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

    “圣王境的强者，在这样的战争中出动，难道有什么图谋？”

    一位长老不解地问道。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疑惑，更主要的是因为边境战争的性质。

    在普通人眼中。

    边境的战争，是两族互相争夺星球，争夺资源，争夺地盘，又或者有着两族的仇恨。

    这确实也是其中的原因。

    但更重要的，其实是为了减轻强者的人口压力。

    因为武者修为越高，寿命越长。

    甚至一旦进入天神境，就拥有了永恒的生命，在时间的累积和各族可怕的人口基数下，神境强者的数量越来越多。

    可资源却是有限的。

    所以，各族高层默许边境战争不断。

    既能调节人口，又能通过战争磨炼出更多的圣境强者。

    圣人境的强者才是一族的核心战力。

    大圣境长老和圣王境老祖才是一族的高层。

    圣境以下，皆为蝼蚁。

    在各族高层眼中只是消耗品。

    而这样的消耗品，只需要保持一定的数量就行。

    太多，轻则引起资源短缺，重则造成族内动荡。

    太少，族内没有新鲜血液，不利于长久的发展。

    所以，需要调控在一定范围内。

    于是，在各族的默契下，战争永远持续着，却从来没有扩大过战争的规模，最多也只是圣人境的强者参战。

    大圣境的强者只是以防万一。

    圣王境的强者更是从不出动。

    因为根本没那么大的利益能驱动圣王境，除非真正涉及两族核心利益的大战。

    所以，各大长老都有些不太理解人族如今的所作所为。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人族的圣王境老祖出动了，我们自然不能任由他们猖狂，待会我去请老族出关。”

    族长凯恩沉声道。

    “另外，多利长老死在了人族手中，前线的军团长之职暂缺，我们需要重新选出一位长老，前往出任新的军团长。”

    众多长老面色稍稍一沉。

    如今的前线战场，与以往可截然不同。

    敌方有圣王境老祖亲自出动的情况下，哪怕以他们的实力，也有很大的危险，所以他们当然谁都不想去。

    哪怕再大的利益，也比不上自己高贵永恒的生命。

    可族规之下，谁也不可能违逆。

    一番商议之后，新的军团长被选出，带领着增援军团紧急赶往前线。

    而族长凯恩再次请出了皮普老祖。

    ……

    人神战场前线。

    姜恒在一颗又一颗星球之间往来，每天的生活就是不断瞬移与杀戮。

    人族军团虽然完全比不上他的速度，但是一百支小型军团同时行动下，也足以跟上姜恒的扫荡进度。

    战争完全是一面倒。

    人族军团气势如虹。

    神族军团却是人心惶惶，即便死亡人数还不算多，但整个军团的气势已经有了崩溃的趋势。

    大家都知道，有一个会瞬移的人族强者，在不断侵袭一颗颗星球。

    对方进入星球后，轻易就能秒杀圣人境的最强驻守者，随后便在两分钟内毁灭传送阵，使整个星球就此失联。

    所以，一旦敌人出现，要么在两分钟内逃离，要么被彻底封锁在星球上。

    后者的结局，自然是死亡。

    甚至十天前，大圣境修为的军团长，也在人族那位强者的袭击下，黯然陨落。

    这样绝对的劣势下，神族军团众人纷纷陷入恐慌之中。

    而这时。

    一则消息传了下来——皮普老祖亲自出动，将要斩杀人族军团首领。

    事实上，皮普老祖也确实很快就传送到了前线。

    根据边境一颗颗失联星球的轨迹，他们预测姜恒即将攻击的下一处目标，皮普老祖在此蹲守。

    这一天，姜恒来了。

    他毫不遮掩身形，一个瞬移出现在星球大气层内，立刻引起了整个星球的警惕。

    白光一闪。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光头神族出现在姜恒身后。

    他身穿白色的铠甲，手中一柄造型华丽的白色长剑，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颗耀眼的太阳。

    这位光头神族正是当初与姜恒激战过的皮普老祖。

    他丝毫没有废话的意思，出现的同时，一剑向姜恒腰间横斩而出。

    姜恒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身形一闪，反而出现在对方的身后，一拳狠狠砸下。

    皮普的反应更快，完全超越了光速。

    在姜恒刚刚闪现，这一拳正准备击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躲闪，并出现在姜恒的身侧，一剑再次横斩。

    姜恒没有再躲，一拳就这么砸在虚空。

    以他的拳头为中心，空间像玻璃般破裂，进而粉碎，并且这股粉碎一切的波动还在极速向更远处扩散。

    皮普老祖一剑斩在姜恒腰间的同时，空间粉碎波将他席卷在内。

    圣王境的强者，是超越了道则的无上存在，即便是空间碎片也无法奈何其身躯。

    但在姜恒达到混沌级的强大法则掌控下，这一击完全不是皮普老祖能够无视的，如果不是两人的修为相差太大，恐怕能够瞬间将其秒杀。

    可即便是以如今的修为差距。

    这一击之下，皮普老祖浑身皮开肉绽，背后的十六只洁白羽翼也染上鲜血。

    “什么！”

    皮普老祖满脸震惊。

    倒不是因为自身的伤势，因为他早已做好了受伤的准备，毕竟根据情报，这个人族也是圣王境的强者。

    他震惊的是，自己的一剑落在对方身上，竟然只斩进其肉身三寸，便在可怕的阻碍力的作用下，再也无法深入分毫。

    这样的场景，让他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当初在艾尔星上制造暴乱的那位巨人强者，同样体魄强横无双，同样有着强大的瞬移能力。

    他想到了那位巨人强者更多的情报。

    拥有强大的变身能力，甚至灵魂波动也能变化。

    来自一座遥远偏僻星海的人族。

    “你是姜恒！”

    皮普老祖身形暴退，满脸凝重地看着姜恒，笃定地说道。

    可姜恒丝毫不理会他的话，一个瞬移出现在对方身侧，又是一记重拳落下。

    “你不守约定，南明星海将迎接神族的怒火，走向无可挽回的覆灭。”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妄为！”

    皮普老祖躲闪的同时，不断怒吼着。

    姜恒却是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反而脸上露出兴奋嗜血的笑容，像是陷入了激战的狂热中。

    “身为圣王境老祖，只会逃避吗？”

    “什么南明星海我不知道，你们要杀就杀，今天你的任务，是陪我好好大战一场，然后死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