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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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到了正厅之中,吴悼正在那里坐着打盹,因为这些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的脑子都快给忙坏了,‘精’神更是十分的萎靡,需要一场很充足的睡眠,不过他不敢去‘床’上睡觉,因为大周四皇子还在,他只有利用这一点空闲打个瞌睡了。hua..访问:. 。

    姬腾龙还没有走进正厅之中,吴悼就警觉了过来,他的警觉‘性’一向很强。

    他睁开眼来,就看到了姬腾龙,马上跪下来,道:“大周四皇子,微臣恭迎稍迟,望大周四皇子恕罪。”

    姬腾龙跟吴悼两个人关系其实也不错,虽然姬腾龙不喜欢吴悼这个人的为人处世的手段,可是两个人毕竟以前打过很多年的‘交’道了。按说这样的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在意的隔阂了,可是吴悼偏偏坚持“君臣之礼不可废”。而姬腾龙呢,又偏偏对这些个封建礼节很不喜欢。

    他挥了挥手,道:“起来吧起来吧,真是受不了你,现在又没有什么外人,何必‘弄’的这么客气呢?”

    吴悼的老套路马上就来了,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

    姬腾龙就怕他来这一套,马上打断,道:“好好好,你说的对,我说错了,好吧,现在,我要摆脱你一点事情。”

    吴悼拍了拍衣袖,道:“大周四皇子,你尽管说,微臣必定尽心尽力。”

    姬腾龙脸上‘露’出少有的赞许之‘色’,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才在祥缥那里了解了一下,这件事情也不能全都怪罪在曲玄的身上,若不是我父皇做出那种丢脸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后面这许多无谓之事呢,你说对不对?”

    吴悼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只好道:“我想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吧,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必须要进行下去,究竟是皇家的面子重要一些。”

    这话说的已经一点‘裸’‘露’了,不过姬腾龙却不能怪罪他,因为皇家的面子本来就重要一些,而且他这么说,也是为了皇家的切身利益考虑的,忠君之臣,你怎么能够怪罪呢?

    姬腾龙只有岔开话题,道:“这件事就暂且不提吧,我想麻烦你的事情是‘私’人的事情,除了你们二人知道之外,殊不可让第三个人知晓,若是有一个人知道的话,杀无赦。”

    说到“杀无赦”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得非常凝重,脸上充满了杀气,又变回了那个戍守边疆的大将军。

    而吴悼之所以对姬腾龙有所畏惧,也就是怕他这样的表情,仿佛是要择人而噬一般。吴悼只有正‘色’道:“微臣明白,大周四皇子,你就尽管吩咐吧,不‘乱’什么事,微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必定全力以赴。[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姬腾龙四处望了几眼,道:“好,那你就‘挺’好了,我现在命令你出去找曲玄,就利用你自己的‘私’有资源去找,不可动用官方的力量,因为这件事是极其秘密的,找到之后,记住,千万不能惊动周天子,知道吗?”

    吴悼听闻姬腾龙的话之后,倒吸一口凉气,脱口道:“大周四皇子,你……你这岂不是与周天子背道而驰,这……这可是杀头之罪啊。”

    姬腾龙却不以为意,道:“没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保证没事,若真的不幸东窗事发了,我是主使人,你是暗中人,周天子也只会找我算账,找不到你头上来的。”

    不等吴悼辩驳,姬腾龙又道:“你只管回答我,是去,还是不去?”

    若是不去的话,大周四皇子盛怒之下,说不定立刻就会拔出腰间的长剑,将吴悼斩杀与当下的,姬腾龙并不仅仅是一个战士,他自己的武艺也极其出众,当年在周天子之上,师虽铁长老学艺,三年之后,就已经打败了十大护法,连铁长老都称赞姬腾龙是百年不出世的翘楚,由此可见一斑,若是吴悼跟姬腾龙真正的动起手来,还知道孰优孰劣,更何况,吴悼也不敢动手的,若是伤了周天子最宠爱的大周四皇子,自己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吗,这一点得失,吴悼是可以想的很清楚的。

    可是若去寻找曲玄,然后带回来给姬腾龙的话,事情倘使被揭发了,那么必定会得罪周天子,虽然姬腾龙口口声声说,事发之后,一切罪责由自己承担,但是周天子必定会袒护自己的亲生儿子,拿吴悼开刀的,而且吴悼近年来,在朝廷的权利越来越大,对周天子已然形成了无形的威胁,周天子早就想将自己除之而后快了,这件事情正好可以给他一个理由与借口的。

    吴悼一时处于了两难的境地,可是他必须立刻给出答复,他紧紧地闭着嘴,过了片刻,才道:“既是如此,微臣便不敢不从,一切但听大周四皇子的吩咐。”

    眼下,他只能往大周四皇子这边偏偏了,至于后面怎么做,那再从长计议。

    姬腾龙见吴悼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就开怀大笑,拍着吴悼的肩膀,道:“好好好哦,不枉我与你相‘交’多年,你果然算是个好朋友。”

    吴悼虽然也在笑,可是笑容之中却全无笑意,姬腾龙的这个决定无疑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了。

    “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拜见父皇了。”姬腾龙站起身来,又特别叮嘱,道:“记住,此事切不可惊动圣上,其他的人若是知晓,我还是有法子摆平的。”

    他有这个自信,放眼天下,除了东方之外,还有谁能压得住姬腾龙呢?

