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我们现在在地狱,不是死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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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华的卧室内,倚在床头的男人也就是腾曳半敛眼帘,大手给猫儿顺毛似的从女孩线条完美的后背一直抚到细软后腰,一下慢过一下极富耐性。

    ‘嗡..嗡..嗡’第不知多少次打来的电话,无声震动。

    腾曳缓缓睁眼,终于肯拿过床头边上任由它响了好久的她的手机,按了接通,是元羽沁。

    他接通还没说话,对方已经噼里啪啦不歇停说了一大堆。

    “该死的,手机对你来说是摆设是吧?你知不知道我们打了多少个电话?都快急疯了,现在是你能随便偷跑出去的时候吗?要不是再三确认是你自己偷拿车钥匙跑出去的,我们都要以为你被无声息绑了。”

    “还有你知不知道腾曳已经从美国偷跑回来了?你男人倒是能耐啊拦成这样了他居然还能查到!这会儿估计都到了,你到底在哪儿?你吭个声啊别乱跑,你究竟是不是......”

    “她在我这儿。”男人没有情绪的声音打断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手机那端说个不停的声音忽的没了声。

    半响,“腾曳?”元羽沁的喊声里有不敢相信的惊诧、又有早该猜到的当然。

    “情况。”他缓慢冷声吐出两字。

    手机那端又不吭声了,他一改平时变得极有耐性,另一只不间断抚着女孩背上的手换了动作,正轻柔带刚的揉按女孩酸软的腰间。

    眼皮依旧可怜红肿的酣睡女孩因为酸软难忍的腰上轻轻柔柔又不失力道的揉按,即使睡着了也细弱的哼唧了声,以表自己的喜欢和舒适,微蹙的眉心也舒展开来。

    她刚出了点声没哼唧完,男人就略皱眉低头堵住她红肿了的软唇,咽下她无意识的细哼,不喜欢也不让任何人听了她在床上的娇软细语,即使手机那端是个女人也一样。

    良久,电话那端的女声才开口:“外面的人都在找她,无穷无尽的追杀跟在后面,倒了一批又一批,她不能乱跑也不能露脸。今天在你家附近对方还没完全认出来就已经动手了,期限越短危险越大。”

    “为什么?”他缓缓阖眼,感受刚微平复下去的暴怒隐隐在体内再度翻滚。

    元羽沁顿了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他问为什么任由对方动作而不主动清除反击。

    “因为不能,我们只能呆着让对方找上门才能除掉一批,相当于站着挨打。因为一件与她本身无关的事,然后她整整退让了十年。十年里这样的事发生过无数,只是这次......再五天期限就到了,她不需要再忍让,所以对方疯得厉害,她也不得不将你送走。”

    也就是说,十年里她的受伤甚至是涉及生命的事发生无数,十年前...十年前她才多大?他慢慢睁开眼睛盯着怀里深睡安然的她,大手停了揉按无意识将她大力压向本来就没有缝隙的怀里。

    引来她不安地动了动,蹙眉抬起左手想推开后腰的外来力道。

    他才回神,大手很轻却让她挣脱不了的力道握住她裹着纱布的左手。

    “那她的伤呢?”他一点点摩挲她手掌长的纱布平静问道,刚刚他缠着她时一直顾忌她的伤。所以即使那样激烈缱绻的一次又一次,这会儿纱布依旧雪白连个小血点都不见。

    电话那端传来元羽沁几不可见的叹息声:“那天送你上飞机后她一出机场就碰到那些找她的人,为了不让你怀疑更担心,所以那天她连阿维都不带。”

    他听了,轻搭在她左手手腕的指尖颤了颤,视线始终落在那雪白的纱布,心也是微颤的扯疼。

    “都过去这些天了,为什么药味还是那么重?”她一开始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但是当时的坏情绪让他忽略了这个点。

    元羽沁微抽了抽嘴角,脑子也跟着抽了抽:母子两这狗鼻子肯定是遗传,就是不知道谁遗传谁!

