回来最最有名的稳婆,花了我不少的银子,在全国都是很有名气的”

    把稳婆送入屋内后,对杭白浮快速说着:“白浮请在外间侯着,如果稳婆有什么吩咐,差人到厨房找我,我去给姐姐烧热水,和煮红鸡蛋,正好家里有客人,有好热闹热闹,桌上备着有酸梅汤,你若口渴,先喝着!”

    忙跑了出去,远处还飘来叮嘱的声音:“记得有事,马上通知我啊?”

    雷声,雨声,成绮韵高昂的呻吟声,稳婆的安慰声,交织在一起。听的外面杭白浮,心情激动,手心里隐隐出这汗,闻着屋内的熏象,觉得口干舌燥,抓起桌上的酸梅汤,大口的喝着。

    一个响雷过后,杭白浮觉得很不对劲,四周突然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下雨沙沙的声音,没了别的声音。

    破门而入后,房间里那有人?除了凌乱的床铺,能证明成绮韵曾经在上面躺过,没有任何踪迹,杭白浮心声惊念,中计了。

    奔出房门,放响了袖中的小型礼花,看着在空中爆炸的礼花,赞放着美丽的形状,在闪电的衬托下,异常妖艳,可一瞬间后,又是黑沉沉的夜,连西院也死气沉沉,没有任何伙伴冲出。

    杭白浮很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仿佛被野兽盯住了一般,象木桩一样钉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

    一个比响雷还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俺日你个娘咧!就为了你这小娘皮,俺不在家陪俺如花似玉的老婆,跑着来,瓮中抓你着小娘皮!你怎么瞎么糊眼,要找我们成大人的麻烦昵?”,刘大棒槌熟悉的山东话再度出现的时候,杭白浮始终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终于发生。

    原来一度以为受刃仇人,却始终想不到,自己确主动连带伙伴跳进这个圈套。

    “我的伙伴怎么样了?”杭白浮忙问道,问了后又发现自己问的很多余,那么久都不见人出现,肯定出事了。

    “当然是死了!”门外踱入的正是杨凌的大老婆杨幼娘。

    “杭白浮我应该叫你柳绯舞小姐?你自从李大义被杀后,一只念念不往报仇,我家相公本念是一介女子,身世可怜,想放你条生路,你却处处相逼,为了得到莫清河的党羽的相信,自称是孤儿的姐姐,到是大废苦心了!”

    柳绯舞越听越觉得冷,颤声问到:“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杨幼娘冷冷道:“我们一直都知道你的小动作,只是无法将你们这些鼠辈一打尽,才设下苦情计,引你着大鱼上钩!你的那些伙伴,已经先到黄泉路上等着你了,先在茶铺喝了会使产生幻觉的迷药,再喝了你亲手送上的,断肠茶,你说他们能不死吗?”

    柳绯舞的身子摇摇欲坠,想夺门而出,虽然知道想法不太现实,但1个声音在心里大声叫着,赶快逃跑,带上自己的孩子,赶快逃跑。

    杨幼娘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一般,说到:“您的孩子我们已带走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象你那么狠心,要去算计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只要你自行了断,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善待他。”

    柳绯舞不甘心的看着,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不甘心的大叫到:“杨凌呢?杨凌那狗贼呢,我要见他,是他间接害死我双亲,害死我相公,我要找他报仇!”,拔出胸口里的匕首,挥舞着,向杨幼娘扑过来。

    才走2步,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来,摸着自嘴角流出的鲜血,花容惨淡般,歇斯底里的哭骂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也要靠下毒!”

    刘大棒槌很奇怪的问道:“俺日你个娘咧!反正都要杀你们,能节约点力气,当然要节约,为了你的小娘皮,还浪费俺的熏香,断魂草还有酸梅汤呢!快上路吧,俺还留着力气去抱俺老婆呢!”

    柳绯舞一时气结,倒在地下,永远没能在起来,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天空,仿佛在控诉上天强加给她的不幸!

