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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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悼努力地忍住心中的怒火不发作,道:“我知道你想惹怒我,让我出手将你打死,你也好解脱这样的凌辱,可是,我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后面还有很多的好戏没有上演呢?我要让你感觉真的侮辱是什么样子的。”

    他指着外面,道:“祥缥现实就在外面,我只要出去跟她说你已经死了,她就会死心了,只要她死了心,那么我就可以得到她,就可以随意地玩‘弄’她,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

    曲玄一下子就不笑了,脸‘色’变得惨白,喝道:“你算什么男人,只知道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

    曲玄摊开手,道:“谁说我是英雄,我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是英雄,英雄最后的结局往往都是悲剧的,往往就是如同你这样的。”

    曲玄的喉咙里面喘着粗气,唾液顺着嘴‘唇’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唾液已经被血水染成了深红‘色’。

    “我现实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放开你,只要你能打赢我,我就放你出去,而且让祥缥跟你一起出去。”吴悼说的像是真的似地,他招了招手,一个狱卒就走了进来,曲玄直直地瞪着这个狱卒。

    狱卒只觉得心里发‘毛’。吴悼吩咐道:“去,去将他的镣铐打开。”

    狱卒吃了一惊,道:“这个人的武功很厉害,若是将他的镣铐打开的话,他说不定就会……”

    吴悼忽然出手,一个耳光掴在这个狱卒的脸上,骂道:“放你妈的屁,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而且他已经……”这句话说到这里,他就顿住了话音,没有将话说下去。

    他下面的话应该就是“而且他已经被我打成这样子了,难道还能逃得掉吗”,他之所以没说,是因为他自己说了要给曲玄一个机会,只要能够打赢他,就可以逃出生天了,若是自己说了这下面的话,自己赢了,岂非表示自己胜之不武,虽然事实就是这样的,可是只要不挑明,还是可以装傻的。

    而说出来,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曲玄被吴悼打的已经佝偻着,完全直不起来腰了,而且受的内伤也很重,现实就算是打开了镣铐,也完全不可能是吴悼的对手的。

    不过,曲玄的脾气跟祥缥一个样,是一个死都不肯屈服的人,他还是跟吴悼‘交’上了手,两个人没有对上几个回合,吴悼就一拳将曲玄撂倒了。

    若是祥缥在这里,就能看到吴悼的真面目了,可惜她不在。

    吴悼踢着曲玄的小腹,大声道:“起来啊,起来啊,你不是很强悍嘛,怎么躺在地上装死啊,有种你就起来啊。”

    曲玄现实全身疲软,整个骨头架子都快散掉了,哪里还起得来,更何况吴悼还在暴风骤雨地在对他攻击。

    他现实的情况,简直比死还难受,不过他仍旧紧紧地咬着牙,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这也足见他的‘性’格是多么的顽强。

    到最后吴悼踢的累了,也是生怕将曲玄踢死,于是就停下了脚,在一旁坐了下来,轻松地喘着气,一边喘着气,一边惬意地道:“不是我不想放你出去,而是你自己不争气,你斗不过我的。”

    曲玄蜷缩在地上,整个身子就蜷曲在那里,像是一条虫子一样,他现实受伤很重,耳朵跟鼻子里面都流出血来了,根本听不清吴悼在说什么。

    吴悼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冲着曲玄道:“我现实就出去,出去强‘奸’你那个‘女’朋友,我不但要做掉你,而且还要将你的心踩踏的粉碎。”

    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知道曲玄的致命伤就是祥缥。

    他还没有从铁牢里走出来,曲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已经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紧紧地抱住。

    吴悼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道:“你现实做这样的困兽之斗,还有什么意思吗?”

    祥缥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急的团团转,她很是担心曲玄的安危,也不知道吴悼有没有在想办法救他,有没有成功,自己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自己却偏偏一点也帮不上忙。连小白在一边低低地叫着,她也没有心情理会了。

    银‘花’却什么也不急,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曲玄,曲玄是生是死,也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她看见祥缥心急如焚,自己也只好安慰她,道:“你不要这么焦急,急也是没有用的,再等一等吧,我相信小王爷一定会有法子的,小王爷当年帮过周天子很大的忙,所以周天子一定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的。”

    祥缥现实谁的话也没有法子听下去,她还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中不是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这到底怎么办啊?”

    就算她说一千遍一万遍“怎么办”,也还是于事无补的。

    正在她忍不住想撞开‘门’,冲出去瞧瞧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她翘首期盼着的吴悼,吴悼怕祥缥看出什么端倪,还特意回去换了一件衣服,因为他原来的衣服山那个已经满是污秽了。

    不过这一点的变化以祥缥现实急切的心情是根本不可能注意到的。吴悼刚走进来,祥缥就急忙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角,道:“怎么样,怎么样,现实怎么样,周天子有没有答应释放曲玄了?”

