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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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弋,我知道你把我俩当兄弟。但那个店是你老爸和你大伯的心血,虽然我很想你就在这别走。但我也是学道的,咱们不能耍小孩性格。要知道开那个店他们就是希望你能为人破灾解难。就是他们的心愿。而且我们也不小了,回去吧!接手你大伯的好意。如果你想我们了,我们放假就来找你。咱们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六十多公里,一个来小时就到了。”

    我安慰着老弋。自己心里居然也有些不舍。于是我不在多说,跟老弋一碰酒瓶,我俩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啤酒。

    一大口啤酒下肚,凉意袭来。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我虽然对老弋话说的这么自然,但心里还真有些不舍,毕竟这两年多我和老弋相处的很好。他虽然呆头呆脑,但心地却非常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知心兄弟。

    我的话对他似乎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心情也没在像之前那么低落,反而和我跟杨宽耍起了嘴皮子。和我吹起了我走以后那几天发生的事。

    其实也没啥大事,只是一个算命的老神棍跑到老弋店对面的林子里摆了个算卦摊,而且还卖一些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老弋他们家的店对面是一片小树林,树下有一处空地。每天下午有老大爷在树下的小石桌那下棋。傍晚还有老太太在那跳广场舞。可最近不知道吹那股子邪风,来了一个老神棍,在那里骗吃骗喝,而且还有些影响老弋店的生意。

    但老弋也不怎么在意,说不定过段时间那个老头自己就离开了。见他每当一回事,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后便继续跟我们闲扯了起来。

    夜深了…我们回了各自的安身之处。退去满带酒气的外套,躺在床上。然而身旁安静极了,我闭上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自己为何睡不着,我就躺在床上。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的过完漫长的夜晚。直到第一缕霞光穿透玻璃从窗帘的缝隙中印照在我的脸上。我睁着疲惫的双眼,向霞光看去。刺眼的光芒让我睁不开眼睛。于是我很不情愿的起床穿衣,面对新的一天到来。

    日子枯燥而乏味,一日复一日毫无半点新意可言。可能这也是每个差学生共同看待留学生活的态度。

    我们不求改变社会,但求社会改变我的态度。然而事实并非我们所想,也许当我们自感生活安然时,生活却在你自我陶醉的时候给你当头一棒……

    老弋在老舅的店里待了一周的时间,因为我和杨宽还没开学,所以他想留下来多和我们玩几天。等我们开学的前几天他便买了回CD的火车票,我和杨宽也尽朋友的本分,将他送到了火车站。

    然而这老小子一路不停地叮嘱我和杨宽,等我两放假一定要去CD找他。还吹着牛逼说什么他现在也是老板了,我和杨宽来回的路费吃住他全包了。我见他也是一片热情,于是我便没在语言上损他,既然他开心就顺着他意吧。

    老弋走了。我也收拾东西回到了学校。和每学期开学一样,王冲张恒李川洋三人坐在床板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叼着根烟吹着他们放假时发生的事,一个个的满嘴跑火车,说的跟真的似的。

    然而我们虽然知道大家说的话都有水,但我们却从不捅破窗户纸。毕竟嘛,吹牛毋在意真假。

    几人舒坦的过了两天,新学期正式开始。学校每天规定的课程并未让人感到充实,反而更多的是疲惫。但不论如何,当时的我们始终是不会太过在意生活的小青年。也正如老一辈所说,都是蒙着眼睛混日子。

    不管平时课程再多,学习时间在长,我们总会想尽各种办法翘课跑去上网。刚开学老师还会提醒你几句,然而最后直接变为无视。毕竟这是一所职业中学,既然有心教导你自己不学他们也不会太过火重视。不有句话是怎么说:“师傅带入门,修行靠自己”。而且我们本就最后一学期了,几个月以后我们这群蛀虫就该说白白了,他管我们干个毛啊。所以我们一寝室的人也涂了个自在。

    然而自在归是自在,但是时间过得是真快。晃眼之间两个来月就过去了。我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看着道路两旁因为寒冬而掉光树叶的白桦树。可寒冬一过,它们在次被一层翠绿的新叶给点缀的格外养眼。放眼望去如同处处都是生机一般。红黄绿紫蓝,是啥样的颜色的花都有。

    但我一俗人。它好不好看似乎关我个鸟事……于是我也没过多在意,继续低头玩着我的手机。

    五一假长,学校直接给我们这群不爱学习和热爱学习的小青年们放了五天长假。那把我们给爽得,于是我当天晚上立马就给老弋打了电话,商量着去探望探望我这位……远在CD四川首府当老板的老朋友,老弋!

    我拨通了老弋的电话,客气的说到。

    “请问是弋子阳师傅吗?”

