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师父,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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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么回事。」

    岳芸龙说着,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郭德强被吓了一跳:「怎么个意思,这是想起来了。」

    「必须得啊,我亲眼得见,能瞎说嘛!于大爷家……动物多,特别多,特别多……」

    岳芸龙的声音越来越小,透着心虚。

    「刚才说了啊,你于大爷就好养动物。」

    「尤其是喜欢养狗,养大狗,这个狗特别的大,特别的大,往屋里一趴,脑袋顶着这面墙,屁股顶着那面墙。」

    「孩子,这些你大爷都说了。」

    「您别着急啊!我得给您说详细了,要不然您听不明白!」

    「好吧!你慢慢编。」

    「什么叫编,这是真事儿,我于大爷喜欢看书,每天都在书房看书,旁边就趴着这条狗,看书的时候,看着看着觉得累了,就把狗尾巴掀起来,然后就知道时间了,是不是很神奇?」

    郭德强点点头:「对啊!我就是觉得很神奇,这才问你呢。」

    「为什么一掀狗尾巴,就能知道时间?」

    「你问谁呢?现在是我问你。」

    「别着急,别着急,我再想想。」

    郭德强看着岳芸龙那抓耳挠腮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你看看把孩子给急的。」

    「诶,对了!」

    「哦!又想起什么来了?」

    「我大爷养狗,他得……喂狗。」

    「废话,不喂那狗不就饿死了嘛!」

    「别人喂狗,都喂狗粮,我大爷他们家不一样。」

    「他们家喂什么啊?」

    「黄豆!」

    郭德强听着都觉得新鲜:「黄豆?」

    「对了,喂这个狗吃黄豆,喝凉水,一顿三斤黄豆,五斤凉水。」

    郭德强点点头:「这个饮食习惯,倒是跟你于大爷很像。」

    「您想啊,人要是吃这么多黄豆,喝这么些凉水,能受得了吗?狗也一样啊,它也受不了啊,这个黄豆和凉水在肚子里就起了化学反应了。」

    「然后呢?」

    「我大爷在书房看书,看着看着累了,就想起狗来了,一掀狗尾巴,噗,这狗放了一个屁,过了会儿再掀,噗,又一个屁,过会儿再掀,噗呲……」

    「这是喷你大爷脸上了?」

    岳芸龙大概是想到了那个画面,也忍不住笑场了,赶紧忍住,接着往下说:「这条狗,一个小时放一个屁,所以我于大爷就知道时间了。」

    「哦……」

    郭德强恍然,点了点头说道。

    「我感觉你正在放屁,孩子,这个解释大概其通不过,你还是再想想吧!」

    岳芸龙听着都快哭了:「这个解释不行?」

    「不行,不合理啊!就算是狗,也不能放屁还有时有晌啊!」

    「那就是……这个狗它……大。」

    「刚才说了好几遍了,养的就是条大狗啊!」

    「然后呢,它……」

    岳芸龙说着,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于清。

    「大爷!您……要不养点儿别的吧!」

    于清笑了:「剑齿虎!」

    郭德强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觉得行,剑齿虎也不错。」

    「剑齿虎!」

    岳芸龙真的要哭出来了。

    「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咱们还接着说狗,行不行,接着说狗,这个狗它……太大了,蹲在我于大爷旁边就跟一面墙一样,它……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郭德强道:「好啊,请开始你的表演。」

    岳芸龙也来了精神:「是这么回事儿,我于大爷为什么一掀狗尾巴,就能知道时间,就是因为这条狗太大了,趴在那儿,它把墙上的表给挡住了,我于大爷看不见墙上的表,得把狗尾巴掀起来,才能看得见。」

    郭德强听了,转头看向于清:「师哥,您觉得这个解释……」

    于清一拍巴掌,笑了:「就是这么回事儿,狗太大了,挡着我看不见墙上的表,把狗尾巴掀起来,我就能看见了,就比如现在,你站在我们俩人中间,我也看不见小岳,把你推开,我就瞧见他了。」

    呃……

    这算是于老汉的反击吗?

