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哼着歌儿推开家门，看见老公三军正在吧嗒着旱烟，脚下的纸喇叭一小堆，气便来了：“你真一个窝囊废，我出去吃了个酒回来，看你抽的烟！”

    三军突地站起，愤怒地瞪着眼：“你生不出儿子还抢白我？你倒快活，还哼着情歌儿，不已经跟寨王……”

    水仙大步向前，抢过三军手指夹着的喇叭筒卷烟踩在地上，恶狠狠地：“你这个文盲，我跟你过多次了，生儿子生女儿决定因素不在女人，在男人！女人能生就能耐！”

    三军想想水仙拿出书上的理论，立即哑了，又重新坐在凳子上。

    水仙声音软下来：“三军，我也想给你生一个儿子啊！可，现在没有准生证，上着环，我们俩怎么使劲也没有用啊！我今天去喝酒还不想为你生一个儿子么？”

    三军抱着头，声音低低地：“他答应没？”

    水仙叹息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三军不由自主地又在桌子上拿了纸条和烟丝卷起来。

    三军卷好纸烟，点上火，又抽了起来：“你在路上答应他了？”水仙的气又上来了，她一巴掌拍掉三军嘴上的纸烟，：“你把我当什么女人了？我了，我不给你生下儿子，他永远也别想得到我的身子！”

    三军怯怯地：“他答应给办准生证后，我们生下儿子你真给他身子？”

    水仙：“我虽女子，但讲话也得算数。再，生下儿子，儿子宝贝，我的身子也不值钱了。我只给他一次，兑现承诺就跟他一刀两断。你放心吧，我也为了咱们这个家！”三军叹一口气，：“洗澡睡觉吧！”

    水仙让水洗着自己的身子，手滑过自己的皮肤，想起路上寨王的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游走，她开始有些心热。想着，想着，她又想哭。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有如此矛盾的思想。越想不明白，她越想。

    正当她想得一塌糊涂时，三军推门进来了。三军：“你的澡不要洗到天亮？”

    水仙回过神来嘻嘻一笑：“我等着你进来给我洗澡呢！你终于来了。”三军呵呵地笑着走进了水仙。

    三军的手一触到水仙的身子，水仙就“嘻嘻”地笑。

    三军突然沉了脸：“你今天怎么这么多笑？不他摸过你，你想着好笑？”

    水仙“哗”地一下把水泼在三军脸上：“你个醋坛子！真不知道好歹，我对你好，你就挖苦我！活该冷落你！”完，她走出来，也没擦身子，也没穿拖鞋，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在睡觉的那个上，双脚支在那个外。三军忙跟了进去。

    水仙房间里的灯泡只有5瓦，光线绿色的。

    三军看见躺在那个上的水仙，见她胸脯起伏着，知道她正生气，他不敢上前亲热。三军站在她前面仔细地看着，水仙身子上的水珠向他调皮地眨着眼睛。三军终于经不住那个，悄悄地走向前去用手擦着水珠儿。

    水仙的粗气慢慢地变成细气，而后又慢慢的那个。三军用手扫了扫水仙的脚底板，把水仙的脚放到了那个上，顺手拉了电灯开关……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犹如细纱披在三军身上起伏着。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地声音，猫头鹰的声音还偶尔传过来。

    水仙再次去洗澡的时候又发出了埋怨声：“真没用！自己的老婆也那样猴急！”

    三军没回声，等水仙洗了身子那个后，他也又洗了一个澡。三军没有直接上那个睡觉，他卷起纸烟又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水仙发出了鼾声。三军上那个后挨着水仙睡下，听着水仙的鼾声，他怎么也睡不着。

    他脑海里出现一个个自己设想的画面，这些画面都水仙和寨王，而且今天晚上在路上的画面。

    三军想着想着，自己开始迷糊了。三军正想闭眼睡觉的时候，鸡叫声传了过来，三军叹息一声，又没了睡意，便索性又起来卷烟抽了起来。

    他边抽烟边想：要不要把水仙拉起来，好好地吵一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