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南岭异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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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嘉轻皱眉,这人既不是人,也不是要妖。不知道她是想要干嘛,也不想知道她打什么注意,袭嘉不再说话,便径直往前走。

    “道长这样忽悠陈府,就不怕败了自己的名声?”

    袭嘉还是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道长和那妖是熟人吗?”

    杳糍感觉到袭嘉脚步变快,小跑追上:“道长长得这么俊,怎么就想着做道士呢?”

    “道长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杳糍。”

    “道长?”

    “道长。”

    “道长。”

    袭嘉不耐的停下脚步,心想着这人怎么这么聒噪,皱眉道:“再多说一句,我可以让你成为傅密的整数。”

    杳糍撇了撇嘴,心想这道士可真不经逗,小声碎语:傅密要的是人,我又不是人。

    杳糍表现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扁嘴委屈道:“那杳糍改日就再去华叩找道长……”

    袭嘉不待杳糍说完,便继续往前走。

    杳糍看着袭嘉的背影,想起傅密好像唤这道士为上栀大人,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

    “主子。”

    杳糍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发现是承云,这才想起来自己把承云忘在陈府了。

    杳糍不等承云顺口气,说道:“你去查查上天庭是不是有一个仙君叫上栀。”

    杳糍想起刚发生的事,又道:“顺便去妖界查查有没有一个叫傅密。”

    承云点了点头,说道:“主子,天庭那两位仙君现在在陈府。”

    杳糍吃惊:“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快就查到陈府!”

    杳糍回想到袭嘉向陈员外说的那声‘嗯。’或许那袭嘉道士是知道上天庭的仙君已经知道问题出现在陈府的,自己不出手,可能是在等上天庭的人来解决,他是知道傅密活不了!

    杳糍急忙向承云道:“你先去查,我去趟陈府。”

    杳糍赶回陈府时,突然发现陈府周围布了一个很强的结界,邪气森然。

    杳糍朝结界伸手,发现可以穿过结界,顿时明白这结界是用来防止里面的人出不来,却不干涉结界外的人进来。杳糍不禁感叹这结界的主人心真大,做事不管不顾,倒是像傅密的外表,张扬。

    杳糍进入陈府,走了几步发现前面的几个人都是站着的,但却一动也不动,像是被定格住,是中迷魂咒了。杳糍走向陈府的东苑,一路上发现的人都是如此。

    杳糍感觉到陈府的邪气淡了很多,难道傅密已经受伤了?有些奇怪,就自己对傅密的感觉,他的修为是很高的,就算是安锦衾和桑柯的神力再强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将傅密打伤。除非,是傅密将自己的邪气压低了,但也是不大可能的,毕竟面临的是上天庭的人,可没有精力对自己的邪气收放自如。那么就是傅密已经受伤了!

    杳糍听见东苑房门吱嘎一声,瞧见安锦衾和桑柯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

    安锦衾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杳糍,有些惊讶。

    桑柯也惊讶,脱口道:“杳美人怎的也在这?”

    “我的东西被陈府的人偷了,来寻物呢。”

    桑柯点了点头,知道杳糍身份不简单,怕被偷盗之物也不是什么凡品。

    杳糍感到陈府的邪气更淡,疑惑道:“你们已经把妖除了?”

    桑柯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杳糍惊住,真……傅密死了!

    安锦衾走下院门口的两道阶梯,神色困惑,刚才与傅密交手,觉得有些奇怪,太容易了,这么浓的邪气随傅密的死而快速消散,十分不正常。

    一只淡紫色蝴蝶停落在桑柯的肩膀出,桑柯走到安锦衾旁边小声说了句,又向笑道:“杳美人下次见,我和你家仙君有急事得回天庭一趟。会解迷魂咒吗?帮忙解一下陈府的咒。”

    桑柯说完,杳糍便看见安锦衾与桑柯身体逐渐成半透明状态,直至消散不见。

    杳糍在南岭的客栈要了间靠窗的房间。杳糍站在窗边,窗外天色阴沉,正下着蒙蒙细雨。

    “上天庭没有一个叫上栀的仙君。但是北洺神狐的世子叫上栀,但却已经消失几百年了。”

    “北洺世子?”杳糍突然想起来上栀这号人物,杳糍在上天庭时就听过神狐族的世子飞升入神,而且是直接越过‘仙’这一等级,并且狐族世子还拒绝了上天庭仙君的职位,身为神却不任神位,在某日突然间隐去了自己的神息,无人再得知这位神狐世子的任何消息,这成了上天庭的一个传奇。

    “妖族有傅密这个妖吗?”

