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去妇联会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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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离涡,你记得米里面要加点点香油。”

    “醉离涡,你怎么不给搅拌搅拌,要粘锅底了。我不能喝煮焦了的,感冒会更重了。”借口随手拈来,都扯得没边了。

    “醉离涡,不要放葱,我讨厌葱。”

    “醉离涡,你还没试味道呢,莫不是想毒死我?”

    ……

    站在炉火前的她微闭了闭眼睛,扭头看向自己端了个凳子坐在离她两步远的某人,叽叽喳喳的某人,光说不做的某人。

    他在她看过来就闭嘴了,无辜的回望她,忽然‘阿嚏’,然后看她的眼睛无辜又水润。

    她抿唇深呼吸,回头继续熬粥。很想,真的很想怀疑他是装病。

    但他话多却带着重鼻音的软绵绵、额头全身发烫、面上也是不正常的红晕、眼睛也红润润的迷离,连牵着她抱着她时也是透着无力。

    离涡边想边盛粥,余光扫到无力的他要过来端粥,“不用你,你到饭厅坐好。”

    他乖乖点头:“好,我站起来就是假装假装而已,我生病了没力气了,你要照顾好我。”自觉的拿了两个勺子到饭厅坐好。

    只一个早上,她听到这些已经能面不改色了,舀好了端到饭厅,两人并排坐着,各喝各的。

    “醉离涡,你没有放盐。”他巴巴说道,手里不安分搅着粥。

    她按住他搅动的手,“不是我没放盐,是你感冒了,吃不出味道。”耐心解释。

    他有些失落的看着碗里的粥,这是醉离涡第一次给他熬粥呢。

    “御医什么时候上门?我鼻子堵住了。”透不了气也闻不了她的香。

    听着他有些可怜的声音,她笑:“离腾妈妈说的时间差不多了,你赶紧吃,吃完该上门了,吃了东西等下也可以吃药。”

    他点头,扒拉扒拉赶紧吃没有味道的她给熬的粥。

    医生来的时候软绵绵的腾曳正被离涡勒令躺床上。

    “腾少爷。”医生诚惶诚恐的喊了声,别说,还真像古代御医见皇帝一样。

    他用鼻子‘哼’了声当是回应,谁知感冒了哼不出声,哼出……咳,他立刻就呆了。

    她笑出声,上前抽了纸巾给他擦鼻子,看到低着头的医生肩膀有些抖。

    “腾少爷是感冒了?感冒最易引发喉咙问题和发烧。”医生边放下东西边问。

    腾曳点头,“嗯,睡地板睡的。”指了指床下还没撤走的八层地铺。

    医生很自然的跟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嘴角一抽,有钱人的身娇玉贵是我等凡人不能企及的。

    “鼻子堵住了,闻不到我女人的香味了;身子忽冷忽热像一根温度计一样;全身没有力气,估计你现在要杀我,我也起不来了,但是醉离涡会保护我;还有……”

    医生听得想笑又不敢笑。

    站在床边的离涡又羞又无语,直接捂住他的嘴,“人家医生能不比你知道?你安静等着被看就是了,你个病人怎么比医生还能说?”

    他眨了下眼睛,拿开她的手牵在手里,“我看这个御医有些傻呆呆的。”

    医生瞪大眼睛,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逼格这么高,成御医了!

    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边配药边问:“腾少爷是要打吊针还是……”想了想,“呃,臀部针?”有钱人用词都是这样文雅的吧?

    “吊针。”离涡抢先要回答的腾曳,“怎么让他躺床上怎么来,明明有气无力却总是不安分。”

    “躺床上也一样,我说过我撒起娇来能折腾死你。”他给自己拉拉被子,挪到床上她的位置等着打针,自然答道。

    低头的医生肩膀又抖了,给腾曳扎针后细细交代离涡。

    “离涡小姐,切记不能让病人着凉,饮食上尽量保持清淡,休息的时间也要充足。”

    她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床上扎着针、迷离的眼睛追随着她的身影,眼看她走在医生的旁边要出卧室,他急:“醉离涡,你去哪里?”

