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6陆逊进言接旨探病 英娘规劝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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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陆逊进言接旨探病英娘规劝苦口婆心

    这时,陆逊来了。

    孙权仅看了陆逊一眼,还是继续踱着。

    陆逊见孙权如此,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意,问道。

    “吴侯如此,可是忧吕蒙之病?”

    孙权未语先叹,连连摇头道。

    “正当取荆州之际,吕蒙却病倒不起,叫孤如何不忧?”

    孙权说完,仍满脸忧色。

    陆逊见了,笑了笑,开口道。

    “吴侯真以为子明病了?”

    孙权听了,顿时有些恼怒,反问陆逊。

    “已专程遣人来报,非病而何?”

    陆逊听了,又笑了笑道。

    “此前,吴侯计议此事之时,人多嘴杂,臣不便明言。此时独见吴侯,臣实言相告:子明之病,乃诈也!”

    孙权听了,大为惊异,忙问。

    “吕蒙诈病?为何?”

    陆逊听了,仍笑着道。

    “为荆州。”

    孙权听了,神色由惊疑转为恼怒,开口道。

    “为荆州?嗯,有理。他专程来奏孤,请取荆州,孤已准其请。今见荆州难下,无颜见孤,故诈病!”

    陆逊听了,继续笑着,却连连摆手道。

    “非也,非也。子明诈病,正为取荆州,而非欺吴侯。”

    孙权听了,一时没明白过来,急忙反问。

    “为取荆州?孤已准其请,何需诈病?”

    陆逊听了,见孙权仍不上道,笑了笑道。

    “吴侯,吕蒙诈病,事关取荆州大计,不可轻泄。吴侯暂且休问为何,且先派人探病,一去便知。”

    孙权听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既然如此,卿且代孤一往吧。如此,亦不会轻泄吕蒙之计。如何?”

    陆逊听了,慨然领令。

    “是!”

    关羽在帐中看书。

    关平兴奋地跑进帐,高兴地叫道。

    “父亲!娘来了!”

    关羽听了,立即放下书起身,抬头欣喜而望。

    英娘笑盈盈地进了帐。

    关羽急忙兴奋地迎上去,执着英娘的手说。

    “妹妹,你如何来了?”

    英娘见了关羽,也很高兴地说。

    “兴儿带女儿去了成都,我独自一人,便想来看看。怎么?不好么?”

    关羽仍执着英娘的手,轻轻拍了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好好好!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在关羽与英娘入座时,关平兴奋地开了口。

    “父亲、娘,我去叫火头军,造点好饭菜来。”

    关平说完,立即跑向帐外。

    关平跑出帐,立即吩咐门前守卫。

    “任何人不许进帐!”

    守卫听了,连连点头。

    帐中,关羽神情大悦,双手捧着英娘的手,与她促膝而坐,关切地问。

    “妹妹近来可好?”

    英娘此时也欣喜不已,忙道。

    “好!好着呢!只是担心将军。”

    关羽听了,十分欣喜,兴奋地说。

    “我连获大胜,何必担心?”

    英娘听了,也很兴奋,欣喜地说。

    “我知将军,不轻敌,便无敌。然将军只要不在身边,我便忍不住担心。”

    关羽听了,十分感动,轻轻拍了拍英娘的手说。

    “如今见我好好的,便不担心了吧?”

    英娘一听,反而面露忧色道。

    “非也。适才平儿告诉我,你中了曹仁毒箭,神医华佗嘱你静养百日,凡事息怒。你能静养百日么?你能凡事息怒么?”

    关羽听了,神色顿时不悦,恼道。

    “你可是平儿搬来说我?”

    英娘听了,连忙否认。

    “非也。我到了大寨,方知你中箭之事。将军,你中毒箭,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关羽听了,笑了笑说。

    “我有华神医赠药,又蒙华神医诊治,并无大碍,何必让你担心?”

    英娘听了,反而更为担心。

    “将军差矣!将军乃荆州都督,兴汉栋梁,身负兄长重托,肩担兴汉大业,纵可轻己之身,不可轻己之任呀!将军如此,怎不令我担心?”

    关羽听了,沉思起来。

    英娘见关羽沉思,又开了口。

    “将军,于国,你有兴汉重任,兄长重托。于家,你乃全家栋梁。儿,需要你教;女,需要你养;还有我,岂能离得你?”

    关羽一听,笑了,说道。

    “我好好的,你说这些干甚么?”

    英娘一听,却急了,也气了。她一下从关羽手中抽出手,霍地站了起来。

    “你是好好的吗?箭毒未除尽,失血又多,且箭创未愈,你还好好的吗?”

    关羽听了,看着英娘,无言以对。

    英娘见了,继续说。

    “神医千叮呤万嘱咐:静养百日,凡事息怒,神医为何如此说?你若好好的,神医会千叮呤万嘱咐吗?这说明,你若不静养百日,便有性命之忧啊!”

    关羽见英娘又气又急,好一通数落,立即笑着劝起来。

    “你让我息怒,自己反倒怒起来了,也不该吧!”

    英娘听了,还是气恼不减。

    “我不该?女儿行前,一再嘱我,她十分想去成都见伯父,却万分舍不得你。”

    英娘说到女儿,关羽顿露深爱之情,立即说。

    “女儿如何说?”

    英娘仍神色急切,开口道。

    “行前,女儿夜夜梦见你,常常高兴地喊出声。她爱你,她想你,如此幼小,便知道担心你。如此可爱的女儿,你能忍心轻己之身而令她……而令她……”

    英娘没再说下去,却暗自垂起泪来。

    关羽见了,十分感动。他站起身,将英娘拥入怀中说。

    “今吕蒙病倒,暂无后顾之忧,且樊城已唾手可得。待我取了樊城,便安心静养,好么?”

    关羽满含深情,语气温柔,前所未见。

    英娘听了,却语意坚决。

    “不!神医嘱你先静养百日,不养必有大患!你岂可不听神医之嘱?”

    关羽见英娘不让步,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我并非不知不养之患。只是今不取樊城,日后不知将多费多少力,多死多少人!将士难道无家小?无亲人?多死多少人,便有多少家小无依?多少亲人悲痛?你想过么?”

    关羽说得语重心长。

    英娘听了,犹豫了。

    关羽见英娘犹豫,又开了口。

    “妹妹,我答应你,我坐镇指挥,由平儿率军攻打;取了樊城,便安心静养,好么?”

    英娘听了,仍犹豫着说。

    “将军一定要先取樊城么?”

    关羽听了,点了点头。

    “此乃兄长之令。若取不得樊城,我如何面对兄长?再说,今东吴吕蒙病倒,后顾无忧,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英娘听了,仍担心关羽,不肯轻口。

    “待将军伤愈,与伯父合兵,再取岂不更好?”

    关羽听了,反问英娘。

    “今日便取,唾手可得。他日再取,死伤无数。何者为好?”

    英娘听了,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

    “那,你只坐镇指挥,由平儿率军攻打;取了樊城,便安心静养,是吗?”

    关羽听了,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

    英娘见了,虽仍现忧色,却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