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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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学子被无视气的咬牙,低声说道:“走我们回太学,这事没完,秦扶柳的可爱我一定告知夫子。我就不信偌大的京城,没有人治得了这个败家子。”

    一帮学子兴冲冲的分开,不好意思持续待在东街,总觉得百姓看他们的眼神不善。

    买肉的人多,不一会儿猪肉摊空了,冯召召婉拒郑屠夫的吃饭约请,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父子俩忙活半上午能挣多少钱,好好攒钱,留着给郑秀才娶媳妇。郑秀才你学到了吗,少爷我临危不惧的本领,也罢,这本领是秦家人的绝技,你学不来。”

    郑云飞感谢的说道:“我不及二少,多谢二少帮助。”

    送走父子俩,冯召召听见白腾的冷哼,笑嘻嘻的说道:“你哼什么,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回家喝酒去。今儿小爷快乐,回去让管家挖一坛参酒解馋。”

    白腾一听跟在二少身后,笑着说道:“谁哼哼了,许是衙内鼻子痒在哼唧。”

    高衙内畏惧白腾道长的武力值,只能冤枉的瘪嘴。

    街角处停放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内坐着戚宣和夏公公。

    戚宣握着折扇,叹口气说道:“太学的学子这般孤傲吗,寻常百姓做的活,被他们视为贱活。跟二少实际的那位读书人,什么身份。”

    夏公公细心回想,低声说道:“黄学子来自北方,黄家入朝为官的有几位。”

    官家子弟当了读书人,一身傲气不屑遮挡,哪里在乎普通百姓的死活。在他们眼中,好好读书能做官,就是这般务虚。

    戚宣皱眉头说道:“豪门的读书人处境如何?叫嚣的这一帮读书人,腰间的玉佩价值不菲。”

    夏公公自幼家境贫寒才入宫,他对豪门的读书人有几分怜惜,不着痕迹的说道:“二少前几日好意招徕几位学子当画师,处理他们囊中羞涩的苦,被坏事的学子告到夫子那里。几位学子被关在太学抄书,夫子不许他们分开。”

    戚宣觉得为难,叹口气说道:“这事该怎样管,御书房里的奏折堆满书桌。朕以为二少有错,昔日一看这些傲气的学子才无礼,为父分忧的郑秀才是真性情的人。”

    夏公公不接话,心想当事人孔山长还没出场呢。二少再能说会道,定然说不过饱读诗书的孔山长。

    路边茶摊上坐着几位布衣老头,为首的白须老人无意喝茶,放下茶杯说道:“唉,诸位看到了吗,太学的学子急躁自傲,日后当官是祸患一方。”

    说话的人是年过半百的孔山长,他怕外孙吃亏偷偷来东街,几位夫子不担心跟着来。

    赵夫子摇摇头说道:“山长莫要多事,黄学子他们是官家子弟,有学问有靠山有人铺路。”

    孔山长愧疚的说道:“我等都是太学的夫子,若是不能为大周培育良善的人才,太学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你们看到了吧,秦二少那个败家子,都比我们的学子还懂百姓的苦,这是为什么。”

    几位夫子无法回答山长的话,他们不诧异黄学子的孤傲,更诧异秦二少的表现。二少的话糙理不糙,几位夫子听了出来。

    学院的优秀学子,争辩不过败家子,这个后果让太学的几位夫子很难过。

    吴夫子抛开繁琐的思绪,提示山长说道:“以我看云飞执意分开太学,不如我们亲身登门,不能让郑家人耽搁孩子的出路。”

    孔山长一脸惭愧的说道:“老夫哪里还有脸去郑家,大女儿自从上次回孔家,到昔日不断没有回家。她气我这个大学者父亲,把云飞教成了书呆子。都怨老夫对外孙管束忽略,对他的关怀少。”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孔山长迟迟不做回应是心里无愧。郑云飞翻过十岁更多的是自学,孔山长很忙,整个太学需求他操心,哪里有空每天精心教诲郑云飞。

    “唉,交代背的文章云飞背的流利,作的文章挑不出缺点,加上他有秀才功名在身,老夫对他很担心。哪里想到这孩子悟性差,读书快读傻了。”

    吴夫子见山长自责,启齿说道:“山长这不是你的错,现在你不也是自学成才,只怪云飞这孩子一根筋。”

    若是冯召召听了这番对话,定然竖起大拇指,夸奖孔山长明事理。

    迈进国公府大门的冯召召,一进院子找石凳坐下,拍拍石桌意气风发的自诩说道:“你们都瞧见了吧,太学的太学不是我秦某人的对手。那帮虚假无私的读书人,面对我这样心胸天下的真君子,好像蜡烛撞上太阳,小小烛光怎敌如火的太阳。”

