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爱护家园,保护你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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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初夏双手捏着衣角,颇为忐忑不安地跟在顾秋白身后。

    “吱呀”一声,是身后的门合上的声音。

    顾秋白端坐在桌边,抬眼,像不经意扫过她一般。“初夏。”他伸出右手,“过来。”

    阮初夏“唔”了一声,坐在顾秋白身旁。

    “白白,我们刚刚没有在赌博。”刚一坐定,阮初夏就急急解释道。“我们,只是放松一下而已。”

    “嗯。”顾秋白稍稍侧过头去看她,“饿了吧?这里有糕点。”顾秋白抬抬下巴,示意她。

    阮初夏:“!”敢情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她抱着顾秋白的胳膊摇晃两下,眉眼弯弯地:“白白,你真好。”然后起身噔噔噔地跑过去,抱着食盒大快朵颐。“真好吃!”

    顾秋白:“你呀!”

    俩个字,温柔又宠溺。

    还好自己吩咐下去让人买了桃花酥回来。

    阮初夏手里拿着一块糕点递到顾秋白面前:“白白,你要不要尝尝?很好吃。”

    顾秋白弯下腰看见她嘴角的残渣,伸手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擦干净:“慢点,没人抢。”

    顾秋白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仿佛刚刚到那人不是他。

    阮初夏拿着糕点愣在原地。

    嘴角,好像还存留白白的温度。

    阮初夏想:白白他可真温柔啊!想着想着就红了脸。

    顾秋白见她没了动作,有些疑惑。一低头就瞧见少女发红的脸颊。“初夏,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

    阮初夏顿时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我没事!我很好!”

    顾秋白:“……”

    阮初夏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过激了,想想还是努力找个话题。“白白,你晚上……还做饭吗?”

    顾秋白:“……”叹息一声。“做。”

    阮初夏抱着食盒数了数还剩下几块,然后笑眯眯地和顾秋白摆摆手:“白白,我先回房了哈!饭好了叫我。”

    顾秋白:“……”

    话说,刚刚叫她进来是要说什么来着?

    话说抱着食盒的阮初夏匆匆忙忙跑进了房间,瘦削的后背抵在门上。她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只觉得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震出来,一下一下。震得她耳膜生疼。

    “初夏啊初夏,你这是……”怎么了?

    直到慕青来叫她,阮初夏的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

    *

    “初夏。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除了睡觉,顾秋白鲜少见到阮初夏安安静静的模样,因此多问了一句。

    “啊?”被突然提及的阮初夏有些手足无措,呆愣愣地瞧着对面顾秋白的那张脸,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白他,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

    顾秋白:“初夏?”

    “啊!”阮初夏回过神,慌慌张张低下头。意识到自己刚刚垂涎于那人的美色,此时就恨不得把头埋在饭碗里不出来。

    顾秋白挑起一边的嘴角:“初夏。碗早就空了。”

    顾秋白提醒她。

    阮初夏:“……”尴尬jpg

    “咳。”阮初夏暗暗给自己鼓劲,昂首挺胸。“我当然知道!我刚刚……那是在舔碗,这样就不用你洗碗了!”阮初夏挺直腰板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对面的顾秋白:“……”

    走进来要收拾碗筷的慕青:“……”

    见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阮初夏只好继续胡诌:“这叫节约资源,懂不懂?地球上的水资源是有限的,我这种行为,是爱护家园,保护你我他!”

    再次愣住的顾秋白和慕青:“……”

    阮初夏挥挥手:“……好吧。当我没说,你们也不懂。”

    顿时,阮初夏就有了一种超脱于世俗的赶脚。

    这才是所谓的“众人皆醉我独醒”

    顾秋白刚迈出一步,就听见阮初夏背着手说:“在这儿茫茫天地间,居然无人懂我。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顾秋白抽抽嘴角:“……”

    他扶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初夏。我有事要问你。”

    阮初夏:“!”

    我擦,这件事居然给忘了?现在脚底抹油还来得及不。

    心里是这么想没错,可脚却跟着顾秋白亦步亦趋走在身后。

    走在身后的阮初夏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小声说:“什么毛病?怎么就跟人走了?!”

    见顾秋白侧头看自己,阮初夏立刻挺直身板。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来。

    “咦?怎么来我房间啊?”

    “这样,你会放松许多。”

    阮初夏挠挠脑袋:“哦!”

    不对!放松?!她放松什么?还没等阮初夏想出个所以然来,顾秋白早已大大方方坐在床上。

    阮初夏:“!”

    顾秋白朝她招招手:“过来呀初夏。”

    阮初夏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溜圆。自己床上那“秀色可餐”的某位,居然让自己过去?!和他……一张床?!

    电光火石间,阮初夏的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不出三部的电视连环剧。然后脱口说道:“白白,你看这是在引诱未成年人吗?”

    看着顾秋白那张有些禁欲系的脸,阮初夏只觉得招架不住,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鼻子,还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看,这才确认自己没有流鼻血。

    “白白,我还没成年呢,连十六岁也没到。你这……是不是有点着急了?这可是犯法的!”

    顾秋白看着那个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却连珠炮似的说着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话的人,顿时觉得头大。

    顾秋白:“初夏……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阮初夏:“难道……”

    顾秋白:“我只想让你过来,问问你怎么走出那个结界的。”

    自己留意过,她挖的那个陷阱,不在自己布置的结界内。可她一个凡人……如何做到的呢?

    阮初夏眨巴眨巴眼睛,尴尬到无地自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什么结界?”她扭着脸,没那个脸面去看顾秋白。可又觉得这样着实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同手同脚地走到他那儿。

    顾秋白盯了她好一会儿,久到阮初夏扭得脖子都酸了,才听见顾秋白说:“……没事了。”

    阮初夏:“……”

    我擦,老子脖子都要扭歪了,你居然就说了这三个字?!

    想骂娘,可以吗?

    “初夏,你可以把头转过来了。”

    不,我还是继续做一颗歪脖子树吧!

    见阮初夏坚持,顾秋白只好自己动手将她的头扳正过来。

    “初夏那你是怎么跑到那里去挖陷阱的?”

    顾秋白不死心地问一句。

    阮初夏眨巴着眼睛,甚是无辜地说:“用脚啊!不然呢?”

    顾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