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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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闻言,戏谑一笑,“做戏?”

    “世子爷本就对我无意,却故作温柔小意,不是做戏?”宁‘春’草拿着帕子,半掩轻笑。。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世子爷越过棋盘,倾身靠近她,呵气在她耳畔,暧昧至极,“原本无意,这会儿又有意了怎么办?”

    “既有意,世子爷更当听听小‘女’的建议。”宁‘春’草往后仰身,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世子爷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嘴角含着邪魅狷狂的笑,“你还没资格。”

    “真的?”宁‘春’草挑眉问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世子爷轻笑,却未收回勾着她下巴的手。

    宁‘春’草却突然别开脸,忽的起身,哗啦一声,将棋盘推翻,莹润的黑白棋子滚了一地。她冷脸看他,“放我下船!”

    她语气严厉,表情冷然,哪里还有适才的温柔婉约?

    世子爷皱眉,眼中尽是被冒犯的不悦,还有一点隐隐约约的紧张。紧张?

    宁‘春’草猛拍案几,喝道:“你是世子,就可以随意欺压良家‘女’子?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你敢罔顾王法?”

    世子皱眉冷笑,“宁‘春’草,你唱的哪一出?”

    宁‘春’草压低了声音,“我不问世子爷做戏给谁看,但我起码能选择配合,或是不配合,世子爷说呢?”

    “那你想怎样?”世子爷忽而坐了回去,看着宁‘春’草的眼神,虽有不快,却饶有兴味起来。

    宁‘春’草笑道,“小‘女’子要去延庆观,还望世子爷首肯。”

    “去延庆观做什么?”世子爷问道。
    宁‘春’草垂眸,“我不多问且配合,换世子爷不问,如何?”

    世子爷微微颔首,“也罢。”反正他想知道,多得是办法。

    画舫调头,往岸边驶去。

    宁‘春’草难得出‘门’,今日能够不在主母控制之下,还真是借了这位小爷的光。

    延庆观的道士们瞧见宁‘春’草是在睿亲王世子的陪同下来的,她说要拜见玄阳子道长,没受什么推诿,便顺利见到。

    世子爷倒算守信,并未同她一同去见道长。

    “叨扰道长,乃是有一事不解,道长名声在外,德高望重,恳请道长指点‘迷’津。”宁‘春’草在蒲团上跪坐下来。

    案几后头的玄阳子抬眼,观了观宁‘春’草面‘色’,微微摇头,“姑娘的‘迷’‘惑’,贫道帮不了忙。”

    “道长还没听,怎知帮不了?”宁‘春’草心头一紧。

    玄阳子掐指算了算,高深莫测道,“姑娘有噩梦缠身,不得摆脱,想求得安宁之法?”

    宁‘春’草闻言,脸‘色’大变,“我还未说,道长就已经知道,可见道长是道法高深!既如此,怎能知而不帮,袖手旁观?”

    “非不愿帮,帮不了尔。”玄阳子摇头晃脑,“姑娘命里有异数,隐含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姑娘的噩梦,贫道解不了。”

    宁‘春’草想到自己已死,却又醒来在九个月之前,自然是命里有异数!难不成连这点都被眼前这道士知道?她心头忽而有些怕,施礼道:“道长难以相帮,也就罢了,不多叨扰……”

    “不过贫道可以为姑娘测个字。”玄阳子忽然说道。

    宁‘春’草心头打鼓,“测字又有何用?”

    “字由心生,贫道不能为姑娘解‘惑’,摆脱困境还是要靠姑娘自己。”玄阳子轻声说道,“或许解决之法,就在姑娘的字里。”

    宁‘春’草犹疑不定。

    玄阳子却已经提笔蘸墨,将案几上的纸向她推了推。

    宁‘春’草吸了口气,挽着广袖,接过笔来,提笔犹豫片刻,在纸上落下一个“劫”字。

    玄阳子捻须看了半晌,“心中有劫,命里有劫,劫字去力,便为去。力没了,劫也就去了。”

    “力没了?如何才能让力没了?”宁‘春’草放下笔,急切问道。

    玄阳子却是摇摇头,“这便要看姑娘自己了。”

    宁‘春’草气的憋了口气在‘胸’中,“道长分明知道,就不能说明白些么?”

    玄阳子高深莫测的捻着胡子,温和而笑,“姑娘请吧。”

    宁‘春’草愤然起身,转身向外,临到‘门’口,又不死心,“道长真的一点提示都不能给?”

    玄阳子沉默片刻,“力为恶力,化解乃是上策。”

    宁‘春’草还要再问,‘门’外进来一个小道士,躬身道:“我家师父还要修行,姑娘请吧。”

    原以为世子爷等不上她,已经走了,看他对这京城最大的延庆观并无什么兴趣的模样。宁‘春’草出来,才瞧见,他还真在玄阳子院子外头的杜仲树下头坐着等他。

    宁‘春’草上前行礼,他才撩袍站起,“问完了?”

    宁‘春’草点头。

    “完了跟我走。”世子爷迈步往前,宁‘春’草连忙提这裙摆追上。

    不妨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俯身靠近她,延庆观香火旺盛,人来人往的道旁,两人离得很近,周遭香客都投来暧昧目光。

    “我迁就了你,接下来,你是不是也该好好配合我了?”世子爷邪笑说道。

    宁‘春’草脸上发热,“但请吩咐。”

    世子爷满意点头,上了马车,也不告诉她去哪儿,只靠进座椅之中,似笑非笑的看她。

    宁‘春’草没在意他放肆的目光,垂眸想着玄阳子的话。化解恶力?怎么化解?什么叫恶力?

    一时想不明白,她抬头要问世子爷,需要如何配合他时,马车却忽而停了下来。

    世子爷面‘色’微凝,目光如炬看她:“知道爷的名讳么?”

    宁‘春’草摇头,她商户庶‘女’,如何能知道堂堂睿亲王世子的名讳?

    “景珏。”

    “嗯?”

    “记住了没?”

    宁‘春’草点头,下一刻便被这名曰景珏的睿亲王世子给牵着手,拖下了马车。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宁‘春’草打眼一看,便知这琼楼‘玉’宇的地方,乃是睿亲王府。世子爷到底叫她配合什么都还没说,就拉着她奔了正院。

    见他们的仍旧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且看她甚是不顺眼的晏侧妃。

    不见王妃,也不见睿亲王。

    晏侧妃斜了一眼宁‘春’草,估计实在看她碍眼,便只做视而不见,“世子今日又往哪儿去了?周将军夫人今日前来,还问起你来。”

    “问我作甚,我跟她非亲非故。”景珏一脸不屑。 [^妙~笔~阁*]

    晏侧妃笑道:“怎么是非亲非故,你小时候,周夫人还抱过你呢!且周夫人家的嫡‘女’,和你年岁一般,如今出落的‘玉’貌‘花’容,兰质蕙心。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儿过呢,你还记的么?”

    “不记得。”景珏嗤笑摇头,“她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晏侧妃笑容暧昧,故意看了宁‘春’草一眼,才开口道:“世子年岁也不小了,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

    景珏点头附和,“你平日里说话我不爱听,唯独这句话说得不错。我是该成家了,我也有心仪的人了。”

    他说着一把拉过宁‘春’草,将她推到晏侧妃面前。

    晏侧妃这下再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她,好看的眉头立时皱起,仿佛能夹死苍蝇一般。

    “我要娶她。”景珏这句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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