    只见这货是乎没回过神,一副奴才的语气回答道。

    “我是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你听他的语气,于是我就准备戏虐他一番。

    “呃……那什么?我前两天在你那里买了一张符,你说只要带你画的符逢赌必赢。可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输钱。你给我解释解释!”

    老弋一听,当时就懵逼了,手机里半天没他的声音。过来半晌后他才叽叽歪歪的说着什么。

    “我什么时候给别人画过逢赌必赢的符啊?要是有这样的好东西,我还卖给你干嘛?我早就自己用了。大哥你肯定打错了,肯定是打错了。”

    我一听。我怕他回过神来,于是继续说到。

    “哦!你的意思你根本没有这样的符?你前几天是在故意骗我?”

    老弋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是急了,于是急忙解释到。

    “没有没有!我真不记得我前几天什么时候卖过这么一张符,要不你来我店里让我看看,我赔钱给你。”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哈哈大笑起来,我的笑声似乎被他听了出来。这老小子直接就懵逼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用非常鄙视的语气对我说到。

    “我日你大爷的蒲正清!”

    见他回过神,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于是便给他说学校放假了,我准备去CD探望探望他。

    果然!听说我要来CD了,这老小子热切的说他马上订火车票。还问我杨宽那货去不去。最近可能是和寝室那几个老哥们玩得有些过火,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跟杨宽联系,于是我就跟他说我也不清楚,让他自己去问。

    他听我说,高兴的连声说好。于是我和他闲聊了大半个小时,这货才结结巴巴的挂了电话。

    回到家中,我给老妈说了我要去老弋哪里玩几天。她也不怎么爱管我,就啥也没说。至于我老爹嘛,我和他有些不对路子,他总喜欢给我摆大道理,我也没在意。我收拾了自己的一些行头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杨宽最近有事,于是就能和我一起,于是我第二天一个人奔赴火车站。大爷的!可能是放假客流量多的原因,火车居然延时了。害得我直接睡着了,差点错过了自己的行程。

    上了火车后,我站在车厢的连接处,一口一口的吧嗒着烟卷。站的腿他大爷的快抽筋了。到了后非得让老弋带我去大吃一顿,缓解我这一个多小时的站岗费!

    大概是中午的十二点多,火车中午抵达了CD东站。于是我又买了张地铁票,坐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地铁。出了地铁站后外面居然下起了大雨,我只好通知老弋来接我。

    没过几分钟,老弋便开着一辆比亚迪到了站口,开下车窗不停地向我招手,一边招手一边嚷嚷着。

    我顶着大雨对着老弋跑去,拉开车门就蹿了上去。关门系好安全带后,老弋拿着烟示意我自己拿。

    车子缓缓的像前开动,开出一段后老弋打开车窗对着外面嚷嚷着。

    “美女走不走?”

    似乎被拒绝,于是老弋继续向前开,然而没开出多长一段他又对车窗外问到。

    “帅哥美女走不走?”

    但依旧被人家给拒绝。于是我就对他说到。

    “哎!算了吧,他们爱淋雨就让他站在那里淋吧!”

    老弋听我说后便不再做拉客的打算,认真的开起车来。我见他居然会开车,于是就问他。

    “老弋,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啊,以前也没见你开车啊?”

    老弋一边注视着前方一边说到。

    “哦,你说驾照啊。我满了十八岁就考了,以前也开过,只不过你没看见。你要不毕业了后也去考一个?”

    我心想。我倒是想啊。毕业之后上哪工作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还有心思捣鼓你这什么驾照。

    虽然心里很是郁闷,但我还是很好奇,这老弋的车哪来的。该不会是偷的吧?于是我好奇的问他。

    “哎老弋,你考过驾照我是真不知道。你这车是哪儿搞来的?你别说是你买的哦。”

    只见这货露出极为满意的模样,斜嘴露牙笑到。

    “你猜对了,是我买的啊。行驶证都在你身前的匣子里,不信你看看。”

    我有些不信,于是我拉开了身前的车抽屉。里面果然有行驶证,而且还写着老弋的名字。

    他见我在看,于是就对我问到。

    “信了吧,批不批骚?”

    我连忙点头道。

    “批骚,批骚……”

    老弋一边开着车,一边自顾自的说着。

    “我这次回来其实一半是我大伯的意思,另一半是我老娘的意思。所以我才有钱买车,不然你觉得我这穷的连方便面都吃不起的人,还能拿钱出来买车吗?”

