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XXX可不是好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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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一场接着一场,前几天,萧飞就跟大家伙说了,要在12月31号这天,办跨年相声大会,让每个人都把自己最拿手的节目亮出来。

    萧飞的吩咐,演员们自然不敢怠慢,上了台,人人都使出了百分之百的能耐。

    观众们也捧,从第一个节目《怯拉车》开始,园子里便掌声,笑声不断。

    「想某家曹操,上跪天子,下跪父母,岂能跪你这小小的县令。」

    「哈!你当真不跪?」

    「当真不跪。」

    「果然不跪?」

    「果然不跪。」

    孔芸鹏还拿着架势呢,潘芸亮话口却突然变了,刚才还是陈宫呢,这会儿改陈娘娘了。

    潘芸亮的卖相好,模仿女人也不会招人烦。

    真要是换成别人,效果就不一定了,比如入围了贺字科学员的李国勇,那山东大汉,一脸的凶相,让他来扮女人,观众都能吓跑了。

    「你不跪就不跪吧,你跟***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性别转换,把一旁的孔芸鹏给吓了一跳,台下的观众也笑了起来。

    「这曹操什么毛病啊?」

    「曹操,我发现你变了,以前的你可不这样。」

    「我什么样啊?」

    「你知不知道你变成这样,我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哦!我亲爱的曹操。」

    「我去你的吧!」

    舞台上,潘芸亮和孔芸鹏演完了这场《捉放曹》,伴随着观众们的阵阵掌声,叫好声下了台。

    「谢谢刚才两位演员精彩的表演,接下来请您继续欣赏相声《拴娃娃》,表演者萧飞、潘芸亮。」

    佟筱娅报完幕下场。

    「小潘,还行吗?」

    「没问题,师哥,我先上了。」

    刚下台的潘芸亮,接着又走了回来,萧飞跟在他的身后。

    「好……」

    观众的叫好声中,有几位到了台前献花,萧飞和潘芸亮赶紧上前接了。

    「谢谢您,都花钱买了票了,还得让您花钱买花,一场演出下来,后台都摆满了,我们一家说相声,养活了门口三个卖花的。」

    「嗐,大家伙喜欢。」

    「我身边这位,刚才您都见了,这一场又把他给叫上来了,其实这在我们相声门里,很早以前就有这种表演形势。」

    「您给介绍介绍。」

    「过去相声演员都在天桥撂地。」

    「对。」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

    「有什么不一样呢?」

    潘芸亮的捧哏,受以前的老搭档邢先生影响很大,特点就是四平八稳,力求隐身,突出逗哏的演员,缺少了一点儿攻击性。

    「过去演出,没有固定的班子,今天你来,明天我来,演员的流动性很大,来了之后,甭管捧逗都能来,当时就有一种演出方式,叫转着圈演。」

    「怎么叫转着圈演呢?」

    萧飞解释说:「意思就是一对演员上台演完了,捧哏的下去,逗哏的换到桌子里面,上来一个逗哏的,俩人接着演,以此类推,一圈转下来,最后开场的一对演员再负责攒底。」

    「对,有这样的。」

    「那个时候的相声演员不容易,只会捧不会逗,或者只会逗不会捧的,没有班子愿意要,得两门都精才行,而且,一般来说,那个时候的相声演员,家里的条件一般都不怎么好。」

    「怎么呢?」

    潘芸亮知道,萧飞这是要慢慢的入活了,顺着萧飞的话往下接。

    《拴娃娃》这个段子

    也是个传统节目,入活就是接着逗哏的夸捧哏的家里有钱,然后往下引。

    「您想啊,但凡家里有钱,谁舍得让孩子吃这碗开口饭。」

    「这倒也是。」

    「现在就不一样了,只要是真心喜欢就能学,就比如说您吧!」

    「我怎么了?」

    「您家里就有钱。」

    「日子过得确实宽裕点儿。」

    「可不是宽裕一点儿,列位可能不知道,我师弟潘芸亮家里特别有钱,站着房躺着地,中间存着好些空气。」

    「没空气,我们家人全都憋死了。」

    「有钱,诸位知道咱们京城有一个潘家园吗?」

    「都知道啊!」

    「为什么叫潘家园?」

    「您给解释解释。」

    「老潘家的园子,哪个潘家。」

    萧飞说着,朝潘芸亮一努嘴。

    「啊?潘家园合着是我们家的啊?」

    「可不嘛,不光潘家园,老潘家在各地都有房产,太有钱了。」

    「是啊!」

    「可就是这么趁钱,也有点儿美中不足的小遗憾。」

    「什么遗憾?」

    「你爹妈没儿子,这么多家业将来给谁啊,老两口子没事儿就在屋里起急,哎呀,可怎么办呢。」

    潘芸亮拦了几次都没拦住,最后干脆推了萧飞一把:「别说了。」