    吴悼故意‘露’出很抱歉,又有点恨恨地样子,道:“唉,都怪我没用,周天子太过执着,我根本没有法子劝动他,为了替曲玄求情,我还挨了他一巴掌。”

    他侧过脸去,祥缥就看到了吴悼脸上的一个掌印,这其实是他自己在来时的路上打的,这个人的心肠还真是硬,不但对别人硬,对自己也是丝毫不客气。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可是当下祥缥哪有心情感动,只是废然道:“你已经尽力了,我不怪你,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他也不会因为救我而得罪周天子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她将“我的错”三个字前前后后说了十七八遍,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终至于听不见了。

    吴悼扶住她已经虚弱的要倒下的身体,道:“你不要难过了,我想也许还会有什么转机吧,毕竟曲玄还活着。”他说着话,就想将祥缥扶着在‘床’上坐下来。

    祥缥却慢慢地推开他的手,道:“你不用安慰我了,周天子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我知道任何事情都不会将其改变的了。”

    吴悼看着祥缥黯然的脸颊,忽然发觉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纵然曲玄死了,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得到祥缥的,从祥缥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她对曲玄的情意有多么的深厚,简直比海还深,比地还厚。

    祥缥兀自在那里站立了半晌之后,就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吴悼,吴悼做了亏心事,仿佛怕祥缥从自己身上看出什么似地,就道:“怎么了?”

    祥缥的脸上的悲恸的‘色’泽一下子消失了,换上的是镇定的颜‘色’,只有一个人在决定做一件大事的时候,脸上才会有这样的颜‘色’。

    祥缥准备去做什么呢?吴悼还不知道,所以他才会问。

    祥缥嗅了嗅红红的鼻子,道:“没事,我只想问你,周天子准备什么时候杀他?”

    吴悼只有照实回答,道:“还有七天的时间,因为七天之后就是祭天的日子,周天子打算将他拉着游行一番之后,再动手杀他。”

    其实这根本就是他自己心中的想法,他这个人说谎的本事很大,往往可以将谎言说的很像,自己的脸‘色’变都不变一下。

    祥缥根本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在说谎,只是道:“我知道了,那么,现实我可以走了吗?”

    吴悼一怔,道:“走?你要走去哪儿?”

    祥缥的表情很平静,道:“不去哪儿,随便走走,我现实心里很憋闷,想到处走走,周天子是不是在你的请求之下放了我了?”

    自我表现的机会来了,吴悼立刻就抓住,道:“是的,我苦口劝说之后,周天子才答应撤销对你的惩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点淡淡地自傲之意,他以为祥缥会感‘激’他,谁知祥缥只是漠漠地道:“是吗?那谢谢你了。”

    她虽然说了谢谢两个字,可是这两个字说的就好像是木头一般声音,说出来还不如不说,讲的连吴悼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好像有点讽刺吴悼的味道在里面,好像是话里有话——你既然可以想法子让我脱离危险,为什么就没有法子将他也救出来呢。

    这句话祥缥并没有说,但是吴悼从她的话里,却能够听出这个意思。

    “我走了。”不等任何人答应,祥缥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吴悼正准备跟上去,可是银‘花’却上来拦住了他,道:“小王爷,你还是让祥缥姑娘一个人静一静吧。”

    祥缥一走出去,就来到了一座很高的坛子上,看着无边的夜‘色’,还有夜‘色’中刮来的很冷很冷的风,风吹在身上,很是刺骨,现实的秋本来就已经深了。

    祥缥却一点也不在意,她从自己的那个年代,无端端地破界而来到了这个年代,又无端端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可偏偏又不能共度百年之好,偏偏要发生这种事情,唉,这让人经过这一‘波’一折,怎么能够受得了呢?

    祥缥只希望根本没有遇见曲玄就好了,如果没有遇见曲玄,那么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那么曲玄也许就还好好地呆在王爷府里,安然无恙的。

    可是造化‘弄’人,人又何错之有呢?很多事情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都是无可奈何的

    祥缥的心现实碎成了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无数片。她本来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是不服输的,但是遇到了这件事,她却感到很无助。

    因为她根本一点法子都没有,虽然自己有点身手,可是自己到现实还不知道曲玄被关在什么地方,而且监狱中肯定是护卫重重,自己一个人不可能打得过那么多的人,自己若是去救曲玄,也不过是自寻死路,多一具尸体而已。

    想到这里,她只能长长地叹一口气了,现实怎么办才好呢?现实还有谁能够救得了曲玄呢?

    曲玄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好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