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王况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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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愔带着文心她们一路欣赏风景,虽然天气炎热,但李愔在登州时就曾经做好特制的马车,车厢都是双层结构,可以用来隔热,另外再用冰降温,倒也不觉得辛劳,再加上几女都是游玩的心境,因此这几天倒是显得比往日里生动许多。看她们这么高兴,李愔也就命人放慢了脚步,本来两三天的路程,却足足走了五天,明天总算是到了太原城下。

    当李愔的车队进到太原城后,立刻有当地官员迎接,毕竟他们这一行带着上千护卫,如此浩荡的队伍,想要不惊扰当地官府是不能够的。进到太原城后,李愔一行人被安排在太原行宫,这座行宫还是当初李愔的外公杨广建的,后来李渊起兵,不但霸占了行宫,连宫中的妃子也没放过,如今整个行宫算是皇族产业,李愔住在这里刚好适宜。

    把文心她们安排好后,李愔将一切拜访的官员全都赶了出去,理由是本人舟马劳顿,要休息一下,这几天一概不见外客。不过在官员分开后,李愔却带着虎力和十几个护卫,从角门出来集合了王况和崔玉两人,一同去找那个出策的狂人。

    本来李愔以为王况会带本人直接去那人的家里,但是王况看了看时辰,却带他去找一家名叫‘草原老酒’的酒店,而就在他们骑着马刚赶到酒店的门口,却见一个披头分发满身污垢的瘸子,手中提着一个简易的大食盒。正一步一拐的向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看到这个瘸子的狼狈样,王况立刻翻身下马,紧跑几步看样子想上前帮忙,不过却被崔玉追下去拉住,一脸着急的说道:“王兄,千万不要莽撞,难道你忘了伯父的脾气?”

    崔玉的话立刻让王况冷静上去。目克复杂的看着前面渐渐拖动身躯向前移动的那个人,跟圈悄然泛起几分白色,过了好一会。才用颤抖的声响说道:“也好,反正这么多年都忍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李愔看着两人的表现。心中曾经可以一定,刚才走过去的那个瘸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只是让他奇异的是,一向定力十足的王况,如今却表现出如此冲动的容貌,他到底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李愔走上前启齿问道:“王兄、崔兄,这个人是……”

    既然曾经离开太原城,而且李愔曾经看到了那人,崔玉和王况就没必要再保密。对视一眼后,崔玉上前一步叹息道:“殿下,想必您也看出来了,这人正是献策之人,另外……”

    崔玉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王况,这才深吸了一口吻,再次说道:“殿下,此人名叫王安,不但是一位才华盖世的智者,同时还是王兄的父亲!”

    听到崔玉的话。本来一脸痛苦的王况长叹了口吻,眼睛紧闭起来,两行清泪从脸庞滴落。

    而李愔听后却是大吃一惊,他真实没想到,刚才过去的那个乞丐般的人物,居然是王况的父亲?可是王况不是太原王氏长房出身吗?他的父亲怎样会落魄到如此地步,而且以王况所掌握的财富,又怎样能够任由父亲变成如此容貌?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个不孝之人啊?

    想到这里,李愔一脸疑惑的看向王况,可是他如今一脸悲伤,这时分真实不适宜打扰他,至于崔玉,他却一把拉住李愔说道:“殿下,这件事非常复杂,我们先跟在王伯父的前面,不过千万不要打扰他,路上我再向殿下详细解释!”

    前面王安的腿脚虽然不灵活,但这时曾经走出很长一段距离,眼看就要转过街角,李愔一看也对,当下跟着崔玉一同,拉着王况就跟了上去。王安喝了不少的五王醉,特别是出门被小风一吹,酒意再次上涌,满心都在如何保持平衡,不把手中的食盒打翻下面,因此对前面跟着本人的李愔众人根本没有在意,而崔玉也渐渐的将王安的一些状况讲了出来。

    王安既然是王况之父,自然也是出身于太原王氏,而且在年轻时,还是王氏年青一辈最出色的子弟,不到二十岁就高中前隋时的进士,不过由于年岁小,再加上族中的安排,王安并没有在长安任职,而是被外放到外地,成为一县之县令。

    其实当时明眼人都知道,王安之所以外放为官,就是太原王氏在给他镀金,等任期一满,就可以进到大隋的政治中心,有了外放的资质,升官也愈放慢捷。而王安对这些倒不在乎,他当时带着读书人的满腔热血,只想凭本人的才学造福一方,对于当前的升迁什么的,却并不怎样在乎。

