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胡闹！胡闹！”赵老扯着所剩无几的头发，怒火冲天地吼道：“那个混蛋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专辑？三星天王的专辑！这种专辑，每首歌才十万的MV制作费，他是在打发要饭的么？”

    择人而噬的样子，吓的张恒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赵老，您消消气。”王辉也顾不得装聋作哑了，连忙为赵老平缓着怒气。

    “你们知不知道，这张专辑意味着什么？”赵老平缓了一下心情，冷着脸，一脸严肃地说道：“只要放出去，我敢保证，大把大把的音乐公司挥舞着钞票来挖人！”

    张恒笑得越发苦涩。

    他能不知道么？

    他也知道啊。

    可斯巴是真的没钱了！

    总选看似赚了不少，可实际上算一算，一个成员才不到两万票，也就是七十万，十六个成员，满打满算才一千多万。

    这还不算其中很多成员，只有五千多票甚至更少而已。

    一千多万多么？

    很多。

    可你也不看看这期间花了多少钱！

    总选场馆的租赁。

    总选歌曲的制作。

    总选MV的拍摄。

    日常的开销。

    只能说，这一千多万的总选钱，到最后真的不剩什么。

    一千万那是夸张的说法，实际上，四十位成员，加起来能有六百万就撑死了。

    可专辑MV的花费呢？

    斯巴请的是在棒子专门为顶级女团拍摄MV的MV导演。

    这样的大咖，实力倒在其次，要价直接就是百万！

    这还只是MV导演。

    还不算一首歌各个方面的开销。

    总的来说，总选歌曲那支《呜吒》，就花了近两百万。

    然后就是各种日常开销了。

    成员工资等等一系列的盈利开销，剧场的翻新和设施的修建，再加上各种周边的制作。

    虽然最后也是盈利的，但整个斯巴手里的钱，可能都不会超过五百万！

    五百万对于个人而言，那是一笔大钱。

    但对于一家公司而言，那就是穷！

    能够拿出五分之一，为王辉拍摄一张专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经过王辉和张恒的反复劝说，赵老才算是压下火气。

    饶是如此，也一直在喊着让王辉赶紧和斯巴解约。

    王辉笑着附和着。

    可很明显，他的语气很敷衍。

    所以不论是赵老，还是张恒都没有当真。

    怒气之后，赵老开始考虑起如何用着一百万为王辉拍摄MV了。

    “是就给一百万么？”在得到确定答案之后，赵老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压下火气，赵老说道：“要不其他歌曲就算了，挑一首歌曲，弄一个有创意的MV，这样一来，能省不少钱，我这张老脸还认识几个人，找一些人来帮忙就行，到时候请人家吃顿饭，就可以……M的！头一次见到三星天王的专辑，只有一百万制作费的！”

    王辉连忙笑着道谢，不过既然昨天晚上，王辉就考虑到了这个事情，自然不会让赵老这么生气下去。

    将自己的意见一说，赵老和张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等等！沙画……是什么？”张恒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诶？沙画？就是用沙子作画啊。”王辉有些奇怪：“难道没有人弄过么？”

    “当然没有人。”赵老在问清楚沙画的具体原理之后，感慨地说道：“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可不对啊。”王辉有些惊讶地说道：“那我怎么搜到沙画专用的画沙的？”

    “你确定是沙画专用的？”赵老反问。

    “你看，就是……诶？景泰蓝？”王辉这才注意到了昨天看到的那些链接的前缀。

    “你说的沙画，应该就是景泰蓝的延伸品了。”赵老感慨地说道：“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开创了一个艺术流派？”

    “啊？”王辉有些发懵。

    “好了，不用说那么多，看看实际效果怎么样。”赵老兴奋地说道。

    能够亲眼见识到一门艺术的诞生，是一项十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情。

    能够成为这样一张专辑的制作人，哪怕以赵老的性格，也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

    这是什么？

    这是见证历史！

    张恒脸上的苦笑，越发的浓重了。

    MMP的，一个刚刚年满二十岁的少女，竟然开创了艺术流派，而且还是她自己一个人想的，这样的艺人……斯巴真的能留下么？

    可很快，张恒就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虽说他是斯巴的员工，但也是一名对于艺术有着十分高追求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斯巴的第一制作人了。

    能够亲眼见识到一门新兴的艺术诞生，那自然是十分亢奋的。

    “这个恐怕还不行。”王辉无奈地说道。

    “怎么？沙画的制作成本很高？”赵老有些担忧地问道。

    任何一门艺术都是一种奢侈品。

    人们只看到了维纳斯的雕像，却没有看到那雕像的材质以及赋予雕像意义的作者。

    任何一门艺术，一旦它的材料太贵，势必会影响到初学者的门槛。

    所以赵老有些担心。

    “那倒不是。”王辉笑了笑，直接解释道：：“沙画的沙子是需要专门特制的，实际上，与其说是沙子，但其中也可以用到宝石碎片，所以既可以下到几百块钱，也可以贵到上亿，这都是很正常的。”

    “几百块？”张恒惊讶地问道，“几百块就可以了？”

    “是啊。”王辉笑了笑，随口说道：“毕竟是用沙子作画嘛，虽然用沙特殊了一些，但也只是沙子而已啊，贵能贵到哪里去？几百块钱的话，几十公斤吧，足够初学者用了。”

    “嘶——”赵老和张恒对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任何一门艺术都是一项花钱的技术。

    学画贵不贵？

    学画很贵！

    就不说用料更加复杂的油画了，就只说普通的山水画。

    看似只需要笔墨纸砚。

    可实际上呢？

    好一点的宣纸就几十，能够正常使用的毛笔也要近百，再加上墨水、砚台，最低也要近百！

    可想要真正去画好山水画，没有近千是下不来的！

    近千块？

    听王辉的意思，沙画的材料和工具都是极其便宜的。

    比如画沙，只需要几百块，目测不会超过三百，再加上一个灯箱，这种东西，基本上也就是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发光灯，价格也不会太高。

    胶水、工具，加起来也都不是那些特别贵的，也没有所谓的毛笔的划分，甚至不需要特别的东西。

    门槛低，花费少，而且还是首次出现！

    赵老已经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