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不平静的一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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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气呼呼的允臻送出廖家大门的时候,廖庸的心里的觉得非常的痛快。

    等父亲转回身看着自己和廖庚的时候,廖庸才把那个表情好好的收了起来。

    “你们不出去找找?”廖老爷问道。

    “我们……”

    “回去再说吧。”廖夫人低声说道,“人多口杂。”

    觉得自己的夫人说的有理,廖老爷带着两个儿子回到了屋子里,待屋里只剩下只个心腹的下人的时候,廖老爷才说道:“你们把人藏哪儿了?”

    “爹,您……”

    “若你们没藏着,只怕这时候早飞出去了!还会在这儿和我磨牙!”

    被自己的父亲一语点破,廖庸和廖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忽略了这一点,若是一直自己不动,只怕贤王那个精灵剔透的心思,也会看明白了。

    “人现在在……”

    廖庚刚想说出来,廖夫人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一会儿,派些个人出去,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去寻寻。你们等下人们睡下了,再悄悄的把人带出来,且放在自己的屋子里吧,好在你们都是男孩子,不妨事……后儿,你们父亲要出门,悄悄的把人带出去!然后让他从城外回来,这样,也就好说了!”

    母亲的安排,让两兄弟觉得非常的好,夫妇二人让他们出去休息,然后又派了约有十几二十来号人出去寻找“失踪”的贺萱。

    估摸着又过了大约能有半个时辰,府里安静了下来,廖庸和廖庚这才悄悄的带着几个小厮,又来到了那个暗道里,将贺萱和锦瑟扶了出来。

    趁着夜色,他们将两人扶到了贺萱住的院子里。这院子里今天没人住,所以原来分在这里的其他人都被散了出去。现在安安生生的让她们俩个先在这里歇上一夜。

    廖庸将贺萱安置好之后,就想离开,却被贺萱一下子拉住了手腕,又让他坐回到了床边儿上。

    “怎么了?喝了多少酒?竟醉成这个样子,你现在的脸,红的像……”

    “酒倒是没喝多少,可是……我似乎中了药!”

    “什么药?你这里有没有解药?”廖庸紧张的问道。

    贺萱摇了摇头,坐了起来,双目异常温柔的看着廖庸,滚烫的气息喷在廖庸的脸上。这让廖庸的心和身体也燥动了起来

    尽管自己与贺萱现在的发展一切都算稳定,可是,这样的让人觉得心跳不已的目光,廖庸还是第一次从贺萱的双眼中看到。他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酒里下了催情的药是不是?”

    “是吧……”

    贺萱看着廖庸,用一种让人心怀荡漾的声音回答道。

    廖庸吞了口口水……把脸扭到了一边儿。

    这男子对女子的追求也罢,欣赏也好,其中说到最终,都是想让她与自己融为一体,面对着这个一直让自己心心念念,就算是朝夕相处,还嫌时间不够的人,若说廖庸没有任何的想法,那绝对是骗人的。

    药力上涌,贺萱无法压抑自己,现在自己的一切行为举动包括言语,都已经超过她自己所能想像的程度。

    她伸出去去,轻轻的抚摸着廖庸的脸颊,廖庸随着她的手,也将脸慢慢的转了回来。

    “入凡,我真的很难受,你能帮帮我么?”

    “你要我怎么帮你?”廖庸的声音也随着贺萱的节奏起了变化。

    “你……知道的……不是么?”

    说着,贺萱又向前移了移自己的身体,两人的鼻间已经碰触到了一处。从贺萱口中呼出的气息让廖庸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爆开了。

    廖庸的理智尚存,他再次想把脸扭到一旁,却被贺萱早一步用手拦了回来。

    贺萱闭上双眼,把自己的双唇凑近了廖庸,然后,轻轻的在廖庸的唇上一啄。然后又退了回来,睁开眼睛,看着廖庸,微微一笑。

    这轻轻的一吻,更是让廖庸的心里翻腾起来,他拉下贺萱扶在自己面颊上的手,紧紧的把它握在手掌之中。

    不行!自己不能趁这个时候……

    一个声音在廖庸的心里响起。

    可是……亲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另外一个声音用更大的声音反抗着。

    好吧,那就亲一下,只亲一下……

    那个正义之声,到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让步了。

    廖庸也如贺萱刚才一般,先是在她的双唇上一啄,然后,却没有离开,贺萱顺从的轻启自己的唇瓣,将廖庸那根灵巧和舌头让了进去。

    一个长长的,久久的吻,直接到两个人都无法再继续呼吸的时候,才停一下来……

    “帮帮我……”