    承云摇头,说到:“属下并未查到傅密。”

    杳糍点了点头,但心中疑虑加重,傅密不是妖族的,那是属于天官?但又为何傅密身上的邪气那么重?

    楼下突然传来喧哗,杳糍停下思虑:“去看看楼下发生了什么。”

    等承云回来时,说道:“楼下有个难民抢了一个富客人的钱财,被那富客的家仆围着讨说法。”虽说是讨个说法却是在欺打。

    杳糍听见楼下的吵闹声突然停下,将房间的窗户关上,走到门边道:“下去看看吧。”

    杳糍和承云走出房间,从二楼往下看,只见一男子身穿了件白色衣衫,腰间系着茶绿师蛮纹角带,留着一丝不乱的头发,眉下是顾盼生辉的眼睛,体型稍偏柔弱。

    楼下只有悄声细语,并且除了那富客,别的人都露出对那白衣男子的尊重,那富客似是忌惮这什么,到也没说什么,狠声道:“算你好运!”说罢便一挥衣袖领着两个手下出了客栈。

    “可有碍?”

    白衣男子扶起倒地的难民,那难民似是认得眼前这人,热泪便流了出来,哽咽着:“傅大夫,我……我妻子生着重病,我……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白衣男子轻皱眉,疑问道:“你没带你妻子来康宁堂?”

    “带了,但守门的说康宁堂的病人实在太多,便是让我们进去,也不一定轮得到我们,怕那时我妻子已经错过最好治疗时间了。”

    白衣男子眉皱得更深,明白是收门的小童担心自己太过操劳,私自替自己拒收了病人。

    白衣男子又轻声说道:“你现在就带着你妻子到康宁堂,我来看看你的妻子。”

    那难民顿时喜极,朝白衣男子连忙磕头。

    待到白衣男子和那难民走后,周遭的人恢复着做着自己的事,杳糍向前一步拉住刚上楼的一位客人。

    “这位兄台,可知刚才那白衣人是谁?”

    “你不知道?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康宁堂知道吗?那人是傅大夫,可是个大善人呐!”

    “那兄台可知这傅大夫叫什么?”

    “好像是叫傅白桑。”

    傅白桑?杳糍有些奇怪这傅白桑身上是有人气的是个普通凡人没错,但杳糍却觉得这傅白桑的眉目之间和傅密有些相似,两人又都是姓傅。仅是长得像吗,还是碰巧?

    杳糍揉一揉眉心,扭头朝承云乏道:“还魂草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还魂草在陈府陈员外手里。”

    杳糍心中冷笑,这还魂草怕也是这陈员外因为怕死,不知从那得到的消息得知这还魂草是在自己这里,不过杳糍倒是奇怪这陈员外是请的谁将自己的还魂草偷走的。

    华叩寺。

    青潼前日脸上的伤还未消散,烷基便调了些药材让青潼下山带去给康宁堂。

    青潼下山时便撞见正在独自上山的杳糍,青潼认出杳糍前日里救了自己,惊讶道:“施主这是要到华叩寺吗?”

    杳糍还在山脚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小道士正下阶梯,听见声音后才认出这是前日相助的小道士。

    杳糍笑着回应:“是啊,袭嘉道长在寺里吗?”

    “没呢,师父去康宁堂了。”

    杳糍一愣,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了影子。杳糍等青潼走到自己面前,又说道:“那我就和小道长一路好了。”

    青潼疑惑:“施主找师父有事?”

    杳糍点了点头,问道:“袭嘉道长经常去康宁堂?我倒是不知袭嘉道长还会医术呢。”

    “师父不会医术,他是去找康宁堂的傅大夫的。”

    “嗯?袭嘉和傅大夫很熟吗?”

    “不知道,我是一年前才入的华叩寺,师父和傅大夫应该是认识很久了吧,我们华叩寺也经常送些药材给康宁堂。”

    杳糍又和青潼聊了些别的,不一会就到了康宁堂,

    杳糍踏入康宁堂,发现这院子里横七竖八紧密的躺着许多病人,并且这些人的脸色大都苍白无力,还有不停咳嗽的,来往的小童都端着药,手中拿着布条。

    一个小孩跑到杳糍身边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杳糍扶起小孩:“疼吗?”

    小孩推开杳糍的手,转身便跑到一位身穿麻布衣裳的妇女身后,又露出头,怯生生的看着杳糍。

    青潼见此,放下背后背着的药材,走到那妇女的面前说了几句,那妇女朝杳糍露出歉意。

    青潼又回到杳糍身边,解释道:“她们都是从远处逃难过来的,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对陌生人警惕性都比较高。”

    杳糍点了点头,看见袭嘉从房屋走了出来喊到:“道长!”

    “师父。”

    袭嘉看见杳糍,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