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扬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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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门真的是欲壑难填的门派吗,那可不见得,瞧瞧白玉观的两位道长,都不是安分的人。

    戚宣神色凝重,想起道门日渐落败的现状,或许道人不甘落在佛门之后,会闹出什么荒唐事。他作为帝王,不想看到形势不在掌控内。

    “爱卿受苦了,此事朕已知晓,一会儿我派锦衣卫去一趟白玉观,让五味道长约束师弟。来人带周少爷去看太医,内库的那把落月弓赏给周少爷。”

    周立新开心的跪谢皇上,晓得皇上听出来他的话,出动锦衣卫,看道人能耍什么花招。

    周立新分开御书房后,戚宣在书房内走来走去。总觉得道门有大举措,他担忧道门生事,比起尽出怪人的道门,显然和气的佛门,在皇上心中的印象更好。

    “来人,出动暗卫离京,关注各地道门的动态,若有异动随时禀报朕。”

    白玉观内,冯召召抱着胳膊,笑眯眯的围观白腾挨训。

    五味道长训人有一套,一张和气的脸,说着扎心训人的话。

    白腾气的咬牙,没想到周立新那小子跑到皇上面前告状。锦衣卫白腾倒不怕,怕师兄一张能说的嘴。晓得五味很能说,这次激动了一回,让师兄抓住把柄定然能说上大半天。

    眼见五味滔滔不绝的扯大道理,白腾不服气的反驳说道:“师兄我不认错,就该狠狠的揍周立新那小子。他说云中子长辈在九泉之下,这不是诅咒人吗。”

    冯召召听到了周立新挨揍的真相,笑弯了眼睛,拍拍手乐呵的说道:“白腾说得对,周立新这厮该挨揍。用他坐井观天的见识去猜想深不可测的恩师,这般见识短浅的人,该揍一顿让他醒悟。”

    白腾翻个白眼赏给二少,启齿不屑的说道:“二少我比你年岁大,莫要没有规矩。再说了你又没拜师成功,叫什么恩师。”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拜师不是早晚的事儿吗,日后你是晚辈,我直呼其名有什么不可。”

    五味见屋内没有外人,懒得怒斥油盐不进的师弟,找张草垫坐下,无法的说道:“道门从未说云中子长辈仙逝,此时说了真话,外人居然不置信。周少爷把这事闹到皇上面前,只怕皇帝要起疑心,师弟呀你太激动,会坏了大计。”

    被皇上盯上不是坏事,白腾神色不美观,低下头不作声,有些懊悔在雅间入手揍了周立新。应该在巷子里套麻袋,若无其事的揍人,看他如何告状。

    冯召召很悲观,倒杯茶喝一口,慢吞吞的说道:“五味你别着急,你修身养性的功夫不到家,这才说几句怎样急了眼。谁说白腾他坏了事,我觉得这是坏事,闹的沸沸扬扬人人谈论,道门的名声不是起来了。”

    五味摇摇头,以为二少不懂大局,耐烦的解释说道:“只怕皇上心生疑惑,以为云中子长辈已仙逝,怕我道门借机惹事。道门不断避开皇家,不愿和帝王起抵触。”

    冯召召放下茶杯,不在乎的说道:“这点儿大事值得懊恼吗,自古帝王多疑,疑心这个疑心那个很正常。道人沉寂多年,就该风风火火的呈现在世人眼中。道门并没有故弄玄虚,何许怕皇上调查。他派人调查才好呢,查到云中子建在的音讯,定然会无比震惊。到那时,呵呵,我不信皇上不想长命百岁。”

    白腾反响快,厚脸皮的说道:“二少说的这番话,正是我想说的。我不是气昏头入手揍人,是为了大局才出手的。”

    五味厌弃的摆摆手,赶人说道:“你去山上砍柴,我瞧柴火不多了。”

    送走白腾,五味看向一脸漠然的冯召召,欣喜的说道:“二少你聪明,有你为道门出谋划策,道门一定可以扬名天下。”

    冯召召起身说道:“唉,我的折扇仿佛落在里面了,我去找扇子。”

    五味目送冯召召分开,淡笑着说道:“该是我道门的人跑不掉,秦家出了如此才俊,气数未尽是大幸。”

    冯召召从清宁手中接过折扇,见她看向南方,顺着视野看过来,瞧见来宣旨的锦衣卫没有走。

    端详生疏的锦衣卫来客,此人仪表堂堂身材高大,疏忽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当真是一个丑陋的郎君。

    凑到清宁耳边,冯召召打趣的说道:“清宁你看主人做什么,莫不是动了芳心,这不是良缘,他是皇上的走卒。”