    高衙内第一个拍马屁说道:“二少你就是那光芒万丈的太阳,几句话说的学子羞愧难当,你的话是真理。”

    钱成成笑眯眯的说道:“二少你真凶猛,读书人满嘴大道理,我说不过他们。”

    院中的人纷繁启齿夸奖二少,在他们眼中,太学的学子不低二少一根手指头。

    戚寒时带着阿七回来的时分,瞧见的就是冯召召被人夸的乐开花的场景。

    王爷走上前,好心肠的提示说道:“二少这几天最好别出门,你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数落百无一用的读书人。只怕如今二少你的话要传遍四方,不服气的读书人,会来找你实际。”

    冯召召是个怕麻烦的人,一想到读书人前赴后继的找她争辩,登时变了神色。

    伸手扶住丰满的额头,冯召召脸上显露苦楚的神采,嘴里喊着哎呦说道:“我的旧疾未好,今儿被那些学子气到了。我需求静养,不能放读书人进国公府。”

    清宁和青屏搀扶着小姐回屋休息,高衙内几人站着院中,热情的讨论吃瘪的学子。厚脸皮的白腾,端着架子去找管家讨要酒喝。

    戚寒时看着圆脸的钱成成,发现钱少爷的心很宽,钱家多日没有音讯传来,钱少爷怎样吃得下睡得着。

    阿七接到王爷的眼神表示,不亏是跟在王爷身旁多年的护卫,只许一个眼色,便懂了王爷的意图。

    打断钱成成的发言,阿七伪装猎奇的讯问说道:“钱少爷钱家可有来信给你,江南那边的形势如何。我有一门远房亲戚在江南,我很担忧江南骚动。”

    钱成成一挥胖手,和气的说道:“别担忧,江南不会乱起来,谁敢作乱我钱家第一个不容许。家里没有来信,估量有什么大事要忙。”

    这话阿七不晓得怎样接,疑惑钱少爷这个钱家嫡系子弟怎样不问家事,他们这些外人对江南钱家很关怀。

    戚寒时关怀天下的风起云涌,关怀各地形势变化,中央的俊杰他很关注。若是站事起,是他牟利的好时机。

    京城的百姓,每天听到有数的风言风语,明天个个都在谈论秦二少跟学子争辩的妙战。关于百姓来说,败家子让人不喜,旁若无人的黄学子更不是好东西,怎样能说他们做的是下贱活。

    东街发作的事情,经过有数人的口传开,黄学子为首的一帮学子火了。百姓有他们的脾气,渐渐的支持学子的人越来越少。

    太学没回表态,只是抓紧了对学子的思想教育。孔山长自己没有表态,似乎默许郑云飞的选择。

    闹哄哄的一出好戏闭幕,门外不见满嘴之乎者的读书人,冯召召才恢复了正常的出行。

    六月中旬的一个艳阳天,冯召召拨弄算珠,苦着小脸说道:“重建白玉观真不是好活计,跟把银子丢在湖中没两样。唉,都怪我一时心软,见到破旧不堪的白玉观心生不忍。”

    清宁摇着芭蕉扇帮小姐扇风,笑着说道:“小姐莫要担忧,杂货店的生意当真是极好。早上奴婢去街上买糕点,瞧见店门口百姓排队买东西。”

    青屏接着说道:“小姐你让王麻子做的宠物玩具,很好卖呢。王家庄妇人做的小衣物,达官贵人家的娇小姐爱不释手,生意不红火才怪。”

    冯召召翻翻看账本,一算计支出比收入多,笑着说道:“我就埋怨几句,这话也就跟你们俩说,我不出钱怎样让五味道长服气我呢。每天收入那么多钱,我得持续想挣钱的法子。”

    高衙内兴致勃勃的跑进小院,手里捧着一大把野果,嘴里灰溜溜的说道:“二少好消息,徐三带着商队来京,来了好多岭南人,来了好多马车。”

    冯召召一听财源离开,丢下账本整整衣衫,面露忧色说道:“日思夜想盼着岭南的商队,他们总于来了,本少一日不忘挂念岭南的冤家。”

    脚步匆匆的离开后院,冯召召瞧见以徐三为首的一帮汉子,坐在树下饥不择食的吃面条。

    徐三看见二少,急忙咽下口中的凉面,起身咧嘴笑着说道:“还是国公府的饭菜好吃,大热天的来一碗凉面真过瘾。厨房真够意思,款待我们这帮大老粗,还把面条冰一下。”

    徐三吃着爽口的面条想哭,谁不晓得冰块贵,遭到厨房礼待一定是二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