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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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等待

    昨晚的那场战斗,在天亮之后,就已经在月府中流转开了。

    大家又一次聚齐在大殿之内商讨着弋阳山匪的事情。

    经过一夜的调休,唐宇和雨希的伤势已经基本康复,已无大碍了。

    “这帮山匪真是太嚣张了,竟然暗算到我们身上了。幸好唐宇没事,要不然怎么和老爷子交代啊。”

    天亮义愤填膺,满腔热血,像是火少了眉毛一般有些急躁,那是一种有些羞愧的恼怒,痛恨那帮狡诈的山匪,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地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哥,我看我们现在,就上山铲平他们,为唐宇报仇,已解我我心中这口闷气。”

    感受到天亮的怒火,一旁的月镶伯连忙站立了起来,满脸自责,很是内疚的说道:

    “四爷,你消消气,发生这件事情,我也难辞其咎,辛苦这人,跟随老夫多年,出生入死,我一直都把他当作我的亲信,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内奸,差一点害坑害了你们,是老夫愚昧啊,这么多年竟然没发现他的狼子野心”

    月镶伯的原本黝黑的脸,此时也有些泛红,那一声自叹像是他内心最不可原谅的痛,自责的歉意早已在他脸展露无疑,像是霜打的茄子泛白枯萎,青一块,紫一块,让一旁的雨希看得有些辛酸。

    看到雨希原本如瓷器般的脸颊上丝丝心痛的变化,唐宇连忙安慰道:

    “月前辈,你也不必自责,只能说敌人太过狡猾,甘心在你手下隐忍这么多年,而按兵不动,我看这个辛苦也非等下之辈”

    然后又冲着天亮,满脸笑容的说道:

    “我说四叔,我都没事,你就消消气吧,再等等吧,昨天不是商量好了吗,等月明松前辈带回其他五城的消息,再做定夺吗?”

    虽然他明白唐宇笑容背后的意思,但天亮仍有些气愤:

    “我看,等与不等还有什么区别吗?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很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这是我们天域的事情,和其他六域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我们天域还怕了不成,何况,现在杀上山去真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啊,趁敌人以为我们此时都已深中剧毒的时候,杀上山去,定能杀他们个毫无防备,正好,我们也想好好练练手呢”

    地字部队中的一位青力后期的青年男子说道,男子脸上充满战意,好像等了好久一样,迫不及待的想战斗一番。

    “放肆,没三爷的命令,不得造次”

    地字部队的首领岩武一脸严肃的说道,岩武面色深沉,像是寺庙里悬挂的大钟,沉寂却颇具威严,不动则已,一动则万籁俱静。

    开始还有些骚动的队伍,一下子彻底的安静下来,一个个似乎在等待着天朗的指示。

    只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天朗,此刻仍是一言不发。

    天朗没有说话,大家都变得沉默起来,原本有些毛燥的天亮也渐渐的消停了下来。

    等,安静的等待。等谁?等着一个人的回来。

    一刻时辰过来,气氛慢慢的缓解了下来,但依然安静,像风平浪尽的湖面透露着安宁。

    沉默,安静,有些许憋闷。

    一直沉闷的气氛,此刻终于在雨希清脆的声音中打破开来:

    “爷爷,快看,大伯,回来了”

    众人都纷纷抬起头,朝月明松看去。

    看着屋内一个个陌生的脸,月明松明显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想到了什么。

    此时的月镶伯,却也是站立了起来,略显激动的说道:

    “松儿,快来见过天府的三爷“

    月明松朝父亲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位中年人面孔出现在眼前。

    他面容自然,颇具威严,像一口古井,宁静深远,浅浅淡淡的笑容里包涵岁月的深度,不张扬,也没有无形的距离感,有的只是从那笑容背后散发出的稳重,给月明松一种很踏实的信任感。

    “三爷,在天域内能用这个称呼,就只有天域的域主天朗,再看父亲对此人如此尊重,不难想象眼前的此人,定是天域的大英雄:天朗。

    想到此处,月明松有些激动的说道:“属下,参见,三爷“

    “月兄弟,不必多礼”天朗上前一步,将月明松拉了起来“快来说说,你所知道的六城盟会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月明松,给出的答案,很简单:“没有”

    “根本就没有六成盟会这件事情”月明松,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于这样的答案,天朗的眼神里并没有透露出过多的惊讶,好像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

    “既然没有,六盟会,那么这其中很明显就是有个阴谋,而这个阴谋,就是冲着月城来的,这间接着也是冲着天域而来。”

    一群山匪,竟然敢冲着天域而来,我想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这背后,一定和秦域脱不了干系。“