    清宁小脸一红,赶忙解释说道:“小姐你误解了,正由于他是皇上的人,我才要盯着他。以免他在茶水外面下药,冤枉你苛待村民。”

    冯召召笑着说道:“锦衣卫里的人个个孤傲,不会做下药这种事吧,你有警惕心是好事儿。别担忧,我去会会这个锦衣卫。”

    冯召召走到锦衣卫身边,低头傲气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样没有见过你,说完事怎样还不走。”

    阮平野不骄不躁的说道:“卑职阮平野,留下看会儿景色。”

    阮平野这个名字在京城不知名,只是众多锦衣卫里不起眼的一位。听在冯召召耳朵里不同,知晓眼前的女子,是戚宣信任的属下,能失掉帝王的信任可不容易。

    摇摇折扇想通了皇上为什么派亲信来白玉观,冯召召觉得好笑,皇上当真是多疑。难怪五味心境差,担忧白腾好事。

    “青风山上的景色不错,尤其是白玉观,当真是块宝地。”

    冯召召收起折扇指指对面的山头,随口胡扯道:“你瞧那座大山像不像牛角?白玉观选择僻静的青风山建道观,这外面有考究。”

    阮七野细心看对面的大山,听二少这么一说,眼前的山神似牛的两只角。

    阮七野是个谦逊的人,好学的讯问说道:“敢问二少这其中有什么门道,我是门外汉不懂。”

    冯召召伸出手指比划着,大有指点江山的气派。从风水说道气运胡扯的一套一套的,前世武侠电视剧玄幻看多了,冯召召说起玄学不生疏。

    阿七陪同王爷蹲在土灶前烧火,不解的说道:“王爷为何做这种粗活,二少说了你可以休息,还是让属上去做吧。”

    戚寒时不听劝,把木材放入灶台中,不时察看锅中热水的变化。没遗忘答复阿七的话,语气无波涛的说道:“二少可以闲着,我闲不得,以免惹外人留意。”

    阿七扭头看向帝王的走卒,见阮平野显露茫然的神色,好笑的说道:“皇上派闷葫芦阮平野来白玉观失算了,他哪里是二少的对手。”

    戚寒时看一眼手舞足蹈编实话的冯召召,淡笑着说道:“二少不是普通人,皇上和王爷她都敢忽悠,何惧小小的锦衣卫。”

    听到冯召召胡扯盘古骑着青牛开天,青牛跟随盘古陨落,落在大周,身子成了青风山。这种瞎改动神话故事的大胆,让临沂王自叹不如。

    阿七听着津津乐道,细看对面的山,越看越像青牛角。在看身处的白玉观,观内的树木长的极好,浑身透着一股灵气,连草丛中的蚊虫,咬人也及其有生机。

    冯召召说的口干舌燥,倒杯茶一饮而尽,笑着说道:“这回你懂了吧,道门为什么费力的选择这里建道观。你想想白玉观建成几百年来,即便无人来上香,道门既然坚持驻守这里,证明这里是风水宝地。”

    阮平野认同的摇头,白玉观详细什么时分建成说不清,工夫是不短了。明明可以在山下建道观,偏偏选择半山腰,那么多台阶呢百姓哪里情愿登山。

    “二少你出钱重建道观,不怕破了风水嘛。”

    冯召召挥挥手,乐呵的说道:“他人是不行的,我可行呀,我勉勉强强算是道门的一份子。前一阵子不是借恩师的名头做生意吗,怕他老人家生气,我便想着重建白玉观,讨老人家快乐。”

    阮平野皱起眉头,低声说道:“二少为何口口声声说云中子道长还活着,当心上了道人的当。这不是大事,二少跟着起哄,惹恼了天子国公府护不住你。”

    冯召召暗中摇头,觉得阮平野和书中描写的一样,是一位正人君子。

    “你怎样能踌躇我秦某人的话,恩师的音容我熟记在心头。人间太大了,为何不允许道门出奇观呢,大周朝出了一位百岁道人,传出去震动天下。恩师为芸芸众生寻求了一条短命的路,这一路他一个人走的多么孤独啊,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样能质疑心胸天下的道长。”

    冯召召作痛心疾首的容貌,凶巴巴的说道:“莫要用你们阴暗的心,去猜想恩师的善心和修为。他渡过一百个春秋,智慧足矣让世人仰视,你出门打听打听,各地有多少百姓,受过云中子的恩德。连我这个败家子,都牢记他的恩情。”

    阮平野一时无言,瞧二少说的义正言辞,他还是不敢相信云中子还活着。一百岁的老人闻所未闻,云中子道长行善积德这倒是真事。

    冯召召见阮平野不说话,一甩衣袖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