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财经硕士,魂穿市井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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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

    严世贵渐渐有了意识,他觉得后脑很疼,但,记忆还停留在海水的漩涡中,他想起来了,自己飞身跃下了跨海大桥,而脑子里又多了几个新词:

    “大明王朝1568,九月的天津卫,海河岸边儿……都什么啊?”

    “呼噜呼噜,”耳边嘈杂的脚步声和人声,“津门盐政司严家的三少爷,严世贵被一女的打死了!”

    “地痞抢织坊,打死不多。”

    他一激灵:“说的是……谁,我?”

    “严世贵你不知道?严家是当地一霸,他爹叫严政是天津盐政,他羡慕大奸臣严嵩好儿子严世蕃,给儿子起个名叫严世贵,早该来个雷把他们都劈了!”

    “报应啊!”

    他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条条人的腿!

    搞笑的是他正躺在地上后脑流血,带血棍子在地上,而他似乎是被“打死”的那个!

    众目睽睽,围观的光顾看看哪打架的热闹,竟没人注意他!

    一群人围住那个凶手,一个粉面桃花的少女,灰布比甲,绿色绉纱罗裙,一把剪刀抵住自己雪颈,一群仆人愣是被人家杀气吓得只诈唬愣不敢动:

    “别过来!我们家小但大明有王法!凭什么把织坊白给严家?说啊!除非化成灰散了,别从我面前迈过去!”

    “柳亦绮,恁地发起昏来,还管什么织坊,杀人你得偿命!”

    “对……衙门来人了!”

    真到了,两个黑衣官差,凶神恶煞般,就算是有些权势的,栽到了人手里,不死都脱层皮,更何况黄花大闺女?

    柳家姑娘眼里热泪,要对自己下剪子:

    “爹娘不孝的孩儿走了!”

    “我苦命的儿……”

    “咳咳咳!”

    那边严世贵真急了,总觉得一切和自己有关不能不管,他猛的咳嗽着,喊“不要”向前爬,一口血沫子从嘴角流下来,挣扎伸出一只血手……

    “轰!”

    “快看诈尸啊!”

    “瞎说嘛,这是人没死!”

    “噫!”人喊起来,很快心头全替姑娘一松,不用偿命了但又想,不行,得罪了严家能有好吗?

    “看吧,这严世贵还不得当场把姑娘糟蹋了?”

    人们的眼神全聚焦在严世贵身上!

    但见严世贵,起来好奇的打量周围一张张脸,十八九的少年像是刚生下来第一眼看世界,别人看不出来无数新信息涌入他脑海,他念叨着,谁也不懂的话:

    “我,魂穿,回到了五百年前,一个大明纨绔子弟身上?这不可能!”

    ……

    “现世报啊,他被打傻了!”

    穿越这个事儿看官也莫纠结,故事总得有个开头,严世贵是个财经大学毕业生,前世,七年大学刚毕业,当上财务经理的严世贵,因热恋女友被一个官富二代给差点侮辱,他赶到后头脑一热,抱着那家伙两个一起飞跳下了一座跨海大桥。

    再醒就回到了500年前,他成了纨绔,官二代,而柳亦绮凶狠样儿倒像性格刚强的前女友,他不由说:

    “柳亦绮,别寻死,好好活着不行吗?我让一步!”

    严世贵这人怎么描他呢,骨子里的气质,这要在民国,或就是喊着口号为国争取独立自由的热血学生进步青年,燕京大学毕业经济专业毕业要投身革命,可惜他到了明朝,眼前一片迷茫,不过隐约想着明朝也可以用上生平所学。

    柳亦绮惊见严三少的新气质,这样反常,剪子吓掉地上,寒毛发炸!

    “两位官差,这是个误会,”严世贵先拦住要抓姑娘的衙役,“我不追究了她了,事了了不行吗?”

    “咦?”大家静下来,这还是原来的严三少?

    严世贵脑中信息已经明白,原来他是一个官二代,要强抢一个女孩儿家的小手工棉纺织坊,女孩不乐意把他一棍误伤“打死”,结果他附身成了明朝严世贵。

    按现代他的立场,当然要站在劳苦大众的角度了,古代作威作福的官老爷们谁不恨?

    他想解决这事儿简单,给女孩儿两钱,把事儿先了了,先找地方好好整理一下头绪。就是这个主意。

    “人命官司,你没死也不一定好使……啊!行!算了!”衙役倒不乐意,白跑一个来回。

    但严世贵一吊大钱塞过去,两人屁没放走了!

    送走了衙役,扭头问这边:

    “你说不强买出个价吧?你看我都挨了打了,你不卖也不行了,这样,织坊我还要!”

    “纹银……百两。”

    “成交,来人啊给她!”

    “……”

    “少爷您……别……”那严喜是严府跟班咧嘴,“我们也没那些啊,这有老爷给你捐前程的银子就十两,交给小的……”

    严喜袖筒里一个小银锭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不买作坊我一棍子打不白挨了?”严世贵一把抢过去,“这位姑娘,这十两当定钱,剩下的我很快还你行吧!”

    “一个月还!”

    “行,一言为定!”

    “哎!”

    柳亦绮接银子,俏丽的眼睛睁大,场面鸦雀无声,好久。

    “没事了,老少爷们别围观了,散了大家都回家去熬鱼去吧!”

    “轰!”

    人退场了,大家议论纷纷,都说严三少今天可是真风光了,爷们了,女孩儿打男的,男的没有打回去的,而还倒给人银子的倒并不多,这是真傻了,还是日头打西边出来?

    “我看,这严三少不是傻了,而是更聪明了。”

    说什么的都有:

    “不给银子柳姑娘能完?严世贵不买织坊难道白挨打?还真因一棍子把姑娘糟蹋了?他会算!他给钱最起码还能得个纺织作坊,差不多值点钱做成一笔生意,回头再说别的,这叫在人前咬牙充硬汉不丢份儿,三少,真爷们!”

    “爷们是真的,但钱没了。”

    “他家有的是钱,又不用你还,你操这心干啥。”

    “少爷……”严家十几个打手可急了,“你看上柳家女子模样漂亮,不用这样,有小的们……那可是百两银子啊!您当这么多人一下欠这多账怎么还?”

    “还需要还?”

    “……”

    “山人自有妙计,一个月,”这少爷昂首向前,“我要用小纺织作坊开工厂办实业,看我给你们怎么挣出来百两银千两子!”

    “嘿!”这些人听“豪言壮语”嘬牙花子!

    严世贵豪情满怀想着:

    “对一个穿越者来说,最不怕的就是挣钱吧?更何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