    “一直将她“禁锢”在‘今迷’顶层的,就是那天我...一时心软让她下去溜达一下,谁知就正好被那些人怀疑到跟前。为了不让认出,正在愈合的伤口被按裂,酒也泡进了伤口。”明明不关她的事,只是每次说到这件事她都心虚。

    他‘唰’的寒冽了眸,阴冷了声:“你现在就给我划自己一刀,一模一样的地方。”

    元羽沁:“......”刚才说完心虚,人就直接把责任推她身上了。

    她赶紧转了话题:“对了,你赶紧带她回来,外面太危险了这里都布置戒备好了。而且你爹妈他们也住进了‘今迷’这会儿知道人不在,急得快疯了!”

    “明晚再说!别再找来!”他冷冷吐出这么一句,就‘咔嚓’挂断。

    举着‘嘟嘟’忙音的手机的元羽沁:“......”

    ‘你看住她、护好她、别让她乱跑’这些话她也咽进肚子里,以腾曳在乎离涡的程度她还是相信的他不会让她出丁点问题。

    她很早之前就觉得,腾曳在乎离涡的程度比自己的命都重!她觉得腾曳宁愿自己被切JJ,也不会让人动离涡分毫!想到这,元羽沁绷紧了一晚的面上笑得猥琐又期待。

    这边别墅里挂了电话的腾曳随手将手机放回床头柜,视线又沉沉的落回怀里人儿睡得面色酡粉的脸上,想起刚刚元羽沁在电话里说的话,他的眸底沉如深潭。

    就这么盯着她不知盯了多久,他才将她放回床上,从身后没有缝隙的圈住她。手脚完全占有的缠了上去,脸深深埋进阔别几日的她柔软的颈间。

    拥在怀里的是她、呼吸间全是她的气息,他狠狠动荡十多个小时的心才逐渐落下。紧拥着她,微烫的大手轻柔不容拒绝的覆上她平坦柔软的小腹,黑眸才缓缓阖上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安心睡去。

    半夜,睡梦中的他被某只推搡他的绵软小手和耳边她又羞又恼又委屈的哼唧吵醒。

    “腾曳,放手。”这四个字她已经嚷了好多遍,开始放弃拨开圈在她小腹的手,伸手想拍他脸。

    渐渐转醒的他微皱眉眼睛都没睁开就精准的揪住她的手,他略无奈的睁开稍显惺忪的黑眸。

    “怎么了?”他没睡醒的声音沙哑得性感勾人,还有不易察觉的无奈柔宠。

    “我渴了要喝水,你怎么都叫不醒,好像死了一样。”她不自觉扁嘴有些埋怨,她的声音也是略沙哑,哭了一晚上的后果。

    她是被渴醒的,开始睡得正好无缘无故没有预兆被拉进了狂风暴雨般的漩涡,把她吓醒也就算了还没完没了,她醒来后稍微有点意识就清晰感觉到全身的酸软和疲倦。

    他淡淡‘嗯’了声,收了收环在她腰间的手将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又成了零缝隙,薄唇印了下她细嫩的颈间,才低声随口:“我们现在在地狱,不是死了是什么?”

    “......”她推他,“我渴了,你放开,我要下去喝水。”

    他听了抬头啄了下她的唇才就着抱她的姿势起身:“我抱你去,下面全是玻璃。”

    她被面对面竖着抱起,整个挂在他身上姿势有些害羞,主动圈上他脖子任由他将他的睡袍披到她身上。听了他的话,暗暗有些心虚又有些指控的斜他。

    满客厅的昂贵“垃圾”和玻璃都在指明他的暴戾和挥霍无度。

    “腾曳,你脾气真不好,生个气就把客厅给砸了。一进门我以为你被谁寻仇了,找不到你砸了你的客厅泄愤。”

    他圈抱着身上的她往楼下走去,面色凉淡听着她略认真教导又推卸责任的话,什么话都没说只将她往怀里更深的地方按去。

    她说了几句见人还是面色淡淡,就有些悻悻消音。一踏出卧室就有些凉意袭来,他紧了紧她身上的睡袍。被抱着,刚到了乌漆嘛黑的楼下她转头又想看看一片狼藉的客厅。

    然而,就在转头的那一瞬,她看到黑暗中,一个熟悉又微弱的小蓝点在闪烁,那是......

    她死死盯着,只觉心脏要停跳、全身的血液几近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