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变故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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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正是那日出现在我母亲坟茔前的那位老者,看样子,应该是我的外公,在前世,应该称作是外祖父,明家现在的当家人,明老爷子。

    明老爷子看了一圈众人,眼睛掠过我手腕上的那串半旧的珠串,然后看了我仍旧未痊愈的手,接着转身看那位四十多岁的面带厉色的男人,用温和但带着威严的语气笑着说:“怎么,我这外孙女是犯了什么错,竟然劳华总亲自来这里抓人?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家明月得罪过你们啊?倒是我们家明月,一个弱女子,被什么人抓去,折磨的奄奄一息,在美国救治了一个月才醒过来,这手到现在都还没痊愈呢。这事,华总您不知道?!听说华总痛失爱子,我也很悲伤,只是你来这里抓人,抓错了吧?”

    我们家明月?这老头老糊涂了吧?我什么时候成他们家的了?

    听说人家痛失爱子,很悲伤?我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看那华总憋的脸上通红也不敢说什么话,也怪可怜的,虽然他刚才还很嚣张的对我。

    不过这明老爷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对得起我的好事,不然我和金源要是被抓走,半路上给“咔擦”了,我们就成了冤死鬼。

    最后华总只好带着他的人灰溜溜的走了。估计以后再也不敢来了,谁叫我后台硬呢?

    明老爷子,唉,还是叫明老头吧,比较顺口,他非要我跟他回去,我不去,况且当初因为我出事了,江城和薛灵的婚期都推迟了,而且我现在的小日子过的也不错,我才不愿意去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呢。

    明老头听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只得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然后就带着他的“部队”离开了。

    我看看江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明老头联系上了,想必,他下楼的时候打的那个电话,就是打给明老头的吧,后来他一直拖延时间,一直保持沉默,就是知道明老头一定会来。

    见我看他,江城微微一笑,没说话,然后找行政经理计算一下店里的损失,让他明天去找华总要,不然,就要起诉他。

    我和金源相视一笑,庆幸躲过一劫。身后的宁兰,也跟着舒了一口气,刚才,肯定也吓坏了。

    下班一起回到家,薛灵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她对刚才公司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们都没有告诉她,坐在桌前吃饭,一个个狼吞虎咽,吃的无比香甜。

    饭后,大家依然看电视的看电视,吃零食的吃零食,压马路的压马路,然后各自散去,各自休息。

    半夜,我又听见了楼下的声音,我知道,肯定是江城。

    第二天一早,我给白颀打电话,问他在哪儿,找他去化验个东西。他说他在黑龙江参加医学研讨会,过几天才能回来,让我过几天再找他。也只能如此,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也不敢贸然拿到医院去验证,只能再多等几天。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在筹备薛灵和江城的婚礼,因为我他们的婚期推迟到7月7号这天,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等薛灵的婚礼结束后,差不多,白颀就能回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筹备的,就是把家里打扫一下,把他们现在住的房间布置成新房,然后就是婚纱礼服,跟妆的,酒席以及仪式方面,江城早已经都安排妥当,只等着日子到来了。

    在他们结婚的前一天,王鹏来送贺礼,我只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他,没有上前去说话,想着“从此萧郎是路人”的诗句,心里酸酸的。

    婚礼当天,我没有给薛灵做伴娘,因为我的手不方便,就让宁兰给她做了伴娘,我看见薛灵脸上幸福的笑,我很为她开心。

    当晚,我们一个个都喝大了,闹腾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了。金源还没有醒,我找薛灵没找到,就漱了漱口到冰箱里找东西吃。然后忽然间想起,今天白颀就该回来了。

    我吃了点东西,慢慢的用手指拨号码给白颀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我的手,现在已经好多了,指尖能轻微的动弹了,虽然依然不能拿东西,但这已经是极好的现象了。

    我每天都用内力缓慢的修复经脉,希望有一天自己的手能够恢复如初,挥洒自如。

    金源依旧没有醒,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该怎么把他哄走。幸好昨天玩的太晚,我没换睡衣,当然也没梳头发洗脸,就这样乱糟糟的出现在白颀的面前,他见我这个样子,哑然失笑,一路开车把我带到了金源家的疗养院,他一直是在这里上班的。然后找女护士给我洗了脸,梳了头发,又找了之前我留在这里的衣服给我换上,这才开始了正事。

    我示意他从我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拿出那个小纸包,他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厉声的问我:“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那就是有问题了!

