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64约登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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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控制欲和自负来讲,那两个人有着相同之处。

    他是没人管得动,她也是没人管得动。

    怎么妥协?

    赵医生不记得尤璇具体是几点出的手术室,醒来问赵医生想要狗的去向,想要除疤。

    她那张脸惨白虚弱,哪见过这么没有光彩夺目的尤璇,头一回。

    只是,赵医生哪懂上哪地儿给她找狗,编辑短信告知闵行洲,下诊号回家补觉。

    七爷约登台那天,气温骤降,下冷雨,没让人觉得意外,冬天快来了吧。

    港城一般不太会下雪,偶尔有那么一回,不急不慢落下,给港城的建筑物镀一层薄薄的白色。

    林烟身上的薄外套变成了白色厚大衣,在大剧场的停车场看见林勇。

    杂乱不堪喇叭声里,她听到林勇喊她,问她怎么不多穿点,问她下雨怎么还穿高跟鞋是不是想踩雨坑,为什么不会穿双袜子。

    那林烟撒娇的地方就不是他闵行洲怀里,睡的就不是他闵行洲的床,她会那般对她的另一半流露她的风情和妩媚。

    他淡定抿茶,薄唇刚碰杯口,只是不知觉的,嘴角似是无痕上翘,心里那种瘙痒的感觉又加深了。

    他是回来给她安排人手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后台,有了暖气,她脱掉白色大衣。

    唯一有光源的地方就是舞台。

    闵行洲目光对上林烟,她眉眼流露着情意深刻的浅笑,没有刻意矫揉,天生的,分明的,这女人就是在勾引他。

    保镖说,「明天。」

    而林烟,一个人扮演这三个角儿。

    那女人呐是在意他会不会吃醋,明知道闵家从不亲自出面去拍卖场,一直都有固定的委托师竞拍,她就是贫嘴故意让他生生气。

    曲到高潮。

    得到,再占据独有。

    可是今天收了包场的钱,突然不想跟钱过不去。

    她的唱腔,「咸祝先生情深依旧,自此高升。」

    林烟把伞给门童,拎着高跟鞋踩上楼梯,铺了地毯,很软,新铺的。

    林烟一身黑白素色的长衫,长发仅用一根簪子轻挽,怎么说呢,在吃斋念佛的伶人儿。

    或许,他只是开车路过某栋大厦d屏,某个广告,某个电影瞬间,才能知道,原来港城还有那么一只娇贵的金丝雀,她叫‘林烟,。

    如果未遇见林烟,她还是林闻歧的掌上明珠,或许,她会和别的男人相遇,堕落谈情说爱,无忧无虑挥霍她的真心和温柔。

    ——咸祝先生情深依旧,自此高升

    这个女人是在跟他说吗?

    闵行洲目光停留在她轻拿轻放的纤素玉手,瞳孔隐隐晃动,他终于理解易利顷究竟迷她迷在那里。

    她笑,他也在笑。

    「十五度而已。」她走路一步一踮着,「你呢,你才穿一件。」

    「春霄睡重,梦里还相送。」

    闵行洲在想。

    林烟回头,「人病了。」

    ….

    林烟真的在和闵行洲说。

    《兰桂》。

    她的另一半肯定舍不得她委屈,她会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一定会肆无忌惮告诉听众,她爱她的先生。

    台下的男人长腿交叠,慢条斯理斟茶品茶,揭过淡淡的烟雾,他极有滋味的欣赏。

    怎么办,能给她发现?

    有个女孩过来和林烟打招呼,叫她师姐,不知道后面聊什么,她已经把专注力从闵行洲身上抽走。

    保镖不懂了,什么叫做帅?七爷这样的?

    「表妹虽有

    韵味,你也只是我的表妹。」

    说实话,谁跟闵行洲一家人了?谁?他一点不喜欢闵行洲,他搞酒店vpn的事还没过去。

    「你。」闵行洲手往后台那示意,懒懒开口,「找个帅的委托师举牌,全程发给里面那位。」

    林勇扭头去办公室看售票情况,还真刚出就被那个闵行洲包走。

    镜子里,两个人安静的对视。

    台上的名伶色艺双绝,那把唱腔极为烟腻多情。

    「爷爷不是不欢迎,拉不下老脸皮,太看中那张老脸。」

    漂亮的女人那么多,醉生梦死间,他能记得住谁。

    林勇嗤笑。

    你唱,我看。

    然而事实上,闵行洲都记不住宣传上林烟那张明媚欲态的脸,都记不住她的名字。

    后来安定,兰桂与程砚秋先生晚年相遇,一个为爱妻忠贞守丧,一个深情终身未嫁,诉说他们的种种情感。

    「你怎么不回林家。」

    又她对颜值高的人是不是没有抵抗力?

    闵行洲早就来了,但还是比她晚十分种。

    后来动乱,洗小曼病疾而终,程砚秋先生郁郁念妻。

    闵行洲转身离开,问身后的保镖,「苏富比拍品什么时候举行。」

    「他不欢迎。」

    生离死别的凄美,孤独寂寞的守望,爱而不得的幽怨。

    后台不难找,闵行洲靠在门框沉默的看着,林烟就坐在镜子前上妆,手里细长的眉笔,一点点描摹。

    只一勾勒的细眉,一袭黑白长袍,未点红的柔软唇,婉婉唱腔。

    真媚。

    闵行洲倒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要找帅的委托师,没问,显得他格外计较。

    清末,有女兰桂,自小爱慕表哥程砚秋先生,常常书信来往关照多年,兰桂家道中落后,进京城投靠表哥程砚秋先生,难料程砚秋先生已有爱人洗小曼,那日,在宅门,兰桂深深望一眼那对恩爱夫妻,连连说抱歉找错了宅门,抱着怀里包袱红了眼离开。

    于是,闵行洲自己靠在门那儿琢磨了,越想兴致越淡,琢磨到她有可能在故意招惹他的底线。

    男人雄性荷尔蒙构造,于色,于欲,于权,于利,于领地占领。迷恋,真的只是在遵从本能而已。

    「知道。」林勇连叹两声,「偷偷回去过,没给他看着。」

    她的舞台装,很少喜欢别人帮她打扮,以前总是最后一个人留下来排练,自己画着画着就熟悉了。

    林勇看她的背影,「我都不觉得冷。」

    没几分钟后。

    又可能在哪里遇见过,他和她都不知道。

    又可能,在圈子朋友的婚宴上,他和林烟只是匆匆一面,插肩而过,谁也没把谁放眼中。

    自此,在他的世界里,不会出现林烟这个人。

    到她的世界,闵行洲于她,财阀的掌权人,没说过话。

    (本章完)

    时京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