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们准备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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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说你是中情局的女特工,我先不去管它是真是假,可就你的年龄来说,也未免太轻了点吧,哪有这么年轻的特工呢?”

    项景文想,既然你想跟我开玩笑,那我就索性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让你来得自相矛盾、不攻自破。

    “我加入中情局也才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苏芮熙表情严肃地说道。

    项景文不觉心生佩服,苏芮熙这戏演得也太投入了吧,竟然一点都不笑场。好吧,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两个月?你别告诉我,你都没参加训练就出来做任务了?那这中情局岂不是太不靠谱了!”

    “我是被中情局的星探发现的,他可能是觉得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吧。”

    苏芮熙说的这个星探实际上指的就是布拉德·皮克,只不过他是属于天使集团,中情局什么的只是拿来套用一下而已。

    “哈哈哈,中情局还有这么不严肃的选拔方式呢?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项景文的笑声听起来很是欠揍。

    苏芮熙不由得狠狠白了项景文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本姑娘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是天生做特工的料子,被星探发现很奇怪吗?!”

    项景文趴在中控台上又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努力克制住脸上随时会决堤的笑意,问道:“那你的任务又是什么?”

    目光却有些玩味般地看向苏芮熙,仿佛在说:我看你还怎么往下编?

    “我的任务跟你的父亲有关。”苏芮熙语气平静地说道,表情看起来却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项景文不由得心里“突”地猛跳了一下,父亲近来的行踪很是诡秘,他其实也有怀疑过父亲是不是在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因为生活一直风平浪静地往前延续着,所以他也就糊里糊涂地不去管它了。

    现在忽然有个“特工”(当然,很可能是个假的)说正在执行一个有关父亲的任务,这不由得不使他产生了一种感觉:父亲的事情终于败露了。

    而苏芮熙说她是中情局女特工的这件事情,似乎也没有那么荒诞不经了。

    “你说这个任务跟我父亲有关?”项景文像是没听清似的,又重复了一边苏芮熙的话。

    “是的。”苏芮熙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任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项景文一脸郑重地看向苏芮熙。

    “你父亲一直在偷世界名画进行倒卖,最近他刚偷了郑紫棋的一幅价值2亿元的油画,我的任务就是查出这幅画的下落,并将它追回来。”

    郑紫棋名画失窃的事情,项景文也在新闻媒体上看到过,似乎到现在盗贼还没有被捉拿归案。

    “你说那幅画是我老爸偷的,未免也太扯淡了吧,他身为圣彼得传媒学院的校长,收入并不低啊,他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苏芮熙从鼻孔中轻哼了一声,冷笑道:“人心好比蛇吞象,一个人的贪婪是永远没有止境的。”

    至于项笑天要购买核武器挑起国家之间的核战争这个真正的目的,还是先别跟项景文说的好,要说清楚这件事,势必就要说明他堕天使的身份,凭项景文现在的认知水平,恐怕无论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这就好比,活在三维世界的人类是无法想象四维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就凭你这一面之词,就想让我相信你吗?证据呢?”

    其实项景文是有一点窝火的,老爸无缘无故被人这样诋毁,他本该是要对苏芮熙发作的,只是,他实在有些好奇苏芮熙到底能不能拿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所以只好先忍耐下来。

    苏芮熙凝神想了想,证据嘛,不是没有。布拉德·皮克那里就有不少项笑天办公室的录音,可这些录音已经涉及到有关天使的内容,显然并不适合交给他。

    见苏芮熙久久没有说话,项景文便有些得意地撇了撇嘴角:“怎么,编不出来了吧?不得不说,你还挺有做编剧的潜质的,可拿我父亲做大反派来编的话,就未免有些过分了!”

    “你别忙着下结论,你不是要证据吗?我倒还真有一个。”

    “嗯哼,洗耳恭听。”

    “你老爸办公室里有一个密室,密室里面藏着他作案时会用到的装备和工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

    “好啊,那我倒要去看看。”项景文的脸上仿佛写着三个大字——我不信!

    “行,那走吧。”

    苏芮熙很是干脆地关闭了汽车发动机,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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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内的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内,冷月姗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个木椅上,木椅的对面是一张桌子,桌子后的阿力正歪在一张电脑椅上,手里拿着手机,拨通了项笑天的号码。

    “老大,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您什么时候到?”