    姬腾龙得意洋洋地走了出去,随从千百也立刻跟了出去,出了护龙府,可是吴悼却在跪送之后,跪在地上,迟迟没有起来,他必须要尽快地相处一个好法子,既不至于得罪姬腾龙,也不会让得罪周天子,不过现在他还没有相处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他现在要召唤出他的参谋以及最得意的属下了。

    就是那个大汉,看上去很凶狠的大汉。

    吴悼跟大汉正在书房里,之前书房里被吴悼‘弄’的‘乱’七八糟得,可是现在却完好如初了,吴悼坐在那张雕刻的很‘精’美的楠木椅子上,这个大汉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可是他的名字却取得很温柔,他就叫做南宫柔楠。

    他以前自然并不是姓南宫,可是打从跟了吴悼之后,他就更改了自己的‘性’命,从了吴悼的姓。

    吴悼坐在那里,用书本抵着下颌,道:“这件事,你听清楚了吗?”

    南宫柔楠点头道:“听清楚了,很清楚。”

    吴悼瞅了他一眼,道:“那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呢?”

    南宫柔楠是一个很有见解的人,经常会帮吴悼解决一些难题,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答案,所以他就直直地答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答案。”

    吴悼道:“真的没有?”

    南宫柔楠道:“没有。”

    吴悼本来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可是这个时候忽然莞尔一笑,居然笑的很好看,道:“你说没有法子,应该是因为你没有去用心想吧。”

    南宫柔楠也笑了笑,可是他笑起来就远没有吴悼好看了,他笑着道:“连你都没有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呢?你说是不是?”

    这绝对不是一句恭维的话,他自己的生命中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这根线的线头就被南宫柔楠牵在手里面。

    吴悼嗅了嗅鼻子,道:“谁说我没有法子,我只是不知道这个法子可行不可行,所以才找你来商榷一下。”

    南宫柔楠脸上的笑容出现的很突兀,消失的也很突然,他立刻沉着脸,道:“那你说,我听。”

    吴悼并没有因为他这一种有点不敬的表情而生气,只是悠悠地道:“我的法子很简单,就是谎称曲玄在外面中了埋伏,已经遇害了,这样的话,姬腾龙就不会怪罪我了,死人,这是谁也没有法子抗拒的事情。”

    南宫柔楠的声音还是很冷淡,道:“这个法子完全可行,但是就是不知道曲玄会不会这么好骗。”

    吴悼道:“我了解他,我跟在共事已经很久了,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加了解他,虽然他的脾气暴躁跟他爹姬战天一样,但是他绝对没有他爹的气度跟城府,我只要将这个谎圆好了,我敢保证,姬腾龙是看不出来的。”

    南宫柔楠嘟哝着,道:“那就好,那就好。”

    吴悼道:“不过我们的戏份还是要做足的,你先出去几天,然后再回来,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告诉姬腾龙,你是出去查探曲玄的下落了,而却得知曲玄已经死了,届时,你再跟我唱一出戏,双簧戏,这件事就可以摆平了。”

    吴悼的思虑果然周密,心思果然细致,绝非一般人可比的。

    南宫柔楠这一辈子只有唯一的一个主人,这个人自然就是吴悼,他跟吴悼两个人虽然是主仆关系,而且两个人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尔虞我诈,不过南宫柔楠跟吴悼却绝非是好朋友,这种关系跟曲玄同姬腾龙的关系很不一样。

    也许缺少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关怀,关怀虽然用语言很多表达出来,可是我们却能够感觉出来,那种感觉是温暖的,但是这种感觉在南宫柔楠跟吴悼的身上却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南宫柔楠正在路上,吴悼让南宫柔楠假意出去刺探曲玄的下落,于是南宫柔楠就出了护龙府,这还是第一次南宫柔楠离开吴悼的身边,一边来说,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的,可是这一次的任务非同小可,是为了欺瞒姬腾龙,当朝的大周四皇子,这种事情,越多人知道越好,所以吴悼才派遣南宫柔楠去办,这是一个秘密的任务,只有南宫柔楠才是吴悼最信任的人。

    南宫柔楠自然并不是真的要去刺探曲玄的下落,他只是在街上游‘荡’着,他很少在街上游‘荡’,因为他随时随地都守护在吴悼的身边,并没有多少自主的时间,可能吴悼出现的时候,大家并不能看到南宫柔楠,但是只要吴悼出现了危险,南宫柔楠随时都会出现的,从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的。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两个人相辅相成,这就是吴悼保持了二十多年来不败的原因,只不过这个原因向来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几乎都已经毙命在吴悼的手里的,像吴悼这样的人,想活下去,其实也不容易,他手握天下兵马重权,多少人,包括周天子在内都是虎视眈眈的,他只要走错一步,可能就会血溅五尺。

    所以,南宫柔楠这次有一个脱离吴悼的机会,便感到有一点点的兴奋,这种兴奋感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的,现在他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感到很不习惯,他虽然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吴悼,但是吴悼又岂不是给了他一点‘精’神上的寄托呢,这实在是一种机器微妙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现在孤身一人,在街上慢慢的走。他的脸居然是红‘色’的,他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就仿佛是老鼠一样,老鼠怎么可以在太阳光下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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