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 坦然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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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老夫人说要找丁页子问责去,顾韵连忙将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百般说明都只她自己的错,跟丁页子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只是,她越是这样讲,老夫人越是觉得她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越是觉得丁页子不识大体。

    终于,老夫人肃了神色,正色说道:“好了,韵儿,你不要再帮她说好话了,她不过是一个市井女子,岂能与你相提并论?只是,她现在既然是郝府的少夫人,那么该要教会她的事情就必须要教会她,不然以后岂不是要丢了郝府的脸面?”

    说罢,老夫人便对一旁的丫鬟说道:“你去东院将少夫人给我叫过来。”

    小丫鬟得令,忙急赶慢赶的往东院赶去。

    丁页子彼时正蜷在床上发呆呢,因为她现在有了身孕的缘故,老夫人跟沈姨娘都已经与她说过了,反正都是一家人,请安不请安的都随她,丁页子乐的当个闲人,偶尔的去请一次安罢了。

    早上她醒的也挺早,将郝凌送走以后,想了想,还是又缩回床上去了。

    此时,她正准备再眯会儿,冬儿忽然在外说道:“少夫人,老夫人那边来人请了,让人立刻过去呢。”

    丁页子颦眉思量了会儿子,却是不知道老夫人是为何事叫她,是想要问问她腹中胎儿现在如何了?还是想要给顾韵撑腰呢?

    以她的性子来讲,她委实觉得昨儿个晚上的事情不叫个事情,也压根不是她的错,应该不是为了顾韵吧?

    如此一推敲,丁页子只以为老夫人是惦记她腹中的重孙子了,当下开开心心的叫冬儿进来,帮她收拾了一番以后,便去了南院。

    等到到了老夫人房中,毫无意外的,顾韵依旧是在老夫人的身边陪着,倒好像是个孝子贤孙。

    丁页子面不改色,淡笑着行到老夫人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孙媳给老祖宗请安。”

    老夫人虽是唤她过来问责的,到底还是担心她腹中的孩儿,忙叫她起身,让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丁页子坐下之后,方才发现老夫人的脸色着实是有些不好看,而且似乎跟她有些关系?一时,她不解其意,下意识的就往婉娘看去。

    婉娘瞅见她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朝顾韵的方向撇了撇嘴,意思是在告诉丁页子,此事与顾韵有关。

    如此一来,显然老夫人是在为昨晚的事情替顾韵叫屈呢?当真是可笑!她都没到老夫人的面前告状,她顾韵有什么好告状的呢?

    脑子里虽是这样想,嘴上丁页子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在老夫人说明事情之前,她还是淡定一些的好,别闹了误会,那可不值当。

    “页子,今儿叫你过来,是有一事儿要问你。”老夫人半靠在椅子上坐着,淡声问道。

    丁页子点了点头,淡笑着说道:“老祖宗有什么事情只管问便是。”

    老夫人道:“我且问你,昨儿个韵儿是不是给凌儿送汤了?”

    丁页子觑了顾韵一眼,回道:“回老祖宗话,顾韵表妹昨儿个确实给相公送汤去了。”

    老夫人又问道:“那汤凌儿是不是没喝?”

    丁页子摇头,“相公未曾喝。”

    老夫人道:“那汤后来就被你随手赏给小厮了?”

    丁页子一愣,一时没有作答,虽然结果确实是这个结果,但是其中曲折也不是这么一句话可以概括的吧?

    老夫人的脸色微微的有些冷了下来,“页子,想什么呢?我在问你话呢!那汤后来到底哪里去了?”

    丁页子无奈,只得应道:“的确是被我赏给安信了。”

    嘭……

    “你好大的胆子!”老夫人气的一拍桌子,“丁页子,我且问你,你将郝府置于何地了?”

    猛然的一声响吓了丁页子一跳,她慌张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大喘着粗气道“老夫人……这事儿跟郝府又扯上什么干系呢?”

    婉娘见得丁页子被吓,忙凑到老夫人的耳边,悄声说道:“老夫人,少夫人现在怀了身孕,经不得吓呢。”

    老夫人眼神往丁页子的腹部移了移,轻哼了一声,将刚才拍桌的手给收了回来,怒气一敛,淡声说道:“页子,韵儿好歹也是我邀请来做客的,你这般的不给她面子,是为了哪般?”

    丁页子也不是个傻得,既然顾韵与她玩阴的,她难道就傻不愣登的等着被她坑?好歹她现在是有护身符的,不用白不用!

    当下,丁页子就委屈的说道:“老祖宗,韵儿是相公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表妹,我岂会不给她面子?只怕,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吧?”

    老夫人心理上自是偏帮顾韵一些,好在,婉娘在老夫人的面前也能说得上一些话,便又悄声说道:“老夫人,您先别急着发火,不如听听少夫人如何讲,可好?”

    老夫人一听,也罢,就听听看丁页子要说些什么。

    “那你与我说说,昨儿个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丁页子只管实话实说,反正她处处都站在理上,也未曾对顾韵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只要老夫人还是讲理的,那就好办。

    细细的将昨儿个晚上的事情说了,丁页子委屈的说道:“老祖宗,我当真是替韵儿表妹着想的。您想想,韵儿表妹云英未嫁,加之她跟相公又不是亲兄妹,若是在外面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总归是对韵儿表妹不好,总归是韵儿表妹吃亏。老祖宗,您说是也不是?”

    丁页子说的的确是处处有条理,老夫人听得她这样一问,也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她又想起很重要的一点。

    “那你与我说说,为何要将韵儿炖的汤送给小厮喝去?”

    丁页子轻叹一声,又道:“老夫人,您有所不知,那个小厮也不是旁人,而是自小跟相公在一起长大的。不管相公是去哪里,他都会伺候在相公的身边,凡事也能帮上相公的很多忙。孙媳琢磨着,那汤若是搁着凉了,也是浪费,不如与那小厮喝,让他白日里也更有精神的给相公办事,岂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