    我心想,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老弋他娘对他是真不错,在回头想想自己的老妈……

    算了!我比较这个干嘛,不一定能给你钱的就是爱你的。说不定以后我老妈也抽风给我整一辆车。

    我心里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老弋店门口。雨还未停,于是我和老弋只能顶着雨对着小店的门口跑去。

    老弋跟个猩猩似的跑到了门口,生怕溅自己一身水。我也跟在他身后,可雨太大。我俩还是被雨打湿了全身。

    老弋跑到店门口,疑惑的对着一旁看了看。而我找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哪管他在注意什么,连忙催促他把门打开。

    虽说以是五月,但被这雨一淋。他大爷的,感觉你冷风嗖嗖。老弋急忙吧们打开。我俩走了进去。而我直接把背包放在了老弋跟人谈生意所用的茶几上。一把坐在茶几前的椅子上拉开背包翻找衣服换上。而老弋却没换衣服,而是走出了店里。

    我有些奇怪,于是就问他。

    “哎老弋,你不换衣服跑到外边儿去干嘛。你不冷吗?”

    只听他傻头傻脑的回答道。

    “啊?没事没事,我看看。你冷说明你虚。”

    我一听这货居然说我虚,于是我就对他走去,笑骂道。

    “你大爷的才虚,你全小区都虚。”

    他没在意我的话,而且用手指了指一边,暗示我往他指的地方看。

    “看到没,就是他。那老东西就是我给你说的那影响我做生意的人。活该你淋成落汤鸡。”

    然而我看了满头湿漉漉的老弋,头发还在不停地滴着水珠。而在打眼看了看一旁点了根烟,坐在一根小板凳上躲雨的老头,心里暗自感叹道。

    “老弋你的眼神真好!这对比的真他大爷的恰当。”

    只见老弋搓了搓自己一头湿漉漉的呆毛,抖了抖自己的短袖上的水说到。

    “别管他,我先去把衣服换了,咱们去隔壁点几个小菜,先把饭吃了再说吧。”

    说完转身走进了屋子里。蹿进了自己的房间中,我也跟在他的身后。但屋子里比起以前干净了不少。似乎是老弋刚当老板,将屋子里收拾了一番,原本他大伯住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做死人勾当的货物。什么纸人香烛纸钱啥的,老弋还特别提醒我,别再里面抽烟,因为里面有很多炮仗,万一点燃了那就不得了了。

    于是我就来玩笑到。

    “这有啥,就当过节呗!”

    只见老弋一脸正经的对我说

    “别啊,我没开玩笑。”

    我只好无奈的回答。

    “是是是,弋老板!”

    可能是听出来我在调侃他,他直接做了他最经典的动作。一手挖着鼻孔一边翻着白眼。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说都中午了,叫我跟他睡楼上,并且说上楼收拾收拾。于是我也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我收拾刚才扔在茶几上的行李,跟老子来到楼上。然而这次再来显然比上次要乱了许多,看来老弋也是用了东西随便丢啊。

    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窗台旁的沙发上东倒西歪的扔着一些衣服裤子,满地都是一些医院发给过路人的那种带色书刊,什么老中医治吹牛逼啥的。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好几个玻璃杯,还有一个被老弋拿去当了烟灰缸。放衣服的木头一架也倒在一旁。屋子里全都是随手乱丢乱放的物品。

    我看着如同进了废品回收站似的小屋子里,我些木讷的老者一旁从我尴尬傻笑的老弋。

    “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收拾,你先把东西放到卧室去。”

    老子看我满脸嫌弃,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拿着我的行李就把我往卧室里推。

    来到卧室,和外边客厅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床就跟个窝没有任何区别,床头的两个床头柜上全是随手而放的东西。床边一旁的衣柜都没关上,全是乱塞进去的衣服,地上也有几件衣服落在床边,床头的垃圾桶里大部分都是烟头以及这些发霉的果皮。

    我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卧室,看了看一旁抓着呆毛的老弋。之间这货对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到。

    “生意太忙,所以没怎么打理,你先将就一下。”

    我一听心里暗自无语,大哥!你这哪是太忙没空打理,你根本就是乱丢乱扔好不好。当然,我也没在意什么,直接将东西扔在床上,对老弋说到。

    “弋老板,咱们今天中午上哪吃饭?”

    老弋撇着大拇指,对脸右边怼了怼说到。

    “唠!就我们隔壁这家,也是一年轻小伙,我们年龄差不多,我每天都去,那小子比我还能扯!”

    “那还等个啥,走!去吃饭。”

    我急切的催促着老弋。

    于是我和老弋下了楼,我两走出了店,老弋吧们关上。而此时的雨也小了起来。老弋将门锁好,左右打量了两眼,然后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我问他在搞什么飞机,他之前摆了摆手说没说。叫他似乎真没啥事,反而有点像范神经病,于是我也没在继续问,而是走到他店旁边的另一家店。不过人家的店不像老弋的店那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