    “我已经在路上了,20分钟后到达。”

    挂断电话后,阿力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冷月姗的身上,笑着问道:“你渴不渴?”

    “不渴。”冷月姗语气生硬地答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阿力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电脑椅拖出来,移到冷月姗的跟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绑架我,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冷月姗满脸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阿力。

    “我只是奉命行事,老大让我绑你,所以我就绑你,但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也就意味着你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了?”

    “嗯,是啊。”

    “那你们不是劫财?!”冷月姗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对啊,我们不劫财。”阿力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其实我们也劫财,但不会用绑人这种方式来劫,风险太大。”

    “那你们都是怎么劫的?”冷月姗顺着阿力的话头往下问道,同时,也想了解一下他们这个组织到底都干些什么勾当。

    “我们都是偷……咳咳……这些你就没必要知道了。”阿力差点说出了我们都是偷画的,幸好他反应快,没有说漏嘴。

    “你们应该也不是要劫我的色吧?”

    “嗯,也不是。虽然我倒挺有这个想法,可我一向比较尊重女性,强扭的瓜不甜嘛!”

    “嘁,这就是所谓盗亦有道吗?”

    阿力耸了耸肩膀,说道:“嗯,你这样说倒也贴切,对了,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冷月姗白了阿力一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还是告诉我吧,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你大概率是活不过今晚了,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会亲手给你做个墓碑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力的脸上毫无波澜起伏,就好像是在说明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什么?你们准备杀了我?!”

    冷月姗惊惧地睁大了眼睛,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整个身体也开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唉,其实我们也不想杀你,你这么漂亮,简直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只可惜啊……”阿力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太多了,能让你永远保守住秘密的方法,只有这么一个。”

    “大哥……”冷月姗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听起来很是暗哑,“求求你,你别吓我好吗?”

    最后的那一个“吗”字语调一转,忽然变成了哭腔,紧接着,冷月姗就呜呜咽咽地抽泣了起来。

    “啊呀,聊得好好的,你怎么哭上了?!”

    阿力有些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来,想要去桌上拿纸巾,然而那桌上并没有什么纸巾的影子,无奈之下,只得拿自己的衣服袖子在冷月姗的眼角轻柔地擦了擦。

    “我才20岁,我不想死!”

    刚擦干的眼泪又从冷月姗的眼中涌了出来,她摇着头,目光祈求地看向阿力。

    “唉哟,瞧我这张破嘴,好端端地非要跟你剧透干嘛?”

    阿力有些郁闷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又伸手在冷月姗的头上摸了摸,“乖啦,快别哭了,你别害怕,我会让你死的一点痛苦都没有的,就跟睡着了一样。人生本就苦海无涯,你早点解脱,也不是什么坏事。”

    “放你娘的狗屁!苦海无涯,你怎么不去解脱呀?!你凭什么要让我去解脱,你他妈征得我的同意了吗?!”

    冷月姗忽然激动地咆哮了起来,身体紧绷,额上的青筋暴突着。

    阿力不由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在了桌子上,才停了下来。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的脸上戴着一个魔鬼的面具,面具后面的两只眼睛散发着如幽冥鬼火般幽蓝的光芒。

    “老大。”阿力垂首恭敬地说道。

    “你出去吧,我要亲自来审问她。”项笑天淡淡地说了一句,慢慢朝冷月姗走了过来。

    阿力快步走了出去,又轻轻将门给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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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彼得传媒学院,核桃林。

    “先把这里的监控解决了。”

    苏芮熙冲头顶的监控努了努嘴,仿佛在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项景文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开始抱住监控的电线杆往上爬,好在这电线杆也不算太高,不一会儿项景文总算爬到了杆顶的位置。

    项景文用双腿牢牢盘住电线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罩在了摄像头上,并牢牢地打了个死结。

    从电线杆上下来后,项景文冲苏芮熙比了个OK的手势。

    “接下来呢?”

    “你拉着我的手,就当我是你的女朋友好了,然后从正门直接走进去,保安要问你,你就说你老爸让你去办公室拿个东西。”苏芮熙笑着扬了扬眉毛。

    “这靠谱吗?而且我老爸办公室是有指纹锁的。”项景文很是怀疑地皱了皱眉。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