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贵稍微愣了一下，片刻有一个女孩儿已经到了他的近前，绿色衣服，16岁甚至更娇小的样子，粉红色的吹弹可破的绝色美女……

    这女孩比起泼辣型柳亦绮，又是一种风格，这是标准的萝莉型啊，但是那锥子脸尖下巴，长睫毛粉嘟嘟的小脸两个酒窝，又透出无限的狐媚，妖孽！

    “见过哥哥。”这一声软糯极甜的声音，让严世贵没看到光听声就呆了，再一看怎么形容一瞬间的感觉？

    “萌！”

    粉嘟嘟的小脸大眼睛，长睫毛……无辜的眼神极像约会大作战的绿色衣服女孩儿——四系乃！

    不貌似，但神似，特别是永远怯怯的样子那眼神，纯洁得像雪一样白白的肌肤，透出来一抹诱人到极致的婴儿红……长长的睫毛一抖，心萌碎了！

    但是，偷眼看，这胸，这臀都是尺寸惊人，这么完美的女人体型，得多难挑，软萌粉嫩，纯洁无瑕的样儿，我见犹怜啊？！

    “兄弟怎么样？她叫林阿奴，叫媚奴，叫什么名字都随你，就是扬州瘦马，喜欢吗？”

    这位王掌柜的略猥琐的笑道：

    “这女孩本来是我一个朋友帮我买来，捡的大便宜，她是一等的哦，原本没千两银子绝买不下来的！”

    “什么叫一等？”

    “我给你讲讲吧！”

    王掌柜把他拉一边低声简单的，解释一番，严世贵沉默了。

    原来两淮盐商的聚居地，盐商当年可谓是富甲一方，生活奢侈程度可与皇家媲美，他们的富足由此也养活了一大批傍其生存的行业，“养瘦马”就是其中之一。不是养马，而是养小女孩儿！从小养到大，教她们各种技能！

    扬州瘦马他们是迎合盐商们变态心理需求而产生的。因为她们求来的职业不是正妻，而是妾，或者没名份只是个玩物而已。所有的这些煞费苦心的培训，都是为了将来能找个好买主，卖个好价钱。

    其实瘦马是种职业，根据教后毕业的成果，女孩看资质分三等，一等资质的女孩，将被教授“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以及精细的化妆技巧和形体训练。

    二等资质识些字、弹点曲，但主要则是被培养成财会人才，懂得记账管事，以便辅助商人，成为一个好助理。

    三等的则不让识字，只是习些女红、裁剪，或是“油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各有手艺”，合格的主妇。

    而这位阿奴，则被当作一等资质女孩，培养到大的，琴棋书画色艺双绝，是一等“瘦马”，能卖得一千五百两以上的银子。十五六岁时也就不久前，一场大病，差点暴毙！

    啥大病？感冒！在那时感冒或者说伤寒是要人命的，有的就是怎么治也没好！这绝不好玩，一等的供给那些巨富还算是过着不错的生活，起码吃好穿绝，淘汰下来的，就只能沦落风尘了。

    眼看她是风尘的命，转卖到了王掌柜手里，结果她伤风的病又好了！

    严世贵听完了王掌柜的话看着像个漫画粉萌少女四系乃的林阿奴，心里激动。

    他当然痛恨这种把人当物品买卖，但需求滋生市场，你痛恨这件事情吗？

    “她可从未接过客呢！”王掌柜有些痴迷、带点宠爱的眼神儿看着女孩儿道，“其实一开始我是玩心买的，但现在却迷上了，有种非常珍惜的愿望只希望她过得好……”

    “啊萝莉控？”脱口而出的话王掌柜并未理解，但严世贵已经警惕的打量了四五十岁的王掌柜，他圆圆胖胖的脑袋上，头顶的头发显见稀少，很符合油腻大叔的猥琐形象而这小媚奴在他手里……

    现在他对女孩儿还是没伤害的，但谁知道今后……

    “你一共有几个小妾？”

    “四个吧！”

    “那你还买这么小的？”

    严世贵心里对王掌柜睿智的印象大打折扣了，看到手边有个盛满排骨的大陶瓷罐子，在想如果抬手这三斤的东西能够拍在那个油腻脑袋上，然后抽身离开，他压住火气先问：

    “你没有女儿吗？你怎么能这样？”

    “小兄弟别激动！”

    王掌柜却是很能看透严世贵心思般的：

    “你想做善事你有善心可以，但是我也没为难她一点，这种事儿你只有怪这世道，另外，你想想你要用得好这个规矩，你让她过上更好日子，不是也对得起她了吗？比如把他送给某位大人？！”

    严世贵听他说的实在无耻，他心里绝对不认可这种阴暗的勾当，他是想当官，但怎么可能走这种投机的路？

    “兄弟有钱并没什么了不起的，有权才更重要，人活一世银子又不能带走，不好好享受又该怎样？最要命的是朝廷可能把你这所有财富随时拿走！明初年的巨富沈万三你知道吧。”

    “哦！但你也别这样！”

    “行了，我无福消受……干脆就给你了！能给她一个好的归宿，我也对得起她，阿奴跟严哥哥走吧！”

    “就叫阿奴好了，”严世贵道，“这样吧，不用让她跟我走，我给她赎身让她自由！我做好事……”

    “什么？五百两银子你做好事？兄弟你真是高风亮节！那好吧，你的银子呢？”

    王掌柜又不生气，又没客气，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他：

    “小兄弟，6个月也就是半年供给我6千匹布抵500两银子的，得，就5千匹好了，不要你任何利息！小阿奴你带走！”

    “你怎么这么像个老狐狸？行，我明知是当，我仍然敢要了，就一言为定！”严世贵见小阿奴不知道为何老想起柳亦绮就特别生气，大丈夫何患无妻，“好王掌柜咱成交，我们约定长期的生意！”

    “你放心，我绝非什么为难你的人，而是看出你前景不错！”

    “好吧！”严实贵要回家。

    但王掌柜笑了嘴角带出来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天晚了路远又没有车，你回去要走一个半时辰，且天下了大雨就留宿一晚上吧，就让阿奴陪你洗澡在我这儿睡下吧，不过人都是你的人了，你可想好了怎么办啊，别只顾一时爽快失了大局，但青年人嘛……算了，都随便你！”

    “和这女孩儿洗澡？”严世贵耳边轰然似乎听见雷声响，不知是外边的声音还是屋里的，他问女孩儿，“你别怕，我们能做朋友吗？”

    “哥哥……”阿奴声音极小，“阿奴感觉哥哥是个好人……”

    “好人这个词怎么这么别扭？”

    “雨下大了，你尽管享受吧！”

    王掌柜的叫妾氏给严世贵安排下屋子，天色全黑下来，灯光摇动，女孩儿开始脱起了衣服……桥段太老套了。

    然而，严世贵竟然带了一丝可耻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