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一下子蹿开，跳到一边，垂着脑袋嘀嘀咕咕。

    “你刚刚那架势可不就是要打人吗？”

    霍暮霖一阵气结。

    看来不管是Zero还是夜苓，他都没法子治。

    ……

    姜沅眨眨眼，侧眸看向霍司丞，“霍暮霖看起来好像认识Zero？”

    说完姜沅又摇头，“是两个人互相认识。”

    男人低笑，语调从容冷淡，“随他们去。”

    ……

    “你想干嘛？”Zero看着霍暮霖。

    看着Zero漂亮的小脸，和记忆中她男装时慢慢重叠，霍暮霖一阵胸闷，“你是女的不早说。”

    Zero尴尬一笑，“你也知道这年头外面的世界有多可怕，女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的。”

    “如果你说女的，我就不用怀疑自己这么久了……”霍暮霖盯着她，幽然道。

    “什么意思？”Zero没搞懂他的意思。

    怀疑自己……跟她有什么关系？

    下一刻，霍暮霖一句话把Zero差点吓的摔在地上，“要是我知道你是女的，这么多年我就不用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Zero：“！！！”

    简直惊呆了！

    霍暮霖微微蹙了蹙眉心，缓缓陈述，“这就是我为什么有那么多花边新闻的原因。”

    姜沅倒是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深的内容。

    “你知道这件事情吗？”她仰着小脸问。

    他眼底染着抹笑，轻声问她：“你认为呢？”

    “你肯定知道。”姜沅笃定。

    男人略微思量，缓缓开口。

    “……他找叶珉笙咨询过这方面。”

    姜沅表情瞬间有些微妙。

    可怜了这孩子，肯定被叶珉笙笑了好久。

    ……

    而Zero早就被他的话吓得僵直在原地，所以刚刚霍暮霖的意思是……他喜欢自己？！

    “兄弟，别开玩笑，不好笑的。”

    “你哪里看出来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了？”霍暮霖不解。

    “我们当初可是说了要做一辈子兄弟的。”Zero后退几步，扯出陈年往事想要把这个话题赶紧结束。

    没料到，她这一退就撞在了秦风的胸膛上，有些慌忙的走到一旁，“对不起。”

    Zero的动作落在秦风眼中，女孩下意识的生疏与逃避，让他内心有一瞬间的失落，“没事。”

    霍暮霖上前，不动声色的走到距离Zero仅有几步的地方，“兄弟是兄弟，但你现在不是男性了。”

    Zero红唇微张，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仅是下意识道，“谁说只有男的交朋友能叫兄弟。”

    把最后一块苹果吃掉，姜沅拍了拍手，轻声询问，“我们要过去了吗？”

    男人垂下眸子，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了一丝弧度，“听你的。”

    两人并肩走了过去，恰好看到霍暮霖目光幽深的看着Zero，旋即，不急不缓的认真开口。

    “我喜欢你。”

    姜沅唇角一抽。

    这是什么进度？上来就表白了？

    Zero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跟坐跳楼机一样，七上八下的，开口就要拒绝，“可是我……”

    “不用着急拒绝我，我们可以慢慢相处，一个月后，告诉我你的答案。”

    霍暮霖截断她的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Zero抬眸，认真的看着霍暮霖，抿了抿下唇，“好。”

    而秦风在听到她点头答应的那一瞬间，垂在是身侧的手指在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微微蜷起。

    有些生硬的开口，“小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称呼让Zero心尖狠狠颤动了一下。

    以前他们关系还不是这样，她以前撒娇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喊他秦风哥哥，而他总是温柔的说：小苓想要什么，哥哥都买给你。

    五指合起抓住裙摆，捏到皱的不成样子。

    Zero挣扎的从那回不去的岁月里清醒，“我是姜沅的助理，我为什么不能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但秦风敏锐的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凉意。

    “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身边的人。”Zero一想到某个现在有可能在自己家的人，再着秦风，心里有了几分火气，话落，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秦风冷声开口。

    Zero顿住，却依旧不转身，“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回来，把话说清楚。”

    ……

    一旁默默吃瓜的姜沅第一次见秦风这么强势，轻轻点了点头，不愧是跟在霍司丞身边的人，说话都这么像。

    霍司丞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响起。

    “像？”

    姜沅当即懵了。

    呆呆地转头，“啊？”

    霍司丞只是淡淡低笑，“像我？”

    姜沅被当场抓包，有些窘迫的笑了笑，“有一丢丢，就一点点。”

    霍司丞沉默了几秒，轻声道，“不错，学会观察我了。”

    姜沅心头一颤，有些心虚。

    “……是吧，我再接再厉。”

    话音落下，Zero已然不想在这里多留一刻，眉头紧紧皱起，这都是什么事情？

    旋即转身对姜沅说，“我先走了。”

    姜沅看出她的不对劲，轻轻点了点头。

    Zero沉着脸离开了客厅，霍暮霖深深的望了一眼秦风，也转身追了出去。

    姜沅看了霍司丞一眼，“就这么让他走了？不是要讨论接管公司的事情吗？”

    霍司丞目光深邃，淡道，“他不是小孩子。”

    霍暮霖虽然平时不正经，做起事情来还是有谱的。

    ……

    大门外，霍暮霖毫不费力的就追上了Zero。

    “你要去哪？”

    见追上来的人是他，Zero心里火气越烧越旺，语气自然算不上多好，“回家。”

    “我送你。”

    Zero骤然停住脚步，认真的开口，“霍暮霖，我不想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刚刚在客厅内答应的果断，现在想来实在欠考虑，她不能伤害他。

    “我追求你，是我自自己的事情。”霍暮霖倒是看的很开，“说好了，一个月的期限，如果这一个月你没有爱上我，我就不会再缠着你。”

    Zero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仰头浅浅弯唇，“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一个月之后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

    纵然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但Zero还是要说清楚，不然……她太自私了。

    霍暮霖笑，果然是他认识的Zero。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