    “躺好。”她头也不回淡淡两字,就送医生下楼出门。

    再回来,床上烧得脸蛋红扑扑的某人噘嘴看她,拍了拍旁边,“你上来,陪我睡,我困了。”

    她掀开被子躺到他身边,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嗯,你睡吧,我给你看针水呢。”是腾曳最喜欢的轻柔带哄的语气。

    “好,那你不能趁我睡着了就走掉了,睁开眼睛要看到你,你不能离开这张床。”他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还不忘霸道要求。

    她半撑起身子看着迷糊的他,轻柔的‘嗯’了声:“我不走,你睡吧,不要说话了。”

    得不到她的答应他迷糊困难的努力想睁开重重的眼皮,得到她温柔的承诺才安心阖眼,没几秒就沉睡过去。

    其实她也有些困了,调了闹钟每十分钟就醒来看看针水也摸摸他的额头,半睡半醒睡得不安。

    两个多小时后腾曳再醒来针头已经拔了,他只觉身子更软乎乎的。身边不见了她,又惊又慌,想起来却觉得连骨头都是软的。

    “醉离涡、醉离涡……”明明大声,却因为生病而绵柔无力。

    将近半分钟门口才传来她微急的脚步声,“怎么了,你醒了?”

    “你去哪里了?你答应过我睁开眼睛能看到你的。”他窝在被子里扭头看她,委屈生气。

    “我去楼下给你倒水,想着你醒来该吃药了,我才刚离开你就醒了。”她将保温杯放到桌子上,坐在他床边,轻轻扶起他,“你先把药吃了腾曳。”

    看着他乖乖就着水杯吃药,她笑得无奈:“怎么生病了更黏人了?”一刻都离不了人,如果不是实在没力气,她毫不怀疑她去哪,他就提着吊针瓶跟在她身后。

    他听了,边喝水边软洋洋的睨她一眼,就是黏人怎么了?生病了她不在身边,特别不安和心慌。

    她接过水杯,摸了摸他还是有些烫的额头:“还要睡吗?饿不饿?”

    他摇头拍了拍床,“你上来,抱着我聊天吧。”

    “……”她只好爬上床窝到他怀里圈着他烫烫的身子,“你啊,娇贵得不像话。”又是打趣又是带着纵容。

    “这怎么不行了?以后女儿像我,漂亮又娇贵。”他软懒的圈着她,脸贴着她额头,骄傲反驳。

    她无语摇头,引娇贵为傲的独他一人了,“你都生病了,那今晚我睡地板好了。”

    “不!”他不满的更圈紧了她,“我都生病了,你还虐待我,你没人性!”

    她失笑仰头看他:“我说我睡地板,床留给你,感冒发烧怎么连耳朵都不好使了?”

    “男朋友都生病了不给暖床,还跑去宠幸地板,你家暴我。”他气愤得软绵绵的腿也圈了上来。

    她唇畔是璀璨笑意:“反正你生病得焉呆呆的,打又打不过我,家暴你怎么了?”边说边拉了拉被子,将两人盖好,虽然满屋开了暖气但还是不放心。

    “我去妇联会告你,把你对我做的龌龊事都抖出来。”他带着有些可怜的鼻音威胁着,软绵无力却自以为凶巴巴,听起来有些反差萌。

    “你让我睡地板,害我生病了,病恹恹的打不过你了,只能躺在床上任由你凌辱。”他噘嘴指控她对他做的“龌龊”事。

    她气乐要挣开他手坐起来,又被摁回去:“是你自己要睡地板,不对,是地板床。而且谁凌辱你了?”还躺床上凌辱,不知道还以为她多急色。

    他数着手指继续:“你还不给我用洗发水,现在连沐浴露都对我吝啬了,抠门儿。”

    “是谁偷换洗发水的、是谁主动捏耳朵认错的?你的洗发水比我的都多了,还是花高价给你囤的两箱。”她没好气捏了下他结实的腰。

    “还有,你总是丢下我去……”

    奢华的主卧响彻一句男声一句女声,低言细语又互相指控,却掩盖不住两人对对方的纵容和爱意,很温馨。

    当然,除开时不时煞风景的一声‘阿嚏’。

    ------题外话------

    呃,我不知道别人生病是怎么样的,我只能按我生病时来写。

    是特别黏人、不见了要黏的人会特别心慌,呆坐在一起也好,反正就是要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