    哈哈哈哈……

    「我爸妈没儿子,我打哪来的啊?」

    「这事儿别打听,打听到心里也是病,人这一辈子,活个稀里糊涂最好,千万可别较真,较真对谁都没好处。」

    「你这嘴怎么这么碎叨啊?」

    哈哈哈哈……

    「不成,你得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要不说,我回去就验dna去。」

    「非得打听?」

    「可不非得打听嘛!」

    「你是没听清楚,我的意思是,你爸妈在生你之前,没有儿子。」

    「这不废话嘛!」

    「这可不是废话,听我给你说啊!」

    「说说吧!」

    「列位,您都知道,我们来虽然不是拜的一个师父,可论着也是师兄弟。」

    「这话对。」

    「他小时候,我就认识他,不客气的说,我是看着他长起来的!」

    萧飞说着,还抬手在下巴上捋了两把。

    「有胡子吗?你就捋,你看着我长起来的,咱们俩是师兄弟,岁数边不大,你看着我长起来的?」

    「这还能有假啊?当初没生你的时候,你们家的事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那你给说说吧!」

    「诸位,老潘家有钱,大财主,传到他父亲这一辈,千顷地一棵苗,老爷庙的旗杆独一根,你父亲是哥一个,对不对?」..

    「没错!」

    「完了嘛,咱们接下来说一个打灯谜,我出一个灯谜,你们来猜。」

    「这哪跟哪就完了?还打灯谜……你刚说到我爸爸,怎么就完了?」

    「说到谁?」

    「我爸爸!」

    萧飞听着,手还朝着观众摆了摆,要不然怎么说,喜欢谁像谁呢,在座的观众都喜欢萧飞,自然那犯坏的本事,也是有样学样。

    潘芸亮刚说完「爸爸」,楼上楼下好几百观众,甭管男女,齐声:诶……

    潘芸亮听着都傻眼了:「你们也太缺德了吧,今个是跨年,你们跑这儿占便宜来了?」

    说完又推了萧飞

    一把。

    「坏门就在你这儿呢,接着说我,不能刚说完我……我们老家儿,就没了啊,我呢?」

    「你啊!?你不站这儿了吗?」

    「我是问我打哪来的?」

    「你打哪来的你问我,哎呀,这可是个技术性的问题。」

    潘芸亮直接把扇子给抄起来了:「你说不说,你要不说,今个咱俩有一个得死在这儿。」

    「真想听?」

    「可不真想听嘛。」

    「那好,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

    「八扇屏啊!?」

    哈哈哈哈……

    萧飞是真贫,观众们笑开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八扇屏干嘛啊,说你们家的事,你是你爸妈的老来子,这话对不对?」

    「对!」

    「列位,你们都不了解,生他那年,他爸八十四。」

    「没有,四十八!」

    「对,四十八,结婚二十多年,愣是没孩子,您想换谁,谁不得着急啊!」

    「是,谁都着急!」

    「老潘家传到他父亲这一辈,就剩下这么一枝人,要是再没孩子,就绝根儿了,老潘家这万贯家财传给谁呢?有句古话说的好。」

    「那句古话?」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有!」

    「你爸爸没事儿就在屋里头着急啊!」

    「这回你们怎么不答应啊!?」

    潘芸亮一把抓住了萧飞的胳膊。

    「他刚才也说了,你们怎么不答应。」

    「我说什么了?」

    「爸爸!」

    「诶……」

    哈哈哈哈……

    「就可着我一个人的便宜占啊?」

    「你这属于自找。」

    「你接着说。」

    「说到哪了?」

    「我爸爸在屋里着急啊!」

    「诶……」

    「没完了是不是。」

    「别闹了啊,咱们好好听相声,你们要是真爱听,回头让我师弟拿这俩字背个贯儿。」

    「好嘛!」

    「你们老爷子在屋里着急,这样说行吧?」

    「说你的!」

    「急啊!没儿子可怎么办啊?这万贯的家业,没人继承,老潘家难道在我这一辈就绝户了吗?想我潘缺德。」

    「潘缺德?」

    「你爸爸的名字。」

    「你爸爸叫缺德。」

    「想我潘坏人。」

    「你爸爸坏人。」

    「那总得有个名字吧?我每回看见你爸爸都得叫叔,当小辈的也不能问长辈名讳啊!要不你给起一个。」

    「我给起像话嘛,你就……潘某某吧!」

    「还有叫着名字的,潘某某,这怎么写啊?」

    「没看过书吗?某某,直接打叉!」

    萧飞笑了,笑得格外不怀好意:「打叉,我可听说了啊,书上要是直接打叉,肯定不是好词儿。」

    潘芸亮也愣了,看着萧飞:「师哥!您看的都是什么书啊?」

    呃……

    这小子被占了几回便宜,也开始学会要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