    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别离。低头双泪垂。

    长江东。长江西。两岸鸳鸯两处飞。相逢知几时。

    经过连续几天的暴雨冲刷,兰色的天气,飘浮着几丝白云,四周都显得都特别的青翠,空气里也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在杨凌的江南别苑,成绮韵正酣睡着,看着她睡的沉稳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怨妇般的神情,杨凌不禁去抚摩着那张白皙的面孔,因为怀孕而变的更加丰盈,杨凌心怀愧疚。

    成绮韵眨眨眼,庸懒着圈过身体,把后背留给杨凌,弄的杨凌哭笑不得。

    “韵儿,韵儿,我们的儿子好漂亮,长的就和你一样,也有我英武的神韵”杨凌在那讨好的说着,“我们的孩子?应该是我的孩子,西伯利亚王一共就十一房美眷,最近未听众王妃有传来喜讯!”成绮韵不卖杨凌的面子,吃醋的说着

    “韵儿,你听我说,从一开始,都是你在帮我算计,为我绸缪,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情!我为红娘子补天,让你心里吃味!我还打过你一巴掌,之后一直没给你好脸色,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对我情深似害的你,所以我一直想为你做些事情,想让你以后,可以平静的生活,不在劳心劳力!”

    “本来取红娘子那天,也想取你一快过门的,但接到密报,有人想对你下毒手,所以我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保护你,但没想到,一分开就快一年,韵儿你可知,我很想念你!”

    “韵儿,你知道吗?你的好姐妹红娘子,可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怪我太绝情,当知道柳绯舞已成功接近你后,红娘子可是主动请缨的跑来当稳婆照顾你!”

    杨凌一直在对成绮韵,大唱肉麻情歌!

    说的杨凌嗓子快喷火的时候,成绮韵笑嘻嘻的从床上做起来,温柔的捂住杨凌的嘴。

    “够了,我都知道了,我来到西湖没多久,就收到红娘子的信,聪明如我,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就是想看看,你可以为了红娘子去补天,能为了我做什么!”成绮韵幸福的笑着。

    “只是想听听大人对贱妾的关爱之语,我都明白!”成绮韵如同吃饱的猫儿滑进杨凌的怀中!

    2人紧紧相依偎!

    原来红娘子性情直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那些忸忸怩怩的毛病,和成绮韵在草原上,共同经历过风风雨雨,竟然接为好姐妹,在成绮韵指导下,还学会了识文认字。

    因不满杨凌采取这样的方法来保护成绮韵,所以偷偷给成绮韵写信说明原因,自此后,书信来往,使得这次计划,完美无暇,不废一兵一卒,就浪费几包草药,连事先安排在东院的亲信,就是做了白功,帮忙收尸去了!

    杨幼娘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惊的2人急忙分开,虽然杨府上下都知道自己和杨凌的关系,但始终大家都没捅破这张纸,现在被撞见2人亲密的样子,成绮韵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杨幼娘看也没看边上的杨凌,亲热的拉着成绮韵的手问着:“韵儿,这几天觉得身体可好,能下床走路了吗?”

    成绮韵羞羞的点点头,

    “那好,今天晚上就把事情给办了吧!”杨幼娘爽朗的说着

    “什么事情?”成绮韵诧异的问着

    “王爷,你还没告诉韵儿?当然是娶你过门啊,做王妃啊!”杨幼娘理所当然的说着。

    大红的龙凤烛,燃烧着,流下幸福的眼泪,成绮韵下身着一条绣花彩裙,外罩大红的凤袍,肩披各种吉祥图案的霞帔,带着沉重的珠冠,穿着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终于等到这一天,以前只求在他身边,好好的看着他,爱的他,可越到后面,越贪心,想要进杨家门!

    现在终于做杨家的女人了,成绮韵兴奋的脸颊绯红。

    一双深情的眸子对视着,一幕幕往事如同甜甜的清泉从他们的心底淌过:

    都在这龙凤花烛,大红的房间里化成了温馨的往事。一对有情人慢慢地拥抱在一起,虽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拥抱,可是这一次的感觉和意义却截然不同。

    “韵儿,你是我这一辈子取的最后一个女人,亦是我最爱的一个女人!”杨凌在成绮韵耳边轻声许下自己誓言!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