    贺萱的呼吸愈发的沉重起来,廖庸真心的无法拒绝这种邀请,可是自己的理智却还是在提醒着自己,不该如此……

    那好吧,再吻一次,最后一次……

    刚才的一吻,已经让廖庸上了瘾……

    他轻轻的将贺萱的头发披散开来,把她扶倒在床上,然后,廖庸的身体,也慢慢的向贺萱那里轻轻的扎了下去……

    这一吻有如狂风暴雨一般,贺萱低低的呜咽之声,以及她不知何时探入自己衣服之内轻轻抚触着自己的小手,无时无刻的不在挑斗着廖庸最后的那道防线……

    最终,廖庸还是放弃了……

    自己真的不可以……

    看着猛然离开自己的廖庸,贺萱有些诧异……

    “为什么要走?我不好么?”贺萱问道。

    廖庸咬了咬嘴唇,没有作答,看着因为刚才自己的行动,而使贺萱已经松散了的装束,廖庸心一横,抬起了左手,然后轻轻按了一下。

    原来,刚才在等着允臻他们来搜府的时候,廖庸鬼使神差的竟然把左良当日送给自己的“廖家针”戴到了手腕之上,因为只是麻药,廖庸才敢对着贺萱使用……现在的她,不是需要自己给予雨露,而是需要让她能够镇定下来的东西。

    中了麻药的贺萱,慢慢的昏睡了过去,廖庸依然不敢让自己坐到她的身边儿,他到了外间,让自己的神经和身体都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这才打开门,来到院子之中!

    刚一出来,就看到廖庚也坐在院子里。

    “锦瑟怎么样?”廖庸故作镇定的问道。

    廖庚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了句:“还好吧。”

    这句有些泛酸的话,提醒了廖庸,他坐到了廖庚的身边儿,说道:“她们俩个人都中了贤王爷的道,似乎,她们应该是喝了迷情酒之类的东西。”

    廖庚睁大了眼睛,看来,刚才在那个屋子,自己的兄长也经历了一番与自己类似的考验。

    “你……”廖庚试探着问道。

    廖庸晃了晃手上的东西,然后说道,“我把她麻翻了!”

    语气之中,虽然有些无奈,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种自豪。

    “你呢?怎么出来的?”

    “我……用冷水了她一下……”庸庚别扭着说道,这种糗事,他真心的不想让别人知道!

    廖庸一笑,说道:“然后呢?”

    “然后她似乎清醒了许多,把我请出来了。”

    “这么简单!要是知道,我就不用这针了!”

    廖庸笑着看了看自己的二弟,廖庚也看看自己的长兄,两个人就坐在那里大笑了起来。

    等笑罢之后,廖庸收起了笑脸,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今天贤王爷的心机,真是用尽了。”

    “为什么这样讲?”

    “若无忧真是个男子,那他和锦瑟之事就算是成了。只要贤王爷可以控制住锦瑟,那么无忧也就得被他握在手心里;可若试出,她是个女子……”廖庸顿了顿,“只怕,今儿这两位就得成全了贤王爷了!不只如此,我们这一家子,左家,都得被牵扯进来。以后,我们的性命就全握在贤王爷的手里,只要我们不顺他的意,他想拿无忧的事儿治谁,谁就别想活!”

    “一举两得!”廖庚说道,“真够阴毒的!”

    “是啊。不管哪样,他都坐收渔人之利!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机吧!”

    “还好,我们把她们给迎出来了。”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还真是没想好呢!”

    就在这时候,忽然见雨墨跑了进来。

    “少爷,有个好消息!”

    “什么事?刚才不是让你去左家传话了么?”

    “是。就是回来的路上,听到个好消息,我想着,也许咱们用得上。”

    “什么消息?快说,”廖庚催道。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巡防衙门的人说,刚才有个人拿着王爷的腰牌,带着大约五六口子人出城了。”

    “哦?此事当真?”廖庸眼睛一亮问道。

    “当真。我去相府的时候,王府的人才撤走,听说那出城的人,是王府的一个小管事,好像叫什么双十。他是自己进了相府的,出来也没通知其他的人,悄悄的就带着人出城了。”

    听了这个消息,廖庸一拍雨墨的肩膀,笑着说道:“可见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鸟!咱们这边儿没了路,老天爷就给咱们指了个道出来。雨墨,你再辛苦一趟,去下左家,告诉侯爷,请他明日过府说话。今儿你这活儿干的漂亮,等过两天这事完了,爷好好赏你。”

    “得了,我这就去。”

    说着,雨墨笑呵呵的又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