    郭德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于清这是骂人呢,把他比成了狗。

    「去你的吧!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

    观众们也是一阵大笑,虽然这个解释有点儿牵强,但是中间的过程不错,尤其是狗吃黄豆放屁那一段,还有于老汉突如其来的反击。

    接着于清又去安抚岳芸龙,最后俩人达成了协议,这件马褂,岳芸龙可以穿四个月零十七天,有零有整,最后俩人为了几分钟的事,还矫情了半晌,又引得观众们一阵大笑。

    「郭老师,您这回听明白了吧,我这个人说话爱抄近。」

    郭德强道:「你是抄近了,我徒弟差点儿累死。」

    「就是狗太大了,把墙上的表给挡住了。」

    「行了,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搞清楚了。」

    「我不光有钱,还有势力呢!」

    「哦!您还有势力?」

    「那当然了,就头几天,我们家出了一个事,我跟您说说,您就明白,我有多大的势力了。」

    「您跟我们说说。」

    于清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天正热的时候,我正跟家里洗澡呢,洗着洗着,灯黑了,我再一瞧,热水器也停了。」

    「哟!那就别洗了呗!」

    「不洗能行吗?我这刚打完的沐浴露,身上都是沫呢,还没冲干净,这怎么办?」

    「没电了,充钱呗,现在也方便,充上钱,马上就能来电。」

    于清满脸不屑:「那是别人家,花钱才能买来电,我们家不一样。」

    「您家自己发电?」

    「自己发电像话吗?我出去一瞧,电表没字了,当时,我就拿手这么一指……」

    「触电了!」

    「谁触电了,我要是真触电了,今天还能在这儿跟您说相声吗?」

    「那您一指……」

    「我伸手一指,啪,50度电就有了,接着洗澡,哎呀,好水啊!空调也能用了,灯也亮了……」

    「吁……」

    于清一愣:「你这喊牲口呢?」

    郭德强对着于清连连摆手:「于老师,不要再说了,您这说的都不像话了,拿手一指就来电了,这怎么可能啊?」

    「您不信?」

    「我当然不能信了。」

    「可有人知道啊!」

    「谁知道这事儿啊?」

    于清朝着岳芸龙一指:「他就知道啊,他当时就在我们家。」

    「哦!他知道?」

    郭德强笑得特别开心,转身又去找岳芸龙了。

    「小岳,又来新的课题了!」

    「他是这么回事儿,那个狗啊,太大了,挡住了墙上的表,所以,我于大爷得撩开狗尾巴,才能……」

    「这个已经过去了,又有新的题目了。」

    岳芸龙一脸茫

    然:「什么新题目?」

    「有这么一个人家,夜里突然停电了,然后这个人呢,拿手朝着电表一指,立刻就来电了,你说说这个事情……」

    「没睡醒呢?师父,您是不是还没睡醒呢?您上台之前是不是也喝酒了,要不咱爷俩说段《汾河湾》。」

    听到岳芸龙拿《汾河湾》砸挂,郭德强都差点儿笑场了。

    「说什么《汾河湾》啊,我就问有没有这么事?」

    「怎么可能啊,胡说八道。」

    「没有吧?」

    「没有,我……」

    岳芸龙话还没等说完,于清就过来了,逮着他的衣领就要扒马褂。

    「大爷,大爷,您这又要干嘛啊,不说好了,让我穿四个月零十七天嘛!」

    「你给我脱了,拿手一指电表,立刻就来电了,这事儿你不知道?」

    岳芸龙已经明白了,这又是于清满嘴跑火车:「您先等会儿,师父,拿手一指电表,立刻就来电了,这事是我于大爷说的?」

    「没有吧?」

    岳芸龙一晃悠脑袋:「有……」

    郭德强看着都要无语了:「诸位,瞧见没有,有钱赶紧去做马褂吧!」

    哈哈哈哈……

    「你说有这个事?」

    「当然了,我当时就在于大爷家,亲眼得见啊!」

    「那行吧,既然你说有这个事,那你就再解释解释吧!」

    岳芸龙刚才还异常坚定的表情,瞬间就垮了,要不是旁边有桌子可以扶着,他都能一屁股坐在地上。

    「让我给解释解释?」

    「对啊,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师父!我错了!」

    岳芸龙说着就要给郭德强跪下。

    「您能饶了我吗?」

    郭德强忍住了笑,岳芸龙今天的表现,确实让他感觉到了惊喜,刚才几个细节的处理,即便是他看了,都觉得非常巧妙。

    「孩子,饶不饶你,可不是师父说了算的,你得问大家伙愿不愿意。」

    「不愿意!」

    「赶紧解释!」

    「快点儿说!」

    观众们立刻一阵起哄,难得又听到了新的《扒马褂》,怎么可能饶了岳芸龙啊!

    郭德强朝着台下一指,笑道:「孩子,瞧见了吗?大家伙都在等着你的解释呢!」

    岳芸龙一脸捂住的看着观众,一咬牙:「好吧!您是我师父,您让我说,我不能不说,观众是我的衣食父母,大家伙让我解释,我不能不解释,他是这么回事儿……」

    说到这里,岳芸龙突然扭头就要朝着台口跑。

    郭德强早就防备着呢,一把将岳芸龙的胳膊给拉住了:「孩子,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