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流泪不代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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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的随身物品都还在警局放着,很轻易的找到了他手那个“妹妹”。经过调查,这个所谓的“妹妹”就是闵敏。

    警方决定传讯闵敏。

    陆续进审讯室的时候,江守言把徐悠悠拉到一边,小声问,“你怎么让周依珮开口说话的?”

    徐悠悠眨眨眼睛,“我什么都没做。”

    “少来了,你跟她说了点什么?”江守言很明显不相信,八卦兮兮的问。

    “我真的不知道,她就一直哭一直闹,后来可能累了,擦擦鼻涕对我说,‘不折腾死我,你们不甘心是不是?叫他进来吧!’”徐悠悠吐吐舌头,“就是这样。”

    江守言将信将疑,刚想打听一下病房里的情况——事实上案件没有什么进展,可是项擎朗很明显心情好了很多,虽然他走出病房,周依珮还在大骂,“滚!我不想看见你了!”可是……为什么语气里有一种娇嗔和耍赖呢?

    江守言打个激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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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敏的表现很坦然。和项擎朗他们见过几次总是哭哭啼啼的闵敏比起来,眼前的这个……大概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

    或者是她觉得并不能再戴着那副柔弱的面具见人了……警方在骆奇的手机里找到的短信足以说明问题。

    “第一,我没有杀人。第二,我不知道谁杀的洪天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她先发制人道。

    “你和骆奇是什么关系?”项擎朗问。

    闵敏冷笑了一声,“这说来就话长了。你们有时间听吗?”

    没有人说话。

    闵敏懒洋洋的耸耸肩膀。“大概二十多年前,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有一个叫元明礼地男人,他和在市里读大学地同学……我不知道叫什么,就叫她A吧……他和A相爱了,很快有了孩子。大概她们俩当时都很想努力的经营这段感情,于是就去征求家人的同意。元明礼是个养子,这你们都知道吧?”

    闵敏的口气好像在讲述一个故事,抑扬顿挫,有声有色。

    “接着说!”项擎朗不太给面子。

    闵敏也无所谓,继续说。“他那个养父,从小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但是因为女方那边悔婚了,所以也就默许了。A家里也很赞同这门婚事,于是两家人大张旗鼓的开始操办。谁知道就在结婚前的两天,他的那个娃娃亲……那个叫赵靖的女人。带着一群村民冲到元明礼家,说元明礼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闵敏低头笑。“这件事在现在想,很不可思议对不对?可是那是二十年前的农村……不管元明礼说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他,那个年代女人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当然了,事后证明赵靖撒谎。不过那已经是生下孩子之后地事了。至于A,我不知道元明礼怎么安顿的她。”

    “大概就是这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也记不住……骆奇呢。是元明礼的儿子。我,是赵靖的女儿。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骆奇以为你和她是同父异母地兄妹?”

    闵敏笑了笑,“可以这么说吧。”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元明礼的亲生女儿?”徐悠悠问。

    “我有记忆起,就知道他不是我爸爸。”闵敏柔柔一笑,“你见过哪个父亲会掐着女儿脖子面目狰狞地说,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

    “那你父亲是……”

    “我不知道。”闵敏无所谓的摊手,“爱谁谁吧!我妈结婚前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孩子是谁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项擎朗几人面面相觑……敢情是三元村村民逼着元明礼娶了个大肚婆?

    “翟跃呢?她和你们是什么关系?”项擎朗摇摇头,重新整理了思绪。

    “她……元明礼诈骗案的受害者之一。爹跑娘改嫁,跟着外婆长大。”

    “你们三个人是怎么聚在一起地?”

    “我和翟跃一直有书信往来,后来我去天龙酒店工作,她听说以后没多久也来了。”

    “骆奇呢?他不是孤儿吗?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元明礼地儿子?”

    “骆奇在酒店工作没多久,他偷偷找过我,告诉我他爸爸是元明礼……呵,不知道是不是想演一出兄妹相认的戏。”

    “骆奇怎么知道的?”项擎朗问。他认为周依珮不可能再隐瞒什么,也就是说骆奇没有把自己地身世完全告诉周依珮。

    “他没有说,我也没问过。”闵敏说。

    项擎朗对江守言点点头,江守言会意,问道,“2房间的客人洪天兆也就是元明礼,你知道吗?”

    “知道。”闵敏厌恶的说,“不过也是他死后我才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骆奇告诉我的!”

    “什么?!”江守言大吃一惊。

    “就在你们发现尸体的那天晚上,骆奇发短信给我,说元明礼死了。我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洪先生就是元明礼。”

    “你……”项擎朗眯起眼睛,“怀疑是骆奇杀的?”

    “我,我不知道。”闵敏摇摇头,“案发那天下午,骆奇来过我两次,都是从楼梯间进来的,问他什么事,他说骆经理让他来的,可是,可是我后来问过骆经理,他根本就没叫骆奇找我……”

    “什么时候?!”

    “一次是下午一点多,一次是三点半。”闵敏长舒一口气。

    “你没有找骆奇确认吗?”

    “我问了,他说他没有杀人!他说他很害怕,我劝他赶快辞职以免被人发现,他就说辞职的手续很麻烦,不如让酒店开除他……”

    “你相信不是他?”

    闵敏眼睛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才说,“他死了以后,我才知道,我可能猜错了。”

    项擎朗定定的看着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俞大卫的真面目了吧?”

    闵敏轻轻咬着嘴唇,“骆奇。”

    徐悠悠愣住,过了半晌突然说,“你爱他……对吗?”

    闵敏伸出手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掉下来,“我,我只是不想,不想他和我一样这么痛苦……元明礼该死,他该死……”

    流泪不代表哭泣……

    哭泣不一定流泪……闵敏此刻的样子揪的徐悠悠的心都开始跟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