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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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一夜之间,传国玉玺不翼而飞。

    防御森严的皇宫居然遭遇毛贼光顾并丢了东西。

    “啊,查,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传国玉玺关乎国家气运,素来以温文尔雅着称的宋徽宗狂怒,几乎在朝堂上咆哮。满朝文武大臣战战兢兢。

    蔡京,高俅,童贯等奸臣不敢忤逆,律令迅速传达各处。城外禁军入城,各城门加强守卫,许进不许出。开封府三班六房人马调动,挨家挨户盘查。

    奈何,接连三天,没有任何结果。

    玉玺没有找到,反而把张教头家高衙内和众爪牙给搜了出来。这些家伙奄奄一息,模样那叫一个惨。

    花花太岁高衙内被救醒后,没有感受到兄弟的存在成为废人。哭晕过去好几次,大吵大嚷不活了,看到自己的假爹来了,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呜哇哇,爹爹,没了没了,孩儿成了一个废人。”

    “啊啊。”高俅看着自己儿子被包扎犹如木乃伊的样子。又想到这家伙脸上“高俅的下场”的几个字。安抚好儿子离开,积攒的怒火爆发,放声咆哮。

    不过他为官多年,好歹也有学到了不少,得知是在张府遇害。又想起那个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咬牙切齿。随即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打虎不死,必遭其害。”

    高衙内被打断手脚,又成为阉人,令全城公子恶少敲响警钟。宋徽宗得知消

    息更是大吼“反了,全反了”。可这位皇帝除了这发泄一通却无可奈何。最多下令通缉张教头一家,可事情已经发生。

    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高衙内被阉割掉的消息朝廷封锁,却架不住暗中有鬼。梁山渗透到各行业的细作四处散播,犹如传染病似的传播。偌大的汴梁城很快传得沸沸扬扬。

    花花太岁高衙内这个大祸害总算废球了!

    不知多少人拍手称快,受到迫害的更是胃口大开,多吃几碗饭。不知多少大闺女小媳妇喜极而泣。

    在梁山细作的推波助澜之下,皇宫失窃,传国玉玺丢失的消息也被人传开,汴梁城是风云突变。更是有杞人忧天之徒,暗地里说大宋国运衰败……

    接二连三的消息,让繁华的汴梁城变得风起云涌。受到牵连的不在少数,开封府追查办案不利。打爹骂娘,平时最为招摇的副牌军王庆发配充军……

    临近年关发生的事,成为汴梁城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然而,始作俑者王进一行人逃之夭夭。

    外城码头,李俊,张顺这段时间收购物资和招募人员。几天下来,一批人员返回,更多船悄然抵达。还有山寨担心寨主安全,特别派来接应队伍。

    王进与众人会合后,绕路来到码头登船。

    一个三十六七年纪,教授打扮的人得知消息匆匆冲出船舱。此人正是隐居安仁村的教授闻焕章。

    过街老鼠张三带人任务完成得非常不错。

    使用跟屁虫手段,把这位教授给磨得没有了半点脾气。接着王进再抽个时间前往安仁村拜访畅谈天下大势邀请。这位隐居山村教书的先生便举家投奔。

    此刻,闻先生不顾亲卫阻拦走来:“寨主,我有事情禀报!”

    “闻先生,有什么事尽管说来。”王进摆手示意亲卫退下。笑呵呵的看向这位被自己软磨硬泡来的教授。

    “金枪班的教师金枪手徐宁出事了!”

    “什么?有这种事?请先生详细说明缘由。”王进有些错愕徐宁为何会出事?拉着闻焕章到一旁细问。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徐教师冤枉啊!这件事还要从一把刀说起。”闻焕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朝几个奸臣明争暗斗。太师蔡京意外得到一把宝刀,送给花儿小王都太尉,试图拉拢,增加朝堂上说话的分量。”

    “宝刀?哪里来的?”王进听了,隐隐觉得不妙。

    “据说是杨家的宝刀。”闻焕章想了想回答。

    “我靠!”王进又问了问日期,忍不住低骂。感情是青面兽杨志没有牛二可杀,却意外碰到蔡京。把自己的祖传宝刀奉上,前几天到大名府走马上任。

    闻焕章继续说道:“奈何却被童贯耳目察觉,对方也想拉拢花儿王太尉。最终把主意打到徐宁身上。”

    “雁翎金圈甲?”王进脱口而出。

    闻焕章愤愤不平地说道:“哎,不错,就是这件赛唐猊。徐教师对这件家

    传宝甲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如何肯卖?最终遭到高俅以收受贿赂而陷害,接着抄家。抢走了那件宝甲,童贯送给了小王都太尉。”

    “等等,为何又是高俅?”王进皱眉问道。

    “金枪班名义上归他统管!”闻焕章脸上越发担忧:“这个花儿小王都太尉曾经花重金求购杨家宝刀,徐家宝甲。如今得偿所愿,却可怜了徐教师。”

    “该死!”王进脸色变得难看。金枪手徐宁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被杨志奉上的刀给连累了。可是归根结底,还是他事先把牛二给弄死了。

    闻教授想起往事,目光炯炯又希冀地看向王进:“当年多亏了这位教师,才免受一些泼皮无赖欺压。只是徐教师遭受池鱼之殃,昨天被发配孟州,中途相遇,闻某有心而无力,令闻某愧疚不已。”

    王进听到发配的话,脸色更加难看,又想到吕方汇报阉割掉高衙内,只觉得一万匹羊驼飞奔而过。这件事给弄的,明明只是发配,多半会成催命符。

    闻焕章尚不知道这件事情,踌躇间说出自己的恳求:“寨主出手相助,免得这位教师无故丢了性……”

    “啊,寨主,你去哪?”见王进转身就走,闻教授急了。

    “靠,救人!等你说完人死了。”王进头也不回地挥手。谁又能想到一把刀会出这么多的事?还恰巧撞在这个点上,高俅看见自己儿子的凄惨模样,又想到与林冲有

    关,要是不发飙,那才叫有鬼。

    陷害林冲不成招致大祸,又陷害徐宁,这刚被发配孟州没两天,估计肯定都会在路上动手除掉后患。

    闻焕章只知头尾却不晓得其中过程,满头雾水。赶忙询问跟随来的吕方和酆泰等人,得知张教头一家来了和高衙内被阉割掉命根子的消息后呆愣在当场,回过神来怪叫:“哎呀,希望能来得及。”

    呜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停泊的外码头的七八艘满载物资和人员扬帆远航,仍然有不少船只采购年货。

    王进放飞一只信鸽。通知坐镇汴梁城的石秀此事,又嘱咐他派人前往徐宁家,尽快接取家眷送出城。

    他又把李清照留下来陪伴李师师。带了三十多个亲卫,人人双马,待寂静之地登岸在火速北上追赶。