    我赶紧问他,“这到底是什么?”

    他见我一副真的什么

    都不知道的样子,就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见他面孔严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轻声说,“江城的抽屉里,最近他不对劲。”

    “什么?!”他一脸惊讶,“这是海洛因!江城他----”

    竟然是毒品!

    难怪他这个样子!可是怎么会-----

    我一脸震惊,想起薛灵幸福的笑,她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问白颀,“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戒毒所了。只是,江城那样的身份,怎么能进戒毒所?只能找个秘密的地方强制戒毒,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了。”白颀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到。

    我看着他坚定的说,“不管怎么样,都要让他戒毒!必须戒掉!不然,江城这辈子就完了!”

    我让白颀帮我拨电话,打给薛灵,让她放弃蜜月旅行,马上来找我们一趟。

    大概是察觉到我语气不善,薛灵和江城说了以后还是赶过来了。

    我就问她,绝不觉得江城最近有什么反常。

    她充满的疑惑,问我问这些做什么。

    我想了想,只能低声告诉她,在江城的抽屉里找到海洛因,而且我还不只一次的见他脸色苍白,额头流汗的样子。

    薛灵嘴唇发白,咬着牙问我,“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我看着她,认真的回答。

    “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立即果断的回答。

    我想拉住她的手,安慰她,可是,也只能是用两只胳膊环住她的一只胳膊,温和而坚定的看着她,我想告诉她,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

    薛灵开车载我回去,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是在想怎么解决江城的这件事,而她,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要走到家的时候,我给薛灵说,“薛灵,咱们去找唐奇吧!说不定能拿出一个主意。”

    薛灵摇摇头,我知道她的意思,在这个时候,谁都不能信,江城这个样子,谁能保证唐奇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兴风作浪呢?尽管他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谁不想做老大呢?谁也不能保证忠心耿耿的唐奇不会做出什么来,所以,不能去找唐奇,而且,江城的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们俩心事重重的回到家。

    家里没人,我问薛灵金源去哪儿了,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回到二楼我的房间,看见金源留下的便利贴,知道他有事情出去了,忽而一想,金源不带我就出去办事,这个的情况可真不多。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他支吾了半天,才告诉我,说我早晚都会知道,王鹏多了个儿子,升级当父亲了,今天他们去他家里吃满月酒。

    我以为我对他已经做到放下,眼不见则心为净,我以为我对这些会不在意,可是我,终究没有那么强大。我心酸委屈,哽咽不能语,躺在床上默默的流了半天的泪,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后,月上枝头,知道再睡也睡不着了,就起来到楼下,拿了酒到院子里的石凳上一个人喝闷酒。

    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觉得喝着喝着,就看见白颀一身酒气的回来了,我记得我还笑话他来着,说他是不是和我一样郁闷,所以才喝的酩酊大醉回来了。

    我喊他陪着我,直到他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手脚颤抖,我依然不让他走,我站起来挡在门前,看他颤颤抖抖的拿出一个小纸包,我一脚给他踢飞,他慌忙去寻找,我就阻止他去,等我再看他时,他的手脚都抖得厉害,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似乎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忽然间,我一个没有防备,他双手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他那么用力,掐的我喘不过气来。

    他这是要疯了吗?我看着他,我的手不能动,只能用胳膊肘顶他,用脚踢他,可是他那么用力,我挣脱不开,几乎就就要被他活活掐死。

    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又喝的大醉,而江城,喝醉后又毒瘾发作的他,是不是不知道他快把我给掐死了呢?

    我没有什么力气挣扎了,晕乎乎的躺在地上,江城忽然把手松开,对着我就吻了下来,一个伤心的夜晚,两个喝醉的人,就这样纠结缠绵,直到他进入我体内的那一刻,我才豁然惊醒,可是,已经晚了。

    我想用力的推开他,可是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我只感觉我的内力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然后寒意一点一点的向我袭来,蔓延,最后变的冰冷。

    没有了内力的压制,寒毒肆虐,疯狂的把我吞并。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了薛灵的惊呼声。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