    不过理想是美妙的,理想却是无比残酷的,满腹圣人书的王安遇到和千年后刚出校门的大先生一样的成绩,那就是感觉本人以前所学内容,与理想存在的成绩大部分都对不上,有时分即使遇到书中提到的成绩,可是若按书中给出的处理之道办,反而会将事情搞的更糟,这让当时还非常年轻的王安,对本人花了十几年读来的圣贤书产生了几分疑心。

    当时王安所管理的那个县,虽然不是特别贫穷,但由于隋末时,劳役税赋极重,因此县中民众的生活并不好过,县中百姓一整年都吃不上几顿饱饭,甚至大半年的工夫内,都要靠野菜充饥。看到这种状况,做为一县之长的王安深深感到一种愧疚。

    无法从圣贤书中找到处理之道,但心性坚韧的王安却没有放弃,而是末尾动用本人的眼睛和脑子,一边察看一边思索,而在察看思索的同时,他也交本人总结出来的阅历用于实际。

    做为一个传统的读书人,想要改善治下百姓的生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土地,在他的带领下,县中百姓末尾大兴水利开拓荒地,经过两年工夫的发展,让县中的耕种土地增长了三分之一。

    不过很快王安就发现,只靠添加土地这个办法,虽然能添加不少的粮食,但却终结果却只是让百姓在一年中多吃几顿饱饭罢了,县中百姓大部分还是非常贫穷。而且县中的土地和人口都是有限的,不能够有限制增长,因此就算投下再多的精神,最后的收成也就那么多!

    面对这种状况,王安很快将本人的目光从土地上转移开来,农业创造的财富有限,那他就搞工业,借助当地几样销路不错的竹器制品,在县内大搞手工业,工业起来了,商业自然也跟着繁荣,县中百姓在以农业为主的同时,又可以唱工挣一份工钱,支出立刻就翻了几翻,生活也随之富有起来,也就是在这时,让王安第一次感遭到工商业的力气,并且深深为之吸引,末尾细心研讨工商业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和奉献。

    但惋惜美景不长,在王安刚研讨出一点眉目的时分,隋末群雄并起,他所在的县以富有出名四方,如此一份肥肉,自然引得有数人垂涎,王安虽然竭力组织县中百姓自卫,惋惜寡不敌众,后来被窦建德的部队攻破,而他在心腹家人的拼死护卫下只身逃了出来,幸而他的家小都曾经送到太原,这才没有陷于敌军之手。

    本人的治所被破,大隋又是危如累卵,王安报国无门,只得回到老家太原,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对工商业的研讨,等到大唐李氏崛起,并以席卷天下之势扫荡群雄,李唐帝国如日中天之时,王安总算将本人的学说整理出来。

    受儒家影响,中原大地向来以农业为立国之本,这句话本来没有错,但错就错在,儒家将农业的作用有限夸张了,农业可以提供人类生活必需的粮食是不错,但是由于自然规律所限,一个人在土地上创造的财富其实是有限的,而人活着,除了第一需求的吃喝之外,还有其它更高的需求,比如穿衣、住房、交通等等,这些都不能靠土地直接产生,而是靠其它人来创造,而创造这些更高需求的,正是受儒家鄙视的工商业。

    正是基于这一点,王安将工商业的作用停止了系统化的研讨,并使之成为一种学说,同时末尾向周围的冤家传播。不过他的这种作法,却惹起族中长辈的严峻制止,毕竟这种颠覆儒家经典的学说,曾经动摇到了各个世家大族存在的根本。

    对于族中的制止,当时才二十多岁的王安非常的不服,毕竟这是本人多年的心血,而且他也坚持以为本人是正确的。于是年轻气盛的他决议分开太原,去长安宣传本人的学说,另外他也听说,当时大唐初立,官员严重不足,正是本人大展拳脚的好机遇。

    也正是在这种想法下,王安到达长安宣传本人的学说,可是在儒家这种大环境下,他大力宣传工商业的学说却根本不被人承受,甚至被斥为正理邪说,对于这种状况,王安早有心思预备,因此并不气馁,一边持之以恒的宣传本人的学说,一边寻觅情投意合者,渐渐的,仰仗着本人超人的学问,吸引了不少人与他停止讨论,虽然没有完全承受他的观念,但却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挤。就在王安在长安的境况一步步恶化时,突然却遇到来自背后家族的阻遏。(未完待续。假设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引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