    明月松告诉大家,其他五城确实也受到过,山匪的袭击,不过这群山匪神出鬼没,出入深山老林,行踪抓莫不定。

    就算各城有剿匪之心,也无剿匪之力。像这是边界小城,各大域主,有时也是鞭长莫及。所以都是深受其害,而无能为力。

    “月兄弟你看这对付弋阳山匪的事情,你怎么看?”天朗一脸深沉的问道。

    “弋阳山脉,面积巨大,又是穷山恶水,易受难功,就算我们从这边功了上去,说不定在我们攻上山之前,山匪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从另一个方向逃走了。贸然功山,恐怕只会功亏一亏。”

    “是啊,对于剿匪这件事情,必须残草除根,一次性彻底解决,永绝后患,杀一儆百,让那些想要顺水墨鱼,蠢蠢欲动的周边小势力,深知我们天域的厉害“

    天朗的目光,深邃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不做则已,一做则威震四方,这就是天域大英雄的气魄,从容淡定,高瞻远瞩。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旁的天亮忍不住的问道:

    “等”

    天朗,给出的答案就一个字,等,对于这样的答案,场内的气氛依然安静,没有丝毫骚动怀疑。

    这就是天朗给大家的信任感,大家不可能认为,一位天域的大英雄在和自己开玩笑,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相信他,相信他就是相信自己。

    “你是说按兵不动,这么多人就在这里耗着”不过,天亮还是忍不出的问了出来。

    “等,没错,但并非按兵不动,其实在等的过程中战斗已经开始了”一旁的唐宇很认真的解释道:

    “还记的,我说过昨天晚上,辛苦死之前,释放了一个星号吗:千里之萤?为什么,我们不能将计就计呢?只是奇怪,昨晚释放当然信号,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行动。按说,这距离,此时此刻,早已是兵临城下了啊。”

    “可能,他们此时也和我们一样,在等”月明松突然说道。

    众人都纷纷看向月明松,有些茫然的样子。

    月明松连忙解释道:“在等待着一个更加确切的消息。”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伙人正揪着一个瘦弱的青年,走了进来。

    揪住青年的人是地字部队的一位成员:陆虎,而被抓住的青年就是月府中的一位小家丁:小龙。

    “禀告少主,他是个内奸,我们按照你的吩咐观察府内的一些人的举动,我留意很久了,最后发现了他,他一直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最后竟在后门外释放了“流云之鸽”看,这就我射下来的那只信鸽”

    陆虎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交给唐宇,然后把流云之鸽仍在了地方,睁大着眼睛瞪着小龙,一脸很恼怒的样子。

    流云之鸽,是一种信鸽,只不过它飞行速度比普通信鸽快许多,千里之内,数小时便能到达,速度之快,仿若流云,因此得名为流云之鸽,是各大势力广泛用来传递信号的很好的工具,仅次于千里之萤。

    唐宇接过纸条,父亲你看,纸条上面写着:“辛堂主已死,计划失败”

    “还好,宇儿早有所料”天朗欣慰的笑了,这小子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心思缜密。

    “原来他就是月府内的第二个内奸,看他样子如此憨厚老实,确实让人难以相信他竟是内奸,怪不得,这些年辛苦能够一点都不被察觉到,原来他还有一个如此得力的干将啊。”天朗有些感慨的说道:

    “也许他是被派来监视辛苦的呢?”月明松语出惊人,又一次给出了大家意外的答案:

    大家纷纷看向小龙

    “说,你到底是派来干嘛的”陆虎厉声问道。

    “只是小龙怒目斜视他,咬着牙,一句话都没说”

    “还敢瞪着我”陆虎上来给了他两个耳光,碰碰作响“快说,你派过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只见,小龙的脸明显有些红肿,眼睛里还噙着一些泪痕,那是一种恨吧,只是他仍然一个字都没说

    “看他如此体弱,又是赤力后期,如此普通应该不是派来监视辛苦的,可能就是辛苦的一个手下吧,传递信号的而已,或是一个真正的联络员”

    一旁的天亮,若有所思的说道。

    众人又纷纷看向天亮,这让天亮感觉有些不自然。

    对于这样的答案,大家都感觉有些无奈。

    “那接下来怎么办?”地字部队的首领岩武一脸严肃的说道:

    “杀了他,他是干什么不重要,也许他就只是一个在危险关头给那群山匪释放危险信号的而已,重要的他确实是一个内奸,还是一个任务失败的内奸而已,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必须杀一儆百:在天域做内奸者,如有发现,必杀之。总之:内奸,不可留,杀之,以示天下”

    唐宇一脸风轻云淡的说道,丝毫感觉不到,他在说一件很凶厉。

    听到唐宇的话,众人都有些震惊,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是那么温文尔雅,没想到他的内心竟然是那般的凶狠,对于生死竟说的是那般坦然轻松,这还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少年吧,不过用心一想,事情还像就是少年说的这般回事。

    一旁的天朗,内心也是一颤抖,这小子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凶厉了,说杀就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最后大家都把目光看向天朗,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天朗有些无奈的说道:“先把他关押起来吧,然后继续等待吧,既然信号没有送出去,我就不相信一群山匪比我们还沉的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