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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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鬼就没啥好看的,只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又不是啥美女不看就不看。

    于是我和老弋就坐在窗台旁,我还有几个问题就想问问他。

    “哎!老弋,你说为啥那个些鬼身上都要套个肚兜呢?那肚兜有什么用?”

    老弋听我这么一说,惊讶的发笑。

    “啥?肚兜!你又调皮了,哈哈!”

    只听他一一的给我讲解道。

    原来那个东西并不是什么肚兜,而是被称为捆阴锁,是专门锁住送往阴间的鬼魂,以免他们到处乱跑乱窜,鬼差难以控制。

    哦……原来是这个用途,听他这么一解释瞬间没了新鲜感,原来就如同现在警察用的手铐一样,只不过别人阴间的手铐比较别致。

    然后我继续问道。

    “老弋,刚才我看见了一黑一白两个戴高帽子的鬼。他们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黑白无常?”

    “你大爷蒲正清,你不要命了?都说了叫你别看鬼差。”

    老弋惊恐的对我说道。

    “你刚才看他的时候他有没有回头看你?”

    见老弋严肃问我,我就如实的给他说。

    “刚才我只看他一眼,而且他正在忙活,没有注意到我正在偷看他。”

    “哦,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说你胆子怎么这么肥呢?万一被发现,我们两都得嗝屁。”

    听老弋说得事态如此严重,我便不在打算去看鬼魂了,听老弋说起了黑白无常这两个家伙的故事事。

    话说,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朝代,黑白无常原本是两个称兄道弟的兄弟。

    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两人从小就情同手足。可说的是有这么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范无救让谢必安稍待,自己回家拿伞,岂料范无救走后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导致河水大涨。谢必安这个傻缺不愿失约,所以就不远离开,可怪也怪在他自己太矮,后来这个傻缺就被水淹死。范无救取伞归来,见谢必安这个货以不见了人影,眼前这么大的水,估计也被淹死了。但范无救从小就和傻缺谢必安关系好,自己兄弟被水给淹死,范无救这个缺心眼的也不知道在那里找了根麻绳,吊死在桥柱上。

    阎王看这两货够傻够笨,一直认同一个不变的道理,蠢的人都老实!而且这两货本就感情浓厚,就让他们在城隍那捉拿生前乐善好施,行善积德地好人。

    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做恶者无救

    听完后,我就在一旁暗自嘲笑,黑白无常的事迹以往。病房的门口,传来了很多人急切的声音。

    进来了人很多人,护士推着移动病床,一个如同主治医生的女人,对着一旁躺在床上的病人家属宽慰了几句,就带着护士们走了。

    那个病人的家属是一个年龄约么三十多岁的女人,眼睛里布满血丝,看上去非常憔悴。

    再看看一旁真躺在病床上的一个男人,男人戴着氧气罩,可能是因为冥途的原因,男人没有丝毫血色,身上的阳火殆尽,只见身体之中的魂魄已经开始在肉体中不停的扭曲起来,这就是人死之前,灵魂脱离肉体的前兆。

    我和老弋就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女人拿了把木椅子坐在男人的身前。趴在病床旁小柜子上注视着男人的脸。

    我心想,有啥好看的,还没我长的帅,老弋都比他帅。

    女人趴在那里就不再动了,就默默地注视着男人的脸,然后眼角溢出两滴晶莹的眼泪,缓缓的划过白皙的眼角,低落在柜台上。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我形容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悲伤和凄凉,忧怨或者不满,甚至更多。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在我的眼前死去,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神。

    我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女人,她的眼神如同定格在了男人的脸上,没有在意我的眼光。

    老弋也看到一个绝望的女人,也不再嬉皮笑脸,我两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病房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男人病床旁的仪器滴滴的叫声。

    也不知道我们这样注视了那个女人多久,她闭上了眼睛,不知道睡着了,还是伤心的闭上了眼睛。

    我和老弋对视了一眼,即使我两平时再能扯,如今也没了言语。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看见的是那个男人的魂魄渐渐的从身体中分离了出来,这时的柜台上的仪式不再是“滴…滴…滴……”的声音。

    “滴…………”很长一声。

    女人听到这最后的声音时,睁开了眼睛,还是没有压制住心中的伤痛,最终还是哭出了声。

    女人拉着男人的手,眼泪从红彤彤的眼中流出。而这时男人的魂魄在女人的身旁看着趴在病床边抽泣的女人,没有注意到我两的存在。

    就在我和老弋正因为女人而伤感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这时的病房门口,突然出现了很多黑色的雾气,两个穿着一黑一白顶着大高帽黑白无常飘了进来。

    顿时吓得我和老一就是一激灵,“姥姥的,都什么情况?我刚才看他时,他没有回头看我啊。”

    只见一身白无它色的谢必安,顶着个大高帽。帽子上写着升官发财,皮笑肉不笑的飘到了男人的身旁,“应该叫男鬼才对。”

    而一旁黑如煤球的范无救也带着大高帽,上面写着天下太平,凶神恶煞的也飘到男鬼的面前,严肃的说到。

    “就是他!”

    男鬼看到突然来了一黑一白两个怪物,也是下了一跳,转身就想逃。

    “哪里逃!”

    说着,然后凭空变出了一条铁链,直接将男鬼套住。

    而这时一旁的谢必安对他说到。

    “先等一下,兄弟。我先查阅一下生死簿。”

    说完谢必安拿出了一本小破书翻了起来。

    “嗯……对对对!,就是他。带走!”

    说完,一旁的范无救对套住的男鬼吼道!

    “老实点!”

    而一旁的男鬼,不舍的看着一旁的女人。然后对眼前的黑白无常惊恐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我都已经死了!”

    只听范无救那傻缺又凶神恶煞的对男鬼说。

    “你该抓!”

    谢必安看着半天只说三个字的范无救就对男鬼说。

    “哎!我这兄弟说话利索,我来给你说吧。你既然知道你现在已经死了化成了鬼,而且这是医院,我两就是别人说的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鬼魂的阴差,这下明白了吧,让你做个明白鬼!”

    男鬼正欲开口,范无救一把用铁链套住了他,然后拉到身旁,掏出了老弋所说的捆阴锁,也就是黄肚兜,一把套住了男鬼。然后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事真多!”

    可说来也奇怪,男鬼被肚兜一套直接低下了头,什么话都不说,而且身上还变出一套寿衣,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具行走的傀儡。

    谢必安看着自己这暴脾气的兄弟,只好离开。

    就当两鬼勾着男鬼的魂魄准备离去的时候,谢必安从我爷的床边路过,看了看我爷一眼。

    “毛小子!你也命不久矣,且留你在人间在待几日。”

    只听谢必安无心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有些激动,随后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一个字。

    “这!”

    其实我是想说这不可能,但回头一想,如果我说了,被他听见就惨了。

    可谁曾想到,谢必安这个缺心眼的,耳朵这么敏感。我就只说了一个,“这”字!

    他就立马回头的看着我和老弋,顿时吓得我和老弋就是一激灵。

    只见,这个缺心眼的谢必安。皮笑肉不笑的飘了过来。

    “哟!……你两似乎能看见我们。”

    看着这疑心病很重的谢必安,吓得我两差点没尿了裤子。要知道,如果被这家伙发现,我两目击了他抓鬼的全过程,他还不得让我和老弋去阴间当长住民。

    没想到老弋平时呆头呆脑的,到关键的时候还真靠得住。

    只见他露出一脸埋怨的表情,用抱怨的口气对我说到。

    “这这这,这什么这。没看见别人在休息吗?”

    听老弋开口,谢必安傻愣愣地看着老弋。

    我看到老弋在故作掩饰,我也迎合的跟他说到。

    “这是什么味道,你闻闻。”

    老弋知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装模作样地说到。

    “哪有啥味道?”

    然后伸长了脖子故作是在闻周围的味道,谢必安这傻缺也和老弋一样,伸着脖子嗅着有没有味道。然后只听见老弋bu~的一声,放了个屁。

    这时正伸着长脖子在疑惑闻着我和老弋身旁有什么味道的谢必安,猛的吸了一口。

    顿时我闻到了很臭的一股怪味,而一旁猛吸了一口的谢必安被熏了个天旋地转,跳到一旁,极其恶心的说到。

    “两个小兔崽子,大半夜不睡觉,闻什么味道,臭死本无常了!”

    说完后就飘回到了范无救的身边,三个鬼飘出了病房,黑色的物气也开始慢慢消散。

    我和老弋顿时松了口气,两人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胸口,还好是虚惊一场,有惊无险。

    此时我俩的额头上全是冷汗,我背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

    冷静了片刻,我又回想起了谢必安刚才的那句话,他为什么对着我爷说,我爷命不久矣。

    难道我爷这次真的。

    我有些难以接受。可刚才谢必安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啊,而且谢必安是乎和我爷还认识。

    当然,这我也没觉得什么好奇的,也许是因为以前我爷当阴阳先生时,帮助过他们,或者这两个鬼真如同故事里说的那样,喜欢贪图便宜,我爷曾贿赂过二鬼。

    但这都是我的猜想,至于其中真相,估计也只有我爷才知道,等他醒了问问就明白了。

    可如果真像谢必安所说的,那我爷他岂不是真的快死了?

    想到这,我就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爷爷,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老腮胡子,不停地打着呼噜。

    记得小时候我每次被我爸打,我妈训斥,他都会为了我和爸妈吵架,每次赶集都会给我买玩具和零食,经常把我架在他的脖子上扛着我上街。

    可现在他年纪大了,我也长大了,家也回的越来越少,每次放假回家他都会问我。

    “正清啊,学校过得怎么样?找对象了没有啊?”

    多希望他能一直都这样问下去。

    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也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美好世界,或许当时的我才触及到死亡这个东西,导致我有些无法承受它带来的恐惧。

    老弋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不得不说老弋真是够哥们,毕竟他除了我老舅和我家人并不是很熟,却陪着我在医院熬夜。

    我本来也想睡一会,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四点了,想想还是算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想教室的课桌了。

    反正回学校上课就是睡觉,那就等天亮回教室睡吧。这么一想,我一下就来了精神,于是我走到了医院走廊的垃圾桶边,掏出了一颗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个烟圈。

    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很烦,一些不该属于我这个年龄思考的东西钻进了我的大脑。

    我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回到了病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别人说伤心会导致人忧虑,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我熬到了早上六点半,我老妈一早就来了医院,我以为我老爹不会来,因为他和我爷一直有矛盾,但他还是放下了对我爷的不满,来到医院照顾爷爷。

    我要去学校,老弋说陪我一起去,正好他也要回店里,我见有我妈照顾我爷,我便回了学校,在学校门口老弋和我道别,说周末放假回去找他玩。

    这老小子没什么朋友,这也难怪,毕竟老舅做的是人家忌讳的东西,他一个年轻大小伙天天跟鬼神打交道,同龄人到一起都没什么话题可聊。

    我如往常一样,到学校先去教室补觉,可能是我运气背了点,他大爷!今天的老师都在身边转来转去,搞得我都没法睡觉,我只好苦逼的熬到了中午。

    期待了一上午,终于放学了,陈思饮依然还是在那常等我的地方,等着我一起去吃饭。

    路上,我看着笑眯眯地她就脱口问到。

    “到底啥时候做我女朋友啊?”

    他微笑的斜眼看着我,然后淡淡的说到。

    “毕业吧,你说好不好?”

    我有些不甘心的说到。

    “万一毕业后别人把你抢跑了咋办?”

    “那这得看你自己的表现咯。”

    说着背着我快步的对着食堂走去。

    我看着她的小模样,心想“小样,还害羞!”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吃完饭,我把陈思饮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她笑着对我挥了挥手就回自己的宿舍了。

    目送她上了楼,顿时感觉困意袭来,然后沉沉的拖着自己的双眼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依然味道依然还是那样酸爽,我为没在意这些细节,爬上自己的床躺下就睡。

    就这样,日子又周而复始。也不知道是星期几,我老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爷出院了。我问他爷爷病情好些了没有。

    虽然我知道,我问了以后她会骗我,会说好多了,让我放心,但我还是满怀期待的去问,所以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明明知道别人说的是假话,还自己骗自己。

    可能爷爷的病人真的很严重,老妈说外公也不在扎纸人,每天都会找我爷下象棋,还说我爷下不过外公老耍赖皮。

    我知道其实外公和爷爷的感情也很好,不然当时怎么可能会让我老妈嫁给我老爹呢。

    其实我真的很希望我爷好起来,但我却没有这个能力。

    在学校熬了一周,终于等到了周末,我先送陈思饮回了家,然后自己又做了公交车回到自己家中。

    果然和老妈说的一样,外公的确来了我们家,不过今天似乎没有下棋,而是和杨宽他爷在一起,三个人在斗地主。

    叫他们一边斗着地主,一边说话带着把子(说脏话),三人有说有笑的感觉这样倒是挺好的。

    我老妈看我回家就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老师他老婆生孩子了,所以我们放学早。

    其实以前也是这么早,只不过都跑去和陈思饮或者张恒几个室友玩去了,所以很晚才回来。

    我放下东西,蹬着自行车就跑去找老弋,今天恰巧老舅也在店里,他就问我是不是逃课了,今天这么早就回家了。

    于是我就给他说,老师的老婆生孩子了。嘿!没想到我老舅还真信了。

    我把自行车扔在了门口,悄悄地溜进了卧室里,只见老弋正聚精会神的坐在床上流口水,我看了看他那傻样。我还以为看的是啥好看的,原来看的是喜羊羊。

    于是我凑到一旁,从他的床头拿了一根黄鹤楼点燃,很正经的问了他一句。

    “灰太狼抓到羊了没有?”

    他斜瞥